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一所别墅今晚灯火通明,里面的人都匆匆忙忙的打扫着卫生,等待着这所房子的主人到来。
约莫过了五分钟,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汽车鸣笛声,房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一辆粉色的跑车张扬的停在大门口,车刚停下,就有人过去开门。
“楚小姐。”管家对着驾驶座的女人恭敬道。
楚瑜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的话。
她弯腰从驾驶座里出来,看着门口乌泱泱的十几号人,她粲然一笑,突然开口:“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忙自己的事吧!”
楚瑜大手一挥,就遣散了门口的人。
她穿着一身抹胸的黑色礼服,应该是刚从某个活动中脱身。
“人找到了吗?”看着周围的人都走完了,楚瑜收起刚才那副伪善的笑,有些不耐烦的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对着跟在她右后方的管家说。
管家脸色如常,接过她手里的鞋:“对不起,小姐。人还没找到。”
楚瑜轻呵一声,看着旁边低下头的张明,她提起裙摆就往屋里走:“张明,我看是给你工资开太高了。”
她的声音浸了冰一般的冷,虽然是夏天,却让张明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对不起小姐,是我失职了。”张明连忙认错。
楚瑜也没理他,自顾自的进了门。
原本热闹的客厅在看见她进来时突然鸦雀无声,她有些心烦,看着屋里那些打扫的人:“都回去吧!”
楚瑜遣散了周围的人,径直上了楼。
手机上突然传来一阵提示音,是刚到账的八千万。
她将手机扔在一边,去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
楚瑜是国内外知名的模特,一米七八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连脸蛋也生的极好。用媒体形容她的话来说,就是:“人间绝色。”
虽然长了一张美人脸,但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脾气不太好。
前几天,她参加巴黎时装周的时候突然遇见一个男人。
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华人。
身高伟岸,外形俊朗。
于是她连夜让张明去调查这个人。
这不,快一个星期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楚瑜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调着电视上那些咿咿呀呀的广告,气躁,便关上了电视。
手机铃声响起,是她那整天在外鬼混的姐妹刘梦打过来的。
楚瑜刚按下接通键就听见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喂,楚瑜,出来玩呀!”
“不去。”楚瑜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过了没多久,刘梦的电话又拨了过来:“那个自称你前男友的也在,带着他新交的女朋友……”
刘梦的地址还没说完,就被楚瑜开口打断:“地址给我。”
刘梦连忙乐呵呵的发了个定位过去,对着卡座上的一众男女嘚瑟:“瑜姐等会儿就来了,你们还不赶紧把旁边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清走。”
“楚瑜要来!”旁边一个男人直接吓的酒都喷了出来:“你没开玩笑?”
刘梦尴尬的递给他一张卫生纸:“大概,还有十分钟。”
卡座上的人顿时乱了阵脚,连忙将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收拾干净了桌面,最后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邓锡和他身侧的女朋友。
邓锡也了解刘梦嘴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谁,旁边的女朋友又在怀里,他碍于面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小瑜要来,好久没见了,刚好可以叙叙旧。”
刘梦冷哼了一声,就窝到沙发里去玩消消乐去了。
卡座里冷场了一小会儿,直到有人起哄才重新热闹起来。
大约过了八分钟,侍从就带着楚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包臀裙,长度堪堪到大腿,脸上是今天活动还没来得及卸掉的妆容,一脸的生人勿近。
“瑜瑜,这儿。”刘梦给她招了招手,看着她走过来,连忙让她坐到自己身旁早就给她留好的位置。
楚瑜颔首,算是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
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圈,直接掠过了邓锡和他的女伴。
“瑜姐,好久没见又变美了。”有熟人和楚瑜搭话。
楚瑜微微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抚了一把自己的卷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里,自信又张扬:“你瑜姐就没丑过。”
楚瑜的回答让男人笑出了声:“瑜姐说的对,我敬你。”
男人爽快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楚瑜瞥了一眼男人,伸手捻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男人连忙将自己的空酒杯拿到楚瑜面前晃:“瑜姐,我可都喝完了,你这样就不仗义了。”
邓锡看着楚瑜从进来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有点尴尬,这时似乎是找到了时机,笑着开口:“吴宇,你就别灌瑜瑜了,她的这杯酒,我替她喝。”
邓锡刚想去拿楚瑜手中的杯子,就看见她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语气冷淡的对着吴宇说:“你姐没丑过,但你姐眼瞎。”
楚瑜的自嘲让吴宇直接给她伸了个大拇指,卡座上有浅浅的嘲笑声,刘梦则是抱着肚子在旁边肆无忌惮的笑。
邓锡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他尴尬的动了动手指,然后悻悻的收回了手。
旁边邓锡带来的女朋友却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楚瑜就是一顿骂:“你阴阳怪气的嘲讽谁呢?谁不知道你是因为我们邓锡甩了你你心里不甘心……”
女人的话说完,卡座里一阵沉默,刘梦在一旁默默的为这个女人祈祷,其它的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呵……”楚瑜往后仰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你问问你旁边的人,借他几个胆子才能让他敢甩我。”楚瑜翘着二郎腿,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着她。
让女人顿时有些后怕。
邓锡连忙将站起来的女人拉回来:“露露,过来。”
被唤作露露的女人有些委屈,看着旁边的男人不帮着自己,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生着闷气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