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入这神秘的地方,因为身后有识海空间的锚定,顾宇的心态平静许多。抬头四处望去,周围全是浩荡的命河之水,那些水浪质地奇特,不断在虚无和实体间切换,让顾宇心生不安。和上次不同的是,因为已经落入命河的关系,顾宇感觉头顶的景色放大了很多。原先在命运迷雾中摸索的时候,在命河外看到的景象是无数由识海空间形成的明珠,点缀在河边的天空。而现在,落在命河之中,顾宇发现曾经很小的一颗颗明珠状的识海空间,都变得非常大。自己的那座识海空间和天空中的比较,竟如萤火比之皓月。“果然,命河空间有许多秘密,法则也迥然不同。”
顾宇再一次深深地为自己力量弱小而叹道。“算了,还是修炼吧。”
顾宇落在识海空间边缘处和命河连接的地方,在星沙的保护下,汲取命河的伟力。只见他用河水中,用灵力捞取到微不可查的水滴,然后塞进识海空间中。身后的识海空间,经过某种神秘的规则转化,空间隐约地扩大,同时还反馈给顾宇一股灵力。“看来这种修炼,还真是水磨工夫,没有太多的捷径可走。”
顾宇耐下性子,又修炼了很久。等到身体周围的星沙能量缩减至最初一半的时候,顾宇停止了修炼。他忽然换了个姿势,用力拖动,本来稳定在命河中的识海空间,向命河的上游溯游而去。这是命修者超脱命河的必经的方式,谓之为“逆水”。一位命者,如果始终随着命河载浮载沉,连逆流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能进一步超脱呢?此刻,顾宇托着识海空间,身下恍若千钧,沉重无比,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浑身脱力,汗如雨下。身体周围的星沙能量,不断地修补、恢复顾宇的灵力,这种锻炼的方式又继续周而复始。渐渐地,星沙能量稀薄起来,他拖着识海空间,在命河之中修炼半天,只移动了微小的距离。“真是难啊!”
顾宇喃喃道,他抬头向着命河的上游看去,浩浩汤汤无边的命河,让人生出无力感。“不知道上游,那位宫装仙子的识海空间,离我这里多远。”
顾宇心中升起绮念,那道美妙的身影忽然浮现起来,恍如在眼前。这样想着,果然面前突然见到了一道巨大的金桥,熟悉的宫装身影坐在上面。“这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
顾宇心中狂喜,本来以为此生再见那仙子的机会渺茫,谁知道缘分来得这么突然。他于是猛地用力,脱离了脚下的识海空间,但如果仔细关注身体周围,他会发现星沙能量,已经几近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