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内外有别,流言四起。霍府与王爷府的人所知道的,跟外头其他人所了解的,根本就是两个版本。知情的人,似乎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显得冷艳旁观。他们在看流言,在看笑话。看这场并不是主角的战斗,给王爷府所带来的巨大压力。毕竟谁都觉得,如今王爷府的王爷是最有可能当上族长的。而外头那些,在街头巷尾的声音,几乎一下子将陈炼说得神乎其神。以至于有人都猜测,陈炼可能要去挑战圣女的位置。消息一出,霍府上下都是大跌眼镜。就连陈炼本人也觉得天方夜谭。让他去战圣女,除非圣女是他女人,否则必死不说,估计都可能灰飞烟灭。只是陈炼不理解,传归传,华心怡等,为何如此愤恨呢?倒是舒然突然道,“你的实力要取胜圣女虽然有段距离,不过保不齐还真可能。”
“别,我来古修族不是为了什么名号的,我是来完成我任务的。既然任务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趟那些浑水。再说了,圣女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我自动投降还不行?”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他们也清楚陈炼的个性,为人不怎么愿意出风头。只不过既然答应了倩倩,怎么也要有始有终。既然人可能并不是因为被绑架去的,倒是很可能是自愿的。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于是乎,隔天,陈炼偷偷回到洛洛的院子。虽然王府上下现在戒备森严,但陈炼的易容自然天衣无缝。“洛洛?”
陈炼突然现在洛洛的身后。现在的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的桌前发呆。身旁也没有婢女,面前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与往日一样,显得格外冷清。要知道王爷的夫人早四,对于洛洛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父亲想的是国家大事。过往,她可以天真,可以无邪。现在她不能,因为她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中。每每想到陈炼与她父亲,头都大。当再次听到背后,那熟悉的声音。洛洛第一时间,无比激动地回过头。即便那容貌根本不是陈炼,但她知道,那人就是。“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一把冲到陈炼的怀里,一边述说自己的不快,一边又心中满满的不甘,以至于越来越用力地抱紧着陈炼的腰。“得,得,得,大小姐,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都要断气了。还是先松一松,我有事找你问下。”
不过当洛洛抬头看向陈炼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带我离开好不?”
这问题委实复杂,难以解答。想了想,“你可要想好啊!起码到现在为止,你可能还处在一个单相思得状态。”
这话实在,但也是对洛洛的负责。要知道,这样的情况,陈炼并不是没经历过,但像洛洛这样,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深浅,起码在陈炼看来,几乎为零,还是头一次。洛洛也明白陈炼的意思,若之后万一自己心变,或者陈炼始终不认可,那她这辈子也许在感情上,可能就彻底结束了。不过她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谁没有年轻过?决定的虽然不见得是最好,可未来也不见得有好的等你。“只要你给我时间,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没办法,陈炼还是答应了她。换了换调子,陈炼问道,“你可知道大司马现在人在何处?”
说到这个问题,洛洛看了看陈炼,“你非要于我父亲作对吗?”
陈炼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啊!我只是问大司马,如果他是自愿来,那之后你们古修族的事,我就不管了,我得回我的地方去了。但如果不是,我救了他后,立马闪。”
“可你不能杀我父亲。”
陈炼突然摸了摸洛洛的头。“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想事想多了?我要你父亲的命?可能吗?别的不说了就冷君在,我根本没任何办法。当然如果我不要命是可以的。”
被陈炼这么一说,反倒是洛洛有些不解了。“都说你与冷君能打成平手,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人都逃了,当时再继续下去,顶多三五招,我铁定完蛋。”
陈炼说得并不是假话。要不是他有自己的目的,恐怕硬抗早就挂了。陈炼既然都说了,洛洛自然放心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大司马人到底什么情况?”
没曾想,洛洛叹气道,“这事本来是被掩盖了。当然现在也没人知道。我是昨日偶然间,听我父亲说的。本来大司马是在的,而且我们还捧为上宾,毕竟我父亲要当族长,大司马在城中的权威那是真实的。”
陈炼不解,“那现在到底如何呢?”
“实不相瞒,就在我父亲问了他立场后,让他回去再考虑考虑。没想,在回去监牢的半路上海突然间就被人劫走了。”
这事,对我王爷府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毕竟,就算我父亲再想当族长,如果古修城不认同,那等于什么都没有。“劫走了?谁?”
洛洛摇头,因为我父亲现在担心的就是这点。陈炼你想想,大司马从我们这里丢的,现在很多人传言死在我们王府,你认为,这对我们有好处吗?的确,陈炼今日一早就听到城中这样的传言。民众纷纷指责王府大逆不道。所以能揣测从中得利的,最可能的就是现任的族长。毕竟族长死没死真没几个人知道。所以他们都觉得,族长是在暗地行动,开始肃清叛乱。尤其用大司马作为借口,也符合族长的利益方式。但陈炼晓得,那并不是。所以只可能有一个,监察使。因为只有这方利益。虽然远在边界,可陈总觉得他是故意的,想要避开嫌疑。现在看的确如此。况且,从位阶看,王府虽然势力大,可终究还是低于监察使。想了想,陈炼道,“我告诉你真话,你能保守秘密吗?”
洛洛点头,如一个乖巧的小女孩。“我大概知道是谁要嫁祸你们王府了。”
“谁?”
陈炼没说,只是在桌面上,用指尖的力,写了一个字: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