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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这是作何?”楚安还没出门,大堂之上的宫门便被一脚踹开,随后鱼贯而入的侍卫整齐划一的并列两排,一身黑衣的男人面如土色的走了进来。 “人呢?”
他开门见山,楚安无病呻吟,不解。 “皇叔说的什么人?难道皇叔兴师动众不是来看侄儿的吗?”
楚锦烨撇见他额头的伤,目光沉吟,二话不说命令道。 “搜!”
羽凡得令,大手扬起。 楚安见状,制止道,“都给朕住手!这是皇后的寝宫,皇叔这是明目张胆的宣誓主权了?朕还没死呢!”
前方的人冷冷接话,“你想死也可以。”
眼中的戾气证明他所说的并不会是假话,他能做到,并且还会做的很干净。 “呵~皇叔现如今连装都不装了,是承认谋反了?!”
随着下人端来凳椅,楚锦烨甩衣就这么坐下,直视前方之人,漠然承认。 “是,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本王只是将寄放在你手里的东西拿回来,并无错。”
他说的冠冕堂皇,楚安听的怒火中烧。 “皇叔这心思怕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本王的心思你无权过问。”
“你!”
“臣曾双手奉上的大好河山,是陛下守不住,焉能怪他人?本王给过你机会,很多很多次机会。”
他并无造反的心思,只是,某人不识好歹,却向磋磨他的锐气,将他置于死地。 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辈,既然非逼着他走这条路,就顺应接受而已。 楚安被他的话气的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怒道。 “你果然从来都没有想将天下交给朕!你以指导之名困与我在朝堂之间难进寸土,说是让朕独裁江山,却大权掌握始终不肯放手,你根本就是再戏耍与朕!”
他双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挥在某人脸上。 楚锦烨发现他此番动作,饶有兴致的观望。 “那又如何?”
江山是他守的,不然匈奴此时怕早已经站到城门之中,高举大旗耀武扬威。 朝廷佞臣是他杀的,不然蛀虫何止一两个。 就连眼前人的命,都是他护下的… 若不是背负这以前种种,这唾手可得的天下,他何必拱手相让。 让也就让了,他给的起,偏偏某人却不识好歹,自认为蜉蝣可撼动参天巨树,当真狂妄至极。 “千岁爷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度苗苗的声音在大堂之中贯穿。 随后羽凡见状,瞳孔微缩。 “…………” 因为她怀里冰刃相抵脖子的,除了汤昕雨还有谁。 楚安吼道,“谁叫你把她带来的!”
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参与是非。 度苗苗觉得心脏之处又是一阵窒息的疼,她在兵围之间停在院中石桥之上,痛心疾首。 “臣妾知陛下还没有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臣妾来做。”
汤昕雨眼睛看不见,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一抹熟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穿透。 是他! 他在! 这种霸道又焦灼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不安的心居然落了地。 “你好大胆子。”
楚锦烨已经起身,周身冷冽。
“胆子不大,怎么会在阎王底下求生存?”度苗苗口无遮拦,接着道。 “千岁爷一向懂人心思,此番境地怕也不用我多说什么,那千岁爷呢?选择什么,江上或是美人?”
说着的同时将匕首死死抵在汤昕雨脖子,皮瞬间割破,流出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她刚换的衣裳。 随后她故作无意道,“对了,千岁爷不知见到你心爱侍妾脖子上的印记没有,不知…又是作何感想?”
“千岁爷息怒!”
羽凡立刻出声警示。
楚安也一时惶恐,而度苗苗置若罔闻,眼神开始变得冷冽。 “想她活,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