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出来,沈七他们刚走到大街上就被人给拦住了。说是项家的少主子,想要请他们去喝杯茶。项家的少主子?青莲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个拍卖行的商人以外,最近她也没听说过有哪个是叫项家的。于是她问沈七,“咱们要去么?”
沈七笑笑,“当然要去啊,这不是送上门的买卖么?”
项少主约他们的地方在酒楼。沈七他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点了不少吃食,像是掐着点,算计着沈七会到一般,刚好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些吃食才上。还是先前的一男一女,那个项少主就坐在主位。包间里因为他们的到来,气氛立马就变得严肃了不少。项少主笑着开口,“你们过来了,请坐。”
沈七和青莲也不扭捏,坐下后,他们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不知道项公子请我们过来,有何意图?”
项林给他们两个倒了杯茶,推到他们二人面前,笑着说,“听说二位去了陈老家里,我听说陈老已经病入膏肓,还没醒来,陈老爷将你们请过去,是因为你有办法?”
虽说他们才刚来柳城,可是该打听的情况一个不少,全部都打听得明明白白的。更别说他们的人手在柳城也不少,有些事儿随便打听一下都能知道。当然,沈七这个事是因为他的人手最近一直盯着沈七这边,所以才会发现的。在陈老的结果还没出来之前,沈七也没想着大肆宣扬这个事,陈家人更是不可能放肆的宣扬。若不是项林盯得紧,八成也不知道。“陈老爷子病得不轻,我只能尽力一试。”
沈七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喝了口茶,赞了一句,“这茶的味道不错。”
应当是新茶叶。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敷衍,可这三人也确实惊了两惊。沈七大概不知道,前两天拍下他们最贵的那药材的人,就是陈家。他们是想试试他们项家的药,看看究竟有没有那么神奇。当然,再神奇的药也不能起死回生,更不能让他们家陈老爷子吊着命一直不死。也许可以吊命,但也只是一时的。具体能维持多久,这是个未知数。他们陈老爷子的命本就吊不了多久,兴许可能不出一个月,他就死了。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项林的眸子转了转。“你这意思,是总有办法可以试试?”
说到这,似乎是怕沈七认为自己试探心太重了,便又补充了一句,“说有法子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对吧?”
听说城里的大夫都说了没救了,但这姑娘,这么不信邪,偏要自己上啊。沈七没有回答这话,而是说,“项公子今日客气,请我们吃这么一大桌,应当不是单纯的请客吧?”
沈七都没拿筷子准备吃饭的意思,只是喝着茶,目光瞥到项林身上。项林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他断定沈七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他顿了顿,才道,“你先前跟我说,你那人参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不是拿这个去救的陈老爷子?”
说到这个,沈七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的意味很深。项林沉默了一会,似乎觉得有点尴尬。随后才道,“我们还能继续合作的事宜么?”
这两天他派人又仔细的打听了一下沈七,发现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不管是从救难民的事上,还是开医馆的事上。她都有绝对的服众能力。开医馆就不说了,她找了两个本身能力就很强的老头,可是这个难民身上,不仅仅需要钱财,还需要粮食以及各种支持的东西。就算有这些,那些难民也绝对不是好打发的,一个两个就算了,可沈七的是一大批,是所有!并且,还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毫无怨言。只是,这两天他没去找沈七,本来想着沈七可能粮食不足,总会来找自己,结果没成想,他不派人去,沈七也没派人来。甚至这人就跟消失了一样,就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重复着自己的生活,日复一日的。似乎把他们先前说过的话全部都忘了。“自然。”
就在男人忐忑沈七会不会不答应的时候,沈七肯定的点了点头,并且直说,“你们不是有粮食么?为何不把粮食拿过来?”
“怕我不会给钱?”
项林有些尴尬的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丫头救了那么多的难民,怎么可能怕她不会给钱?只是他想试探她的态度,所以才没有那么主动,却发现……他不主动,人家也不主动提起,似乎对于难民粮食这件事并不那么在意。就好像,她压根就不缺粮食。只是有人送粮食的话,她收了也无妨。毕竟多一点粮食,也不见得啥,何乐而不为?“项某人以为你暂时不需要,也没见沈姑娘报个地儿,所以不知道粮食该送哪去。”
“嗯,我们就在天街区的沈宅,你也可以直接送到我们其他宅子难民区去,钱我会按时给你。”
看沈七对粮食和钱这淡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被吓一跳。毕竟这两个东西,甚至还包括了一个药材,在柳城来说,就已经是处在顶尖端的位置了。可是沈七现在三个东西都不缺。就连城主也对她刮目相看,甚至任由其妄为。也不能说是妄为,毕竟人家做的事有理有据,还是花的自己的钱,又提高了大家的生活水平,让那些饿的快要死了的人,都有了一分保障。“好。”
项林点点头。“那药材方面的,我们也有,只不过……”项林惦记着沈七手中的人参,想了想,便道,“你那人参,还要出么?我可以帮你出了。”
“怎么说?”
沈七挑眉,又喝了一口茶。这茶不知道是从哪里运过来的,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和这些做买卖的一块喝,那滋味便更不同了。“要不,就在我的拍卖会上,给你拍?”
这两日他们的拍卖,沈七都没有来,甚至也没有派人过来一看。看起来对他们拍卖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