第一代先祖,名为曹秋。”
“曹秋,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值了,值了。”
中年男人低声自言自语了两句,又盯着我看了半天。“我知道你可能不一定会相信,我是曹秋。”
中年男人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究竟是什么情况,竟然冒充一个两千多年前的祖宗,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徐亮在一旁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说大兄弟,你这扯淡就扯淡吧,也换个稍微有点谱的。”
中年男人也不气,微微一笑:“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谁也没想到,中年男人讲的,竟然是徐福东渡蓬莱求取长生药的故事,而且,内容与徐亮所说的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找到一个与蓬莱类似的岛屿,在上面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发现了土著私藏的药方,后来,就发现了长生不老药,然后开始准备炼药。但不同的在于,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地方,徐亮的故事里,是发生在回去的船上,中年男人说是在岛上。另外一点就是,徐亮的故事里面,是有人趁乱想要盗取长生药,少了一颗,掉在水里一颗。而在中年男人的故事里,是徐福安排人试药,所以少了一颗,然后徐福藏了一颗,才把最后一颗交给了秦始皇。试药的人,后来就一直跟着徐福,但饱受病痛折磨,只能靠黑色曼陀罗来延续生命。“而那个试药的人,就是我,曹秋。”
徐亮质疑道:“我不清楚你是从哪儿听了我徐家的事情,除了这个故事,你还有什么能证明,你是曹秋。”
中年男人指着我笑道:“你附耳过来。”
应温岚用眼神示意我小心,我回了一个放心,把耳朵凑在了中年男人嘴边。“长生不老药最大的秘密,就在长生录里面,若是你找到七块龙皮的话……”“谁!”
中年男人还没说完,徐亮就抽出武器吼了起来,我看见,有一道黑影闪过,是那个曾经在大船上救过我的瘦高男子。瘦高男子手里拿着一柄朴刀,从黑暗中杀了出来,令我困惑的是,再次碰面,他满是杀机,目标,正是我。应温岚守在药田处,距离有些远,救援不及,我半蹲在地上,就势往后一滚,躲开了瘦高男子的朴刀,而瘦高男子不肯罢休,轻轻一抽,朴刀像是一条毒蛇,紧随而来。这个时候,只剩一口气的中年男人却突然暴起,抓住了朴刀,一掌拍在了瘦高男子的胸口。瘦高男子吐了一口血,倒飞了出去,在黑暗中退走,消失不见,而中年男人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只剩了最后一口气。我意识到,他嘴里面的故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曹秋笑看着我:“小心,身边人。”
然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更奇怪的是,曹秋刚死,尸体就怦然炸裂,变成了飞灰。此刻,那侏黑色曼陀罗,绽放出了最美丽的花朵,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它的美,是我见过最惊心动魄的。应温岚走上前去,轻轻摘下了黑色曼陀罗的花朵:“咱们,是不是可以炼制玄冥散了。”
打开了丹炉,果然有一些零散的药草,按照曹秋的说法,都是玄冥散的原材料。我的心情久久没法平静,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长生录的事情,除了老爷子,就只有应温岚和徐亮稍微知道一点,一个藏身在地底世界的陌生人,是没有任何道理清楚的。而且,他还知道龙皮,再加上徐福炼制长生药的故事,我不得不相信,刚刚,我用计杀死了两千多年前的先祖。而这位先祖,竟然还要感激不尽,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惜曹秋死的太快,根本没时间让我问出心中那诸多疑问。还有个奇怪的事,就是应温岚的表现,似乎完全没觉得意外,只是很平静的摘下了曼陀罗花,开始炼制玄冥散。徐亮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况且,以他的年纪,也算是喜丧了。”
一个不认识不确认的先祖,即便是死在眼皮子底下,也谈不上伤心,听完徐亮的话,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你说,曹秋的事情,是真的吗?”
徐亮严肃道:“很有可能,我们徐家流传下来的先祖事迹,平时都被后人当做是个故事,不过也没有太多外人知道,若是先祖事迹为真的话,那偷吃了长生药的人,又去了哪里?”
“而且,这个地方的布局和隐秘程度,很像是用来炼制长生药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咱们在林中碰见曹秋的时候,以他对树林的熟悉程度,肯定是在这儿生活很久了,一个跟外界几乎没什么接触的人,是编不出这样故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