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哪个徐福?难道是东渡蓬莱给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那个?”
“对,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石像上又没写他名字。”
我有些纳闷。“谁说没写,你看那儿!”
说着应温岚便指着石像上头布满灰尘的一块匾。我赶紧后退了两步,应温岚把那燃烧的枯枝举高,想让我看清楚,可惜我只看到了灰尘,还没看清字,那枯枝便烧得差不多了。应温岚怕手被烫着,将那枯枝一丢,火便很快就灭了,庙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庙外的狼也很应景地吼了两声。“诶,我还没看明白呢!”
我有些小声抱怨道。而且四周黑漆漆的真的很不习惯,尤其是庙外还有几只饿狼在叫,昨晚摸黑走夜路还中幻觉的经历让我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这种黑暗了。而应温岚那边也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在翻找什么。我不禁问道:“你在干嘛?”
我话音刚落,面前便出现了一束光亮,原来她在找打火机,等等,这不是老爷子留给我的打火机吗,怎么被她拿去了,老爷子那书不会也被她看到了吧。嘿,早知道就别让她碰我背包了。接着她把打火机举高说道:“能看清吗?上面写着的。”
我摇头,想着这寺庙里也没有多余的木头可以生火照明,除非拆门,干脆又打起了石像手里那盏灯的主意。于是便对应温岚说道:“还是试试那灯吧,万一能点燃,我们也有光能照明了,而且刚刚我看了,那灯最近被点过,有燃烧的痕迹。”
应温岚似乎并不不想冒险,看了看门口的张成,便坚决摇头。于是我接着忽悠:“不是,晚上还那么长时间呢,外边那狼估计是畏惧火光的,你没听刚刚火灭了他们叫得那叫一个欢呢!这打火机是我爷爷留下的,用好多年了,时灵时不灵的,万一咱没火了,它们悄悄溜进来怎么办,再说你不好奇这灯吗?”
听我说完,应温岚开始犹豫,于是我干脆拉着她便往供台上爬去,拉着她的手将打燃的火机直接送到了那盏灯的灯芯上。果然很快这盏灯便被点燃了,发出的光亮堪比现代化的高瓦数的灯光,瞬间就把整个大殿照亮了。“哇,这什么灯啊,这么牛。”
我也不禁发出感慨。转头一看应温岚,却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入另一只胳膊里,完全不敢看这灯,看来是真怕它有什么机关。我笑了笑,这丫头连狼都不怕,居然怕这个,赶紧放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没事,就是一盏有点亮的灯而已,没机关,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接着,应温岚才方下了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厅,还有那盏灯。“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我跳下供台,朝她笑了笑。应温岚无奈地白了我一眼,也跟着跳了下来。我继续看那石像上方的牌匾,虽然灰尘很大,但是看得清上面是有字了,居然还是小篆,写着的好像是什么“徐福之福”,看来着石像确实是和徐福有关。而且这大殿中间摆着那么大一个炼丹炉呢,徐福又是为秦始皇炼制丹药的,很显然,这石像就是徐福了。不过这深山老林里,建这么个徐福庙又是为了什么呢?等等,徐福,秦始皇,长生不老药,还有老爷子给我那书叫什么《长生录》,里面记录的七星镇魂盏和徐福像手里的这灯盏又那么相似。昨天那火光幻觉好像也是这灯发出的,和书里也对上了,这些都是巧合吗,还是他们之间本就有什么联系?一大堆问题萦绕在我心里,有些事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头绪,从我被改名字开始,发生的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和这个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人物有什么关系。应温岚见我盯着那牌匾出神,也不禁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想什么呢,没事吧?那牌匾有问题?”
我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想着昨晚应温岚说我们家欠他们家的,而且欠了两千多年,想想时间,和这徐福所处的年代也对得上,便问道:“那个,我还是好奇,我们家到底欠了你们家什么呀?你要让我还债,也得让我知道债是什么吧。”
应温岚看了看徐福石像,说道:“这个爷爷还没让我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反正你是跑不掉的,除非你死了。”
说完便自己走到一边坐下了,也不再搭理我。我真是想骂娘,哪有这样的,应温岚来我身边后,总是出现各种危险,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于是索性去拿回了自己的背包,包括老爷子给的打火机。我也赌气坐到另一边,翻了翻背包,才想起老爷子给的《长生录》自己看过之后放在酒店的行李箱了,没有带在身上,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应温岚并没有看过老爷子留下的书,既然大家都瞒着,那就瞒着吧。可坐下来仔细想想这一路以来应温岚都在努力保护我,尤其是刚才狼群出现的时候,好像是不应该生她的气。何况,这次也是我自己要带团,自己团里出了事,她一直都是在跟在背后保护我,要是没有她,我估计也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虽然这些危险出现得很蹊跷,应温岚虽然知道一些东西不肯告诉我,但这些危险应该也和她无关,不然她干嘛要舍命陪我进这林子。想通之后,我便为刚才赌气的行为感到后悔了,正想着怎么缓和气氛呢,转头一看应温岚已经睡着了。于是我也只好把门口的张成搬到里面来,确定他还有呼吸之后,也坐到一边闭目养神。只是此时的外边却格外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那盏灯的缘故,外边的狼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我不放心地又爬起来到门边看了看,确实是一只狼也没有发现。由此,我不禁往那灯盏看了看,或许这真就是书里说的那七星镇魂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