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没有几个人看到这一幕,赶忙拉起绮绿,低声道:“此处不宜相认!”
绮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真懊悔怎么就没把绮绿的记忆删除?好在今日就逼宫,不然被白玉帝知道,会白白搭上绮绿的性命!元敬玉和牧羽真不愧是亲兄弟,两人用相同的惊诧的目光看着我,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令我忍不住想笑。当然,这种重要场合我不能笑场,于是讪讪地对他俩说:“我收个徒弟,不介意吧?”
元敬玉笑笑,笑得有些尴尬:“倩儿何时收了徒弟?何况还是羽王妃?”
我也尴尬地笑笑:“玉叔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回头我慢慢说给你听,今日先让羽王和王妃入座可好?”
“不好!”
牧羽很没有礼貌地说,“徵王殿下,我也很想知道,我的王妃,何时成了你的弟子?”
我尽量很有礼貌地说:“羽王殿下,这件事很长,您先入座,然后让王妃慢慢讲给你听可好?”
“不好!”
牧羽任性地说,“我要徵王殿下亲口告诉我!”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冷冷地说道:“绮绿,看管好你的夫君,别让他捣乱!今日可是我大婚!”
元敬玉一愣,没想到我会对羽王妃如此不敬!绮绿没有觉得我对她不敬,反而很是羞愧,尴尬地劝牧羽先入座。牧羽的那股子任性劲儿上来了,甩开绮绿拉他衣袖的手,怒道:“徵王殿下,好大的威风,连我的王妃都敢使唤!”
我那股子任性劲儿也上来了,怒视着牧羽,一步一步走向他:“羽王殿下,你多大了?没有十万岁也有八万岁了吧?你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今天我大婚,你是来喝喜酒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是绮绿的师傅怎么了?我什么时候收她为徒有那么重要吗?非要你在我的婚宴上不死不休地追问?”
“师傅……”绮绿为难地夹在我和牧羽中间。“绮绿你别管,这是我和你夫君之间的恩怨!”
我转头质问牧羽,“绮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绮绿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在哪里?绮绿拜了百八十个师傅,差点儿把自己练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牧羽,绮绿的前半生里没有你,你没有资格对她前半生指手画脚!”
这话我明着说绮绿,暗着却在说自己:牧羽,把我扔到凡间的是你,可我历劫的时候你在哪里?和白彦丂斗富的是你,可白寒色追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大三元地带为了生存忍辱偷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牧羽,我人生最艰难痛苦的岁月里没有你,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元敬玉震惊掉了!他从未见过我如此无礼!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师傅……夫君……”绮绿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牧羽却笑了,笑得有些癫狂,有些心酸,还有些不敢相信:“说得……真好!你能否……能否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