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顾向北将空杯子往季晴的面前晃了晃。季晴这才回过神来，瘪嘴道：“没了，喝矿泉水吧！”
说着，她将杯子从顾向北的手里接过来，起身回了厨房。“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我不就喝你一杯蜂蜜水吗？你至于嘛你？”
顾向北小声嘀咕着。他本以为季晴压根听不到他的吐槽，可谁料到季晴的耳朵尖，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顾向北，明明是你喝了我的水，还在这儿背地里吐槽我抠门，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季晴瞪着眼睛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向了顾向北。这瓶子来的猝不及防，顾向北慌忙去接，自觉地季晴的力气着实很大，瓶子入手震得他手掌生疼。“你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瞥了季晴一眼，索性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放在了桌上。“是你自己弱鸡。”
季晴低声嘀咕了一句。见顾向北坐在沙发上也不动弹，逐蹙眉道：“顾向北，水我也给你喝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事就赶紧回家，我要睡觉了！”
顾向北沉吟了片刻，他上来也是被逼无奈，但是来都来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吧？“我没事，这公寓本来就是我的，我回来住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顾向北往沙发上一靠，开口说道。季晴一怔，反问道：“顾向北，咱们可是签了离婚协议的，这房子是赡养费之一，你别告诉你失忆了，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但是你也说了，这是离婚协议里包含的赡养费之一，那么请问，咱们离婚了吗？”
“咱们……”说到这儿，季晴一时语塞！她确实还没有和顾向北办理离婚手续，在法律上来说，他们两个人是合法得不能在合法的夫妻。可这也不能怪她啊，是顾向北非说暂时不办手续的……见季晴闷闷的不说话，顾向北忍不住嘿嘿一笑，“离婚手续没办完之前，离婚协议就不算生效。”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公寓的产权还是属于我的！”
“顾向北，是你自己拖着不离婚的，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要是在这么赖皮，我、我就去法庭起诉离婚！”
季晴磨尔磨牙齿，气呼呼的说道。“好啊，不过就算是这样，现在离婚也是有冷静期的，总之这个公寓在短期之内都是我顾向北！”
“顾向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啊你！”
季晴气恼的说道。见她生气，顾向北反而忍不住的开心，他慢悠悠的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怎么？三年了你都没发现？”
季晴咬牙道：“顾向北，你到底想怎么样？”
“哦，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就想今天换个地方住，就住我自己的公寓，不可以吗？”
顾向北挑眉答道。“好，没什么不可以，你这么喜欢住就住吧！不过我告诉你，这今晚只能睡沙发！”
季晴嚯的起身，说完就往卧室走去。顾向北却开口叫住了她：“别走啊，我还有个事儿呢。”
季晴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饿了，给弄点儿吃的呗！”
顾向北仰头看着季晴的背影，开口说道。“自己要外卖！”
季晴咬牙说道。顾向北则摇头道：“不好，我从来不吃外卖的！”
季晴当然知道顾向北不吃外卖，因为他在吃的方面很挑剔，外卖是根本没法入口的。平时去公司上班，食物都是家里的厨师做好了送过去，和他结婚之后，季晴就自觉包揽了一日三餐还有偶尔的夜宵。“不吃就饿着吧！”
季晴侧头说道。顾向北皱了皱眉，“一顿饭，就权当这段时间公寓的租金了！”
话音未落，就见季晴猛的回过身的，低声吼道：“顾向北，你能再无耻点儿吗？”
顾向北耸了耸肩，“这怎么叫无耻呢？你别忘了，我是个商人，这应该叫做精明，懂吗？”
闻言，季晴深吸了一口气：“三鲜小笼包，白粥。就这些，爱吃不吃！”
“没问题！”
顾向北点头道。看着季晴气呼呼的往厨房走，顾向北反而轻松的抿了抿唇，心想：季晴这女人果然是个爱钱鬼！刚才还巴不得赶他走，现在还不是得留下他，还得给他准备夜宵，哈哈哈……笑到一半，顾向北忽然顿住。不对！他到底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大半夜的他不回别墅舒舒服服的睡觉，偏偏要在季晴这个小公寓里头挤沙发？为了一份小笼包和白粥笑得像是个傻子？他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与此同时，季晴在厨房里对着笼屉里的小笼包一顿摩拳擦掌，很恨不得这里头蒸的不是包子，而是顾向北那个泼皮无赖！再看看锅里的白粥，滚来滚起去的样子，真想把顾向北扔进去好好煮一煮，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因为小笼包和白粥都是现成的，所以只需要热一下就好，所以倒也省事儿，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被季晴端上了桌子。配粥的是她自己做的小菜，清脆黄瓜稍微腌制一下，撒上几颗上好的海虾干就算是好了。等饭菜上了桌，顾向北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是一顿风卷残云……季晴实在是不敢想象，顾向北到底是怎么做到保持优雅姿态的同时，还能吃得飞快的？眼瞅着桌上的食物瞬间变得空空如也，季晴忍不住蹙眉问道：“顾向北，你是多久没有吃饭了？”
“我？多久……”季晴这么一问，顾向北才忽然想起，这两天在公司加班，管家老孙照常送了饭菜过来，可不知怎么都不大合他的胃口，以至于他好像一直在饿肚子。还有，今晚那个夜宵，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他根本就没吃好不好？直到送苏安汐出门之前，他才吃了两块特小特小的蜂蜜蛋糕！“季晴，你以后做蛋糕能不能做大一点儿？”
想到这儿，顾向北忍不住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