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守安和吕燕婷坐在游泳池旁边,吕燕婷指了指说道:“这里叫童话王国,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大的生日礼物了。我爸爸他特别喜欢我,特别宠我。”
“可以看得出来。”
战守安看了看四周回答道。“我妈妈在生我的时间,我爸爸他在外面做一大笔生意,他去了欧洲,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妈妈就过世了。所以现在他只能通过宠我来给他自己赎罪。”
“燕婷,对不起,让你想到不愉快的事。”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久了。”
“哦,对了,燕婷,你是怎么回到平海的?”
“他们把我从九曲岭押回广州,说什么军法处要处置我,后来我叔叔就不干了,他直接找了国防部部长,说他们迫害忠良。后来,再后来他们就把我放了。我叔叔怕我一个人呆在广州不安全,他就让我回到我爸这儿了。”
“战守,我也去过香港。”
“你去找我?我也去找过你,听到你叔叔去世的消息,就在找你的时候才知道的。燕婷,真对不起,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爸也告诉我叔叔去世的消息,现在他怕我闯祸都不让我出门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守安,对了,那一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你会出现,所以我就找到你了。”
“燕婷,你是说有人事先通知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问过他,可是他突然把电话给挂了。再后来,我打电话给电话局查询,他们说是从公用电话打出来的。”
战守安想了想道:“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了,在平海竟然有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太危险了,我怕有人对你不利。”
“守安,我才不怕呢!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怕,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我必须离开。”
“你都伤成这样子了,你去哪儿呀?”
“燕婷,我要去一个不牵连你的地方。”
“守安,我看这种地方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那我也不能呆在这里,到时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吕燕婷撒娇道:“好了,我的骑士,你就别装了,这个地方我已经给你找到了。”
“在哪里?”
“就在这儿呀,你看看,这里多么的安全!你不知道是爸是谁吧,他现在是省工商联的主 席,什么市长啊,军界、商界的要员都是他的座上宾。眼前平海市百废待兴,我爸爸手上掌握着巨额资金,现在是新政府急需要的,所以呀,他们关系好着呢。守安,我告诉你,现在我已想好了,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已经同我爸爸说好了,让他帮你出面澄清。”
战守安搭着吕燕婷的肩膀说道:“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有人说我倒插门。”
“那是必须的。”
说完吕燕婷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打开,从车上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年男子。“你看,他来了。”
“谁呀?”
“我爸爸呀,是我叫他来的。”
说完吕燕婷挥了挥手大声喊道,“爸,我们在这儿。”
坐在平广贸易行总经理位置的萧文华还在想当初来的平海的场景。当时他奉命来到平海,一下火车就来到平广贸易行,见到了自己的姑父。“姑父!”
“你可来了,你可来了!”
“姑父你瘦了。”
“多少年不见了,文华你长结实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姑父,我初来乍到,还请姑父你多关照。”
“文华,你在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给大家提到的我的侄子萧文华,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个平广贸易行的总经理。以后,你们要多多协助他工作。”
“董事长放心,欢迎萧总。”
战守安很不自在地站在吕燕婷父亲的面前,一动不动。旁边的吕燕婷不时的摇一下战守安的胳膊。“战先生,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允许任何人给他麻烦。”
“吕伯父,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说完战守安转身准备离开。吕燕婷一把拉住战守安道:“我爸不是那个意思。爸,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说完拉住了战守安的手。吕燕婷的父亲说道:“年轻人有个性,你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呀。行,那你请坐吧!”
“爸!”
吕燕婷拉着战守安坐了下来。“你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找战先生谈谈。”
“爸,你有话好好说。”
说完吕燕婷就走开了。“战先生,现在谈谈你的事吧。你在本市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打算怎么收场。”
“吕伯父是这样的,这件事的起因并非我所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战先生刚才我说过了,我对你的事有所耳闻,现在呢正在风头上,各方面是严词厉色,互不相让。如果你要随波逐流的话,下场只有一个粉身碎骨。有句话你应该知道吧,事缓则圆。根据老夫风雨行事,几十年的经验,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不知道你能不能采纳。”
“伯父,你说。”
“三个字,避风头。”
“战先生,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搭乘本公司远洋货轮,经海路到香港或东南亚,隐居人海;另外一条路,你就急赴内陆,我给你选择一个僻静山林,你可以在那里烧香拜佛。一年半载之后,你的案子所涉及的方方面面有所淡化,你那些难言的环节,都可以随之解开。这个时候你再回来投案自首,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自从战守安向林晓完成汇报后,他如释重负。此刻战守安唯一担心的是敌人会通过对他的追踪,而查获事情的真相。而现在只有自己人间蒸发,才能保住这一切。“吕伯父,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
“吕伯父,你看这样,我已经拖累你的女儿了,再这么不明不白受你的恩惠,我实在过意不去,还是请你有什么说什么,否则,恕晚辈不能从命。”
“如果我要是说,我是遵从佛言,救人一命身造七级浮屠呢。”
“伯父,还是请你有什么说什么吧!”
辛达仁很快带着哨兵找到吕燕婷的住处,辛达仁带人来到门口的车子旁边,看了看司机问道:“里面是些什么人?”
司机回答道:“董事长,小姐还有一位客人。”
辛达仁手一挥带人就走了进去,并很快把房子四周包围了起来。吕燕婷冲进了房间,大声喊道:“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爸,你实在太过分了!”
“怎么了?”
“你们看了看外面。”
吕燕婷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战守安和吕燕婷的父亲也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看了看。“怎么回事?”
“爸,这里除了你,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还能有谁告密呀!”
“放肆!”
“我找你来,是想你帮守安他,你不帮他就算了,也没有必要去告密,做这么龌龊的事情,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燕婷,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要想伯父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什么误会呀,我知道我家楼梯下面有一个暗道,我们从那儿逃走,走。”
吕燕婷说完就准备拉着战守安。“燕婷,没有用的,你听我跟你讲,不管谁问你,你就说我私自闯进这个屋里的,用枪挟持了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我逼的。如果他们反复问你,你要一口咬定,记住了,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守安,不行,不行,你从暗道可以逃走的。走吧,走吧,你跟我走吧。”
“荒唐,你知道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说完战守安转身向吕燕婷的父亲鞠了躬道:“伯父,给你添麻烦了。”
“守安,我不让你走!”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说完,战守安大步地向房门走去。在外面的辛达仁对着房间大声喊道,“战守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门打开。”
“外边的人听好了,我是战守安。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把枪扔出来,举起双手慢慢走出来。”
战守安举起了手慢慢走了出来。哨兵很快将战过安的枪缴了,然后铐上了战守安。辛达仁走了上去看了看战守安道:“你不是要跑吗,回去咱慢慢聊!”
“走,走,快点!”
看着战守安被带走,吕燕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守安,守安,你不要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