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般人不会这么臭美,将自己的画像,一幅幅地挂在墙上。更不可能让其他人都去看,这不是自恋是什么?可事实就在眼前,陈炼面前就站着一位极度自恋的人。跟他比,现在这么瞧着,陈炼甘拜下风。“哦……哦,原来是左老板,你看我这眼神,实在是……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左老板见谅,不过说真的,左老板不但是一等一的美女,这画技也绝顶的一等一。”
被人称赞固然是件好事,可左闲静听这种话久了,自然也没什么感觉了。得知陈炼不过是来这里赌钱的,遂看都不看陈炼一眼,径直掠过,似当刚才所发生的插曲,不过是看错了人,走错了地。屠夫赶忙低头,恭送左老板离开。等人离开了,陈炼率先抬头,打算自顾自地往里,没想到身后的屠夫一脸凶神恶煞道,“小子,老实点,告诉你,下次如果言语在如此轻挑,当心你的小命!”
他那把插在胸前的切肉斧,有种早已饥渴难耐的样子。陈炼装作晓得,赶紧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跟着来到里头,推开布挡,只见里头与外面比,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原本陈炼多少也已经猜到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景象,可终究看到了后,那种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周围,大大小小,不下七八章台子。每张前都有十多人聚集。他们的目的自然是能够从一群漂流人中脱颖而出。自古,很多人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一世的无能为力,所以他们会把期望寄托在这种比恶魔还要狠毒的赌博上。靠着一次的侥幸,换取一生的衣食无忧。当然,在外城,这种衣食无忧根本是不存在的。就如同陈炼自从大了圣海大陆后发现,其实越是位面高级的,他们越崇尚的却说武力。很多时候,闻名才能提高社会的平等和谐,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没有一个极度美好得反差去衬托,又谈什么为了事业而去打拼的动力呢?说到底,人人都想要成为那最顶尖上的那一个。而这个赌场,这个外城亦是如此。就算他们的境界与内门比,相去甚远,几乎可以用天地之差来形容,但却不妨碍他们的梦想。看着一桌桌的人在下注,那样子的场面委实别提有多么亢奋了。屠夫将陈炼带到这里后,便让他自己一人玩,自己去选。说真的,他可没这个兴致,即便家财万贯,他也不干这档子事。谁晓得,那些东西没有手脚?这年头,彩票球都可以弄虚作假,这种赌桌算什么?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陈炼真正想要做的,自然还是能够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得到些有用,有价值的消息。这个时候,在一桌骨牌的桌上,貌似今日聚集的人最多,当吓跟着凑了过去。由于人朝太多,陈炼已经是第三层了。里头还有两层,他们纷纷低头,看向这一侧。应该是一个赌鬼,看他今日的手气如何。陈炼透过人缝,依稀看到,那人桌上的前,摆到差不多比半人还高上个些许。看来这家伙今日手气实属大好。不过还是有些奇怪,刚才在外头碰到了左老板,如此这人真如此赢下去,其实不是自己的赌场都要受到威胁?但她却离开了,这难道说……不到两盘的时间,就听到前面一排的人,突然爆发出极度遗憾的口吻。好像整个赌场就唯这桌的走向,丝毫不管别处到底如何。下一刻,又是一阵叹息后,陈炼所站的三层,顷刻间变成了,可以直接站在那人身后。可想而知,这种发横财的期盼,即便不是自己,他们也有一种同理心,与迫切地对精神上的抚慰。看着刚才那高高的一打钱,转眼已经平得如手面般后,那人抽着大烟,眼神不断地瞟着那个摇动骰子的人,思想中,不断地展开着斗争。估计他的本就着么多,要是再输,恐怕就要光屁股走人了。一身短短的背心之下,这种思考是一种煎熬。可以想象,那是他极为幸苦赚来的。不过陈炼也挺好奇的,外门的货币居然不是用灵玉,而是用纸币。也难怪陈炼先前丢给屠夫一块后,那人会如此重视。或者也能说明一个道理,在外面,漂流人整体穷苦的程度可见一斑。有了这层认识,再看看其他桌,陈炼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点。如果他上去,能赢些个钱,说不定就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如此一来,消息自然是水到渠成。借着出风头的劲,他直接坐在那名赌徒的身旁。直到坐下的这一刻,他才晓得,这斯是做什么的。先前在城门口的时候,陈炼就发现了,这群守门的袖章,这会儿,这货把袖章直接放桌前,也难怪陈炼在身后见不着。只是这样一个面前算是个官差,居然也来这种地方厮混。这不是知法犯法吗?再看看周围,也没人在乎。陈炼得出一个结论,这所谓的法,恐怕只对那些个内门人面前,才要严谨。想想也是可能,外面如此穷乡僻壤,要不多点别的什么,即便是个官,也是巧妇乃为无米之炊。陈炼在进门的时候,已经跟着屠夫,换了两块玉石的钱币。这会儿,看起来,貌似比这个守门的官差还要多些。常言道,一个赌徒要走霉运,最后离他远点,否则怕被这个运给传染。可陈炼不在乎,毕竟他也没那个念想,更不信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荷官在前面,不是什么婀娜多姿得美女,而是一个膀大腰圆的肥猪男。这会儿想,也怪准的,说不得外头两个看大门的是屠夫,感情都是一个造型。唯一的不一样,倒也不是衣服,因为就连腰间的那把屠夫刀都一模一样。区别就在于,这个荷官居然手上还戴着一串有钢刺的铁手环。想想站在他身旁都觉得可怕,一不小心都可能被伤着。“下注,快,赶紧下注了。”
那肥猪男急忙催促,手环不停地拍打着赌桌,看着每个人跟前得那叠钱不断地震动,都恨不得明抢了。下看下,这根本不是什么赌大小,而是赌点数。桌面上,虽然没有那种电子的显示屏,但是用颜料,倒是密密麻麻画出各种的出现形式。“怎么了?这位兄弟,看他们对你的态度,貌似手气一般啊!”
“切,老子刚才那叫一个顺,只可惜现在……”那肥猪难,立马厉声道,“赌不赌,不赌滚,瞧你那点零头,回家赶紧睡女人去。”
口吻果然很流氓,但是这守门大哥好像挺较劲的。看他刚才都已经有示弱的眼神,现在被一将,反倒是狠了心,当下直接丢了过去,将他身前仅有的那些都丢到一个能够翻倍的点数,“三个六。”
这波操作果然是个亡命徒。陈炼笑了笑,虽然他也被催促,不过依旧不紧不慢,丢出一张,直接跟了上去。其他人纷纷指指点点,那意思,就是说陈炼傻。可他并不在乎,顺带着还喝着刚端上来的茶水,似乎根本不在意任何情况的发生。“豹子……豹子……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