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文华将自己受伤的嫂子从广州郊区农村带到广州医院看病,以及萧文华又让小男孩将纸条送给自己告诉战守安,叶飞飞被安排在哪个医院。关在九曲岭监狱期间,每次在战守安面临困境的时候,萧文华总能及时站出来,帮自己化解危机......历历往事种种怪异,在萧文华是自己同志的诠释下,终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每一次逢凶化吉,其实都是战友的奋不顾身掩护的结果,战守安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温暖的情愫......。放风的时候,刘义雄旁边的达汉正在对另外一个犯人说道:“你最好老实点,小心我扭断你的鼻子。”
说完狠狠地扭了一下犯人的鼻子。钱守维一路小跑了过来对刘义雄说道:“战守安被带上死刑镣铐了。”
“还有一个呢?”
“也带上了,武大鹏他们认定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共产党,但又查不出来是谁,干脆一起杀了。这一次保密局内部狗咬狗闹得挺厉害的。走进来四个人,自杀死了一个,自相残杀又死了一个,剩下这两个又查不出来谁是共产党,干脆一起杀了。”
刘义雄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刘爷,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事?”
钱守维看了看刘义雄问道。“那个女军医是什么来历?”
刘义雄看了看不远处从医务室走出来的吕燕婷问道。“不知道,就知道她是从保密局过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吕燕婷想着还有三天战守安和萧文华就要执行死刑了,她想自己必须利用这么给监狱消毒的机会,设法解救他们。。“吕医生,怎么弄这么一大罐消毒水,那不得喷一上午了。”
紧跟着吕燕婷身后背着消毒水的看守说道。吕燕婷笑了笑道:“其实呀,也只要去审讯室那里喷一喷就好了,那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如果不消毒的话,怕到时得传染病。”
“对,吕医生,你一来我们大家都高兴,你的心真好,像观音娘娘似的。你又长的漂亮。”
“瞧,你把我说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走,咱们快点。”
吕燕婷看了看看守道:“看来还得喷一会,要不你先忙吧,等我喷完之后再过来找你。”
“好,吕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吕燕婷进了审讯室里又想起了看守长对战守安和萧文华说的话:这是死刑的镣铐,只有执行完死刑后才会拿下来。看守长说完后,就把钥匙挂在墙壁上了。吕燕婷拿到了镣铐的钥匙后,背起消毒罐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躺在床上的萧文华受刑之后,皮肤上的血水和着各种液体,在他的身上满处蠕动着。一个个像咧开了嘴唇似地伤口向外翻着血红的肌肉,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极度的虚弱。战守安看了看心里更是难受,他再也不能让自己的同志因为他再作牺牲,于是说道:“你必须出狱,活着出去。”
“我,我怎么出去?”
“你一定有办法的。”
战守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受刑严重的萧文华再一次带走。。晨阳照在破败的牢房通道上,旁边的铁门散发着森森的光,两个看守架着萧文华慢慢地向审讯室走去。刚从审讯室走出来的吕燕婷看到了萧文华,于是她没有回医务室里而是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在那里面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审讯室里的一切,也可以听到审讯室里的一切。两个看守将萧文华按在了电椅上,然后在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腕都戴上了通电铁环。安排好一切后,两个看守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沈在新冲到了萧文华的面前,帮他解开了通电铁环,然后看了看萧文华道:“你受苦了。”
“沈主任,国仇家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萧文华,我记得那是去年的九月,令尊和他的一零一军一同战死了。”
“主任,一年多了,我爸爸的音容笑貌一分钟也没有离开我,我永远记得他临终的遗言,让我完成他未完成的大业。”
“我看到了一个将门虎子,令尊可以含笑九泉了。”
吕燕婷听了沈在新和萧文华的对话,让她感到非常的吃惊与不安,难道他们一直在演戏,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战守安……“对了”沈在新说着打开了一瓶白酒,倒在两个茶缸里面,然后端了过去,“来,让我们遥拜英烈。”
说完沈在新和萧文华两个将茶缸里的酒洒在地上。“主任,战守安,战守安他上钩了。他相信自己出不去,他所有的行为都掌握你手中。他说他要牺牲他自己,掩护我出去。让我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任务。”
“好,真是太好了!只要战守安一松口,马上枪毙他。我们要用战守安的尸体向中共广州地下党证实,他最后对你的临终嘱托。这样,你就可以以继承者的身份深入虎穴,捣毁共 党广州地下组织。”
在这阴谋之下,吕燕婷发现自己策划的营救计划是多么的荒谬,在这里只有一个人命悬一线危在旦夕,需要她的营救,那个人就是她深深爱着的战守安……“你觉得战守安什么时候会开口?”
“这次刑讯之后。”
萧文华看了看沈在新回答道。“你还行吗?”
沈在新拍了拍萧文会道。萧文华没有回答,他知道只要他能够挺过这一次刑讯,那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沈在新拨通了武大鹏办公室的电话道:“你们过来吧!”
吕燕婷知道拯救战守安唯一的途径是揭穿萧文华,让战守安知道真相面目,但是这样萧文华会一败涂地,让他的付出所有的付诸东流。吕燕婷的心被撕成两半,她必须在她心爱的人和钟爱她的人之间,做出一个残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