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慕容月的眸子散发亮光,她的破天紫雷剑上,陡然亮起一道符纹。“真蛟化龙!”
慕容月冲刺的势头已尽,她猛然止住,转身长啸。银白色的元力翻滚,猛然幻化成一头雷蛟虚影。这头雷蛟一对眸子绽放乌光,猛然张开大口,用力一吸!这一吸之下,整个擂台似乎都有一种空气被抽干的错觉。真蛟吞吸风云,一朝化龙。深邃,磅礴,浩大。在临渊城的时候,慕容月曾经施展过这一招,但是和今天相比,差别还是太大了。这一次施展真蛟化龙,仿佛真的是一头修炼千年的雷蛟,在鲸吞风云,打破生命的极限,化身真龙。颜钰面色一变,她清晰地感觉到,准天级武器级的宝剑,脱手御空飞出,竟然在半途就失去了联系。那头真蛟虚影,直接吞下宝剑,将颜钰这一招的全部杀力,吞入腹中,然后开始炼化!吞吸,炼化一切,使自身能够击破生命的障壁,完成化龙的升华。轰!终于,在真蛟气势的最顶点,这凶兽虚影成功化龙,生出了九支利爪。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真蛟化龙之后,迎来的便不再是吞吸,而是猛烈地释放。“看剑!”
慕容月大喝一声,黑沉沉的长剑脱手飞出。真龙猛烈喷吐,连带着那柄准天级宝剑也被喷出,而这股剧烈喷吐的杀力源头。就是破天紫雷剑的剑锋。慕容月用生命在演绎,用必死的觉悟在施展,心意与破天紫雷剑产生了共鸣,契合了这一招【真蛟化龙】,不成功便成仁的真意,威力强大无比。台下,秦牧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眼睛紧紧盯住这绽放生命华彩的一剑。“胜负已定。”
秦牧暗中说道。“我认输!”
在最后一刻。颜钰面色终于变了,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大声地宣布认输。在一旁负责裁判的管事,急忙上前,一股如长江大河一般的威势虚影出现,镇压那柄破空飞来的长剑。“这是什么招数,居然带着破灭一切的精神。我的威势都难以镇压。”
那位武宗级的管事吃了一惊,身躯之中冲出一头十余丈长的鳄龟元灵,张开了利齿遍布的大嘴,咬向剑锋。“轰!”
擂台震动,鳄龟元灵终究靠着强大的绝对实力,咬住了这惊艳一剑。那名武宗管事,也略略后退半步。脸上闪过惊容。“这一届的天才,实在太强大了啊!这个慕容月,现在不过是五星武师的修为,竟然能撼动我的元灵,就算放眼2211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那位武宗惊叹,随即宣布慕容月的胜利。“成功了,我做到了!我以自己的实力,击败了颜钰,这一次。我没有躲在秦牧的荫蔽之下!”
慕容月脸上升起浓浓的喜悦,她看着擂台下,微笑而立的青衫少年,胸中滚动着浓浓的自豪。秦牧鼓掌,他现在一言一行,都有学员自发模仿,很快,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祝贺你。慕容月,”迎上了慕容月,秦牧微笑道,“对于六合八荒破灭剑的精髓。你又精进了一步,现在就算是2211届,也就只有沈玉峰能胜过你了。”
“秦牧,我喜欢你。”
慕容月看着秦牧的俊秀容颜,大声说道。秦牧明显呆了一呆:“什么?”
他没料到,慕容月竟然在这个时候,有勇气当众示爱,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慕容月脸上有两团红晕,但她没有低头,反而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秦牧,我喜欢你!你听清楚了吗?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吗?”
一霎间,秦牧感觉到了慕容月炽热、诚挚的内心,如一片滚烫的熔岩,如闪光的黄金,那般动人。“这就是慕容月的道心,她初步觉醒了自己的道,那就是勇!抛开一切顾忌,无所畏惧,不成功,便成仁,绝不畏缩怀疑。”
秦牧笑了,如春风一般温暖和煦。但慕容月的心,却沉了下去。“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慕容月心灵升华,初步觉醒了自己的道心。她能隐约感觉出,秦牧的道心。“秦牧……你的道,是大超脱,大逍遥,世间一切感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对你来说都只是羁绊,你只有斩断羁绊,才能踏上巅峰。所以,你即使喜欢我,也不会与我结为道侣……对吗?”
慕容月目视秦牧,精致的容颜上,红晕渐渐褪去,一对眸子紧紧盯着秦牧的脸。她刚刚的话,是以元力传音说出,其他人是听不见的。“慕容月,你说的有一半是对的,”秦牧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他同样以元力传音入密,“我的道,的确是超脱物外,逍遥世间。但超脱,并不意味着断绝,逍遥,也不需要绝情。我珍惜每一份美好的情感,不管是亲情,还有友情、爱情,都是我最宝贵,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财富。”
慕容月的眸子猛然亮起,旋即黯淡:“可是,从你的笑容之中,我能看到为难和拒绝。”
“我只是没有做好,将我们之间的友情,升华为爱情的准备。”
秦牧很诚实地说道。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是两个生命,最浓烈的情感相互交融、合二为一的结晶。平心而论,秦牧在慕容月身上,还没有爱情的感觉。他不愿意欺骗慕容月,所以选择了坦诚相告。“我明白了,既然爱情和你的道不违背,不排斥,那就代表我有机会,”慕容月开心地一笑,握了握小拳头,“我的道,是勇敢。不管是突破境界,还是追求爱情,我都绝不畏缩。秦牧,你看好了,我一定会把你变成我的爱人,我的丈夫。”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传音交谈,留下一众学员面面相觑。“只听到慕容月示爱,秦牧没有说话,他们到底结果如何?”
“笨,他们用元力传音,你当然听不到。不过看样子秦牧是同意了,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