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守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一个个同志的牺牲,让他更加坚信留在广州完成秦风的任务。想了想后,他对着秦风靠着的大树开了几枪,然后又从秦风的腰间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胳膊扣动了扳机.......现在让战守安感到愧疚的是自己不能同叶飞飞一起回到解放区,他要留下来,留在广州。“嫂子,我得请求你,再原谅我一次。”
“怎么了,守安。”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我哥哥身边去。只是,只是要等几天了,而且是你一个人走。”
“我一个人走,为什么?”
叶飞飞满脸疑惑地看了看战守安。“别管为什么,我得,我得留在广州。”
叶飞飞在帮战守安包扎着伤口,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战守安会留在广州。“嫂子,老秦牺牲前同我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备用撤退通道,是一个交通联络站,他们会有办法用船把你送到解放区,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得暂时在这隐蔽几天。等风声稍微小一点之后,我去联系他们,然后把你送走。”
“守安,送我出去,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呢?”
“我暂时还不能走。”
“那怎么行呢?如果你不回去,我到时候怎么同你哥交待呢?难道我同他讲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嫂子,你回去后什么也不用说,等我回去后再同他解释。”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嫂子,你怎么这么倔呢,你先回去,我只是晚几天回去。”
......沈在新看了看关立波递上的蔡大勇尸检报告。最致命的一枪是近距离的射击。没有人比他了解蔡大勇,他甚至比蔡大勇自己还了解。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开枪打死蔡大勇应该是同他很近的人。沈在新立刻让手下通知警察署和宪兵总队全城抓捕战守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战守安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叶飞飞,只是听到从厕所里传来的呕吐声。他走了过去,“嫂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还吐了呢,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守安,我怀孕了。”
战守安先是一愣,接着道:“哦”“守安,我刚才见红了,我怕......”“嫂子,坐吧,先坐了再说。”
说完战守安扶着叶飞飞坐了过去。“这种是不是流产的先兆?”
叶飞飞看了看战守安问道。“嫂子,你别怕,别着急,我,我想,我想想办法。”
就在战守安一筹莫展的时候,楼下传来的警察喊话的声音。“所有居民听好了,现在开始检查户口,所有的人都在屋里,等待检查,不得外出。”
战守安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站满了宪兵队和警察局的人。“所有的人必须在屋内等待检查,不准外出,否则格杀勿论,就地正法。”
战守安转身对叶飞飞说道:“嫂子,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又要走,去哪里呢?”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来,嫂子,我扶你。”
说着战守安扶着叶飞飞离开了房间。他们刚准备下楼梯时,听到警察上楼的声音,战守安转身向另一边走去。一边是警察局的人,另一边是宪兵队的。他们俩个要想从楼梯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从窗户跳下去。如果只是战守安自己一个人的他完全有办法逃走的,主要是自己受伤的嫂子。“搜,给我仔细搜,一个也不要放过。”
楼梯及过道上的警察与宪兵大声喊道。“嫂子,你别怕,我去引开他们。你在这里呆着。”
说完战守完从怀里掏出手枪,正准备向楼梯口走去。突然旁边的房间门打开,在车站遇到的那个姑娘不停地向他和叶飞飞招手,“进来,快,快啊!”
姑娘将他们带到里屋,看了看战守安手里的枪说道:“一只破枪顶什么用呀,呆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都不要出来,听见了没有......”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快开门”“来了,来了”走出去把门打开。领头的警察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就我一个人住啊,我单身。”
“最近匪谍猖獗,希望你不要骗我们。”
“我骗你们干什么,骗你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给我搜”领头的警察吩咐道。在里面听到声音的战守安小声对叶飞飞说道:“呆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躲在我后面,别跟丢了。”
“好,守安,你小心点。”
领头的警察看了看里屋的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我不是同你说了吗,我一个人住。”
“是吗?那我得进去看看。”
说着领头警察准备去开里屋的门。“这是我的闺房不允许进去。”
说完她挡住了领头警察的路。“走开,你敢挡住老子的路。”
“不许进,别动!”
说完她从桌子上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把手枪指着领头的警察。房间里的宪兵与警察看着她拿着枪指着领头的警察,全部都走了过来,“不许动,把枪放下,赶快放下。”
“你知道吧,你这是袭警,赶快把枪放下。”
“你今天要是敢开我闺房的话,我让你脑袋开花。”
“别,别紧张把枪放下。”
领头的警察吓得全身发抖。“我说,你们认识宪兵大队的二队长萧文华吧。”
“认识”“认识就好,赶快把他给我叫过来。”
“叫他过来干什么?”
“你就告诉他,吕燕婷在这里被人家欺负了,他不敢不来!”
其实吕燕婷她也不是傻,刚刚在门口拉战守安他们进来自己房间时,就听到了萧文华的声音。她这样做,是想将动静弄大一点,以便自己的表哥萧文华过来解围。就在这里门外传来的大声的喝斥声,“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