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不看不心还痛,一看到她,他的心刹那间就像跌入冰窖里,他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张梅被那个猪头娶走,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时,忽见一直面带微笑的猪头抱起张梅慢慢地向婚车走去,这如同一个疾雷轰顶,给苏文以致命的一击。他此时心里竟像油儿、酱儿、糖儿、醋儿倒在一处的一般,五味俱全,竟说不出是什么味儿来了。
一袭华丽的婚纱配在张梅的那苗条的身上,真是绝代之姿容,具稀世之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张梅更加显得姿态阿娜,脸庞更得妩媚动人。但她虽然有双美目,此刻却没有左顾右盼,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哀愁!苏文想象她笑起来的模样一定很美很动人,但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微笑,眉头紧锁。张梅那美若s型的躯体,激起苏文蠢蠢欲动的心,花朵一样的笑颜,盛开在他寂寞的床前。
苏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现了另一番景象——他抱着这个如花似玉的新娘飞快上花车了……现场顿时变得更喧闹,人们欢天喜地,到处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景象。表叔忙不迭地向身边的朋友斟酒,众人互相祝贺——新娘新郎白头偕老。祝贺语此起彼落,还有人在放鞭炮,很多人也忘形地紧靠在一起,欢声雷动!
苏文只感觉天塌地陷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当苏文看见婚车缓缓地驶出张梅家的院子时,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弦。气势汹汹地朝着婚车跑去,只听见一声“咔嚓”从天而降,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惊了,接着,看见满天的玻璃片四处飞溅,循声望去,只见苏文手中一把榔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敲打着车门,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苏文被几个彪行大汉拖出了院子,那些人像一群狼逮着小白兔似的终于制止住了他的罪恶之爪。
这时张梅的老公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夹杂着刀锋刮骨般的冷笑:“我看在你过去是张梅的男朋友份上,我今天放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眼里的悲悯显然转瞬又激怒了他,那猪头眼里又带上一抹苏文见过的讥笑。
张梅很不念旧情地伸出了残酷之手往苏文脑袋一敲:“想和我张梅订婚的人排队到北极也轮不到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一敲打碎了她的心,却没有打掉她对苏文的思念。见她冷酷的眼神,却如万年寒窑一样凛冽寒冷,不带一丝情意。苏文无法把和安抚小羊的温柔身影相连。那玉人般的身影狠狠地敲痛他的心,心头紧紧揪痛,眼里的水汽立刻像瀑布倾泄而下,覆盖了他的脸颊。张梅瞪着恶魔般的脸,咬牙切齿地用手指着苏文的鼻子说;“想跟我抖,连门都没有?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突然转变的女人是很危险吗?”张梅的声音冷得像冰,连同黑暗一起,排山倒海汹涌而至,瞬间吞噬了苏文所有的意味。这个女人生着如此美丽的脸,却有一副狠毒的心肠,一种悲凉而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那只手如魔爪一样攫紧他的心。
此刻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张梅那梦魇般的声音如蛇一般钻入苏文的耳朵,好像毒蛇一点一点地将他啃光。他的体内亿万个细胞在咆哮,像一只发疯到失去理智的野马,脱缰在村子上狂奔着,北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猛不防从那棵核桃树下传来呜咽声,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时而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哭,給人一种凄凉之感。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侧身一听“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沉重凄婉的歌声,就像浓雾一样,迅速弥漫整个村子中,凄凉寂寞的悲境氛围,,使人为之毛骨悚然。并继而化成为一个迷迷痴痴的傻笑……苏文什么时间才能明白;“爱是一朵盛衰有序,你如想叫它永葆颜色,只有做成标本的爱情,就是给予了很多的养料和水分。”只要苏文明白这点,他的爱情观就得到完美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