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风朝堂连连怒吼,但无人回应,没有一个人再提继位的事情。愤怒之下,梁成风失去理智,直接掀翻了身前的桌案,扬言要把梁成玉斩杀。梁成风也的确是这么做的,退朝之后,他便立刻动用了太子府中的武者,前去诛杀梁成玉。但太子府的武者却是失手而归。直到这时,梁成风才知道,梁成玉的府邸之中已经有天极宗高手坐镇了。太子府的高手虽然不少,但对上天极宗的高手,自然只能是铩羽而归。如此一来,不仅是梁成风,整个梁都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梁成玉得到了天极宗的支持,将要和太子竞争皇位。梁国风云再起,之前那些口口声声支持太子上位的人,一个个都是偃旗息鼓,不敢轻易发声了。开玩笑,现在谁不知道天极宗有多么强大,哪怕是燕国的华阳宗,都拿天极宗没有办法。天极宗都公开支持三皇子梁成玉,他们这些人要是再跟天极宗唱反调,那不是成心和天极宗做对了?如今的梁国,除了太师府还能和天极宗对着干之外,其他人都只能一边歇着。宇文兆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认输,他好不容易才把梁成风推到那个位置,只差临门一脚了,绝不会就此收手。只要梁成玉一死,那么即便是天极宗再想阻止太子上位,也没有其他可以支持的人选了。“来硬的不行,那就只有用其他手段,让梁成玉消失了。”
书房之内,宇文兆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目光深邃。“太师放心,在下精于用毒,只要能接近目标,就可以让其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袍人阴笑说道,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宇文兆眉头微皱:“神不知鬼不觉?那本太师此刻不会也中了你的毒吧?”
黑袍人一怔,连连摆手:“在下又怎敢对太师用毒?”
宇文兆摆了摆手,示意黑袍人可以下去了。李浊然从旁走出,拱手道:“大人,梁成玉若死,天极宗方面恐怕也会出手,将梁成风杀死。”
“无妨,天极宗若真要杀梁成风,那就让他们杀好了,我能扶起一个梁成风,就能再扶起一个。”
李浊然心头一惊。“太师的意思,是要另立新君?”
宇文兆看了李浊然一眼:“梁国的皇帝,又不一定非要姓梁。”
李浊然躬身一拜:“大人英明。”
。。。梁成风的府邸之中,楚朝阳大大咧咧坐在躺椅上面,手中抓着一个油腻腻的鸡腿。梁成玉坐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看着楚朝阳。“殿下,你府里的厨子还真不错。”
楚朝阳一边吃一边称赞道。梁成玉苦笑:“你若是喜欢,尽管吃便是。”
楚朝阳点点头。他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被天极宗派过来的。除了楚朝阳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天极宗高手,不过都是隐藏在暗处,只有楚朝阳一个人是在明处,负责贴身保护梁成玉。楚朝阳是不怎么想来的,奈何宗门派遣,他也不好拒绝,只能是过来了。不过离开天极宗倒也好,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在梁都待得很舒服。“殿下,府门外有一人求见,说是殿下的故人。”
就在这时,有下人前来禀报。梁成玉一怔。自己的故人?楚朝阳也是看向了梁成玉。“是什么人?”
梁成玉有些疑惑。下人道:“是一个黑衣人,样子挺年轻的。”
梁成玉有些迟疑了。他前两日才被一批人暗杀过,若非天极宗早有准备派人过来保护,自己怕是早就没命了。经过了那次暗杀之后,梁成玉就有些紧张起来,几乎整日待在府邸之中,不怎么外出了。眼下又有一个自称故人的人过来拜访,让梁成玉有些警惕。“殿下,那人还说了,玉妃娘娘曾经找他诊治过,当时他发现了娘娘的隐疾,只是无法医治,如今找到了医治之法,特来求见。”
“什么?母妃有隐疾?”
梁成玉大惊。楚朝阳眉头皱起。“殿下,那此人倒是可以见见。”
梁成玉已经是有些等不及了,赶紧去见一见那人。楚朝阳也跟着过去了,手里还不忘拿着鸡腿,一边走一边啃。到了府门之外,梁成玉和楚朝阳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黑衣人也注意到了出来的两人,目光尤其在梁成玉的脸上多做停留。“你是何人?”
梁成玉出言问道。黑衣人躬身行礼:“参见殿下,在下名叫温林,曾为玉妃娘娘诊治。”
梁成玉道:“那你今日前来见我,所为何事?”
黑衣人道:“上次诊治,在下就发现了玉妃娘娘身患隐疾,如今已找到了医治之法,特来求见殿下。”
梁成玉还未说话,一旁的楚朝阳却是忽然间把手里的鸡腿丢在了那黑衣人温林的脸上。这一下子,把在场几个人都给弄蒙了。温林楞了一下,随即大怒。“阁下何人?为何如此辱我?”
楚朝阳笑道:“请你吃个鸡腿。”
温林一脸怒容。梁成玉也是有些不明所以,这楚朝阳好端端的,怎么拿鸡腿丢人家?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楚朝阳却说道:“你暗中下毒,想毒害殿下,以为我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温林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府邸之内早有人一跃而出,刹那间便是将温林给擒住了。出手之人,赫然是只有一臂的袁昊。“烦劳袁长老了。”
楚朝阳拱手。袁昊摇摇头,把面如死灰的温林给拎了回来。楚朝阳立刻拿出了一枚解毒丹,给梁成玉服下。“说吧,谁派你来的?”
楚朝阳戏谑的瞅着温林。温林面容惨白,还想抵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朝阳撇撇嘴:“那你刚才跑什么?”
“我、我突然想起有急事。”
“行吧,看来你也是个不老实的主,袁长老,这家伙你来处置?还是弟子代劳?”
楚朝阳看向袁昊。袁昊摇摇头:“我来吧。”
说着,不顾温林的惨嚎,直接把这家伙拖下去了。而这一幕,在不远处的街角阁楼上,被李浊然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