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她抓起来的!”
医院里,夏鸢看着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宋旖筝,一开口就顿时不争气的哭了起来。“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帮手,职场女强人,怎么还掉眼泪了。”
宋旖筝声音沙哑难听,即便每说一句话,嗓子就像是要咳血一样疼,但她依然耐心的安慰着夏鸢。“你做的很好了,苏琳琳现在已经被抓,那个劫持我的歹徒也已经落网,皆大欢喜。”
“医生说你喉咙再严重一点都可能会损伤声带,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坐在角落沙发上摆弄手机的白清川语出惊人,偏偏语调又慢条斯理的,甚至还有几分遗憾?“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休息,少说话,明天下班再来看你。”
夏鸢擦了擦眼泪,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关心两句就拎包走了。房间里只剩宋旖筝和白清川两人。其实他说的没错,宋旖筝脖子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甚至喝口水都疼的她眼泛泪花。“你怎么还在这儿。”
沉默半晌,宋旖筝轻声开口,只是声音难听,就像是久居山洞里的老巫婆。果不其然,白清川收起手机,抬眼皱眉看着她:“闭嘴,很难听。”
宋旖筝刚要开口反驳,白清川就指了指他的手机,言简意赅道:“打字交流,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宋旖筝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救命恩人,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酝酿了一会儿,她才拿起手机,打开跟白清川的聊天框,发现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她流产后,因为离职申请没通过质问白清川的时候。她眨眨眼,回过神来打出一行字发过去:“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
“就算在临海,你也是川海的员工。”
白清川看了眼手机,缓缓靠进沙发,光明正大的开口回复她。听到声音,宋旖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里明显写着几个大字:为什么你可以说话?白清川嗤笑出声:“我又没哑。”
“我也……”宋旖筝刚要开口反驳,就对上了他严厉的视线。她只好默默的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在心里悄悄吐槽:我也没哑巴好吧!见她吃瘪,白清川居然心情大好的笑出声来,他起身靠近:“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讨喜一点,伶牙俐齿的真让人讨厌。”
这番话毫不意外的引来了宋旖筝的怒视,她低头在手机上快速敲打:如果资本可以具象化,应该就是你这幅嘴脸。“我本来就是资本。”
白清川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把宋旖筝这句讽刺当成了赞美,妥妥的接受了。“我问你。”
他看着宋旖筝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迟疑,他收起表情,严肃道:“在悬崖边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要的太多了,是什么意思?”
宋旖筝一愣,眨了眨眼,没想到垂死前她的那句分不清想象和现实的碎碎念,也被他记住了:没什么。见她手速很快,白清川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语调也有些上扬:“你最好别给我说没什么,同床共枕五年,你眨眨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曾经的暧昧关系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诡异的红晕迅速爬上了宋旖筝的耳垂。可白清川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甚至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副她不老实交代决不罢休的表情。宋旖筝垂下睫毛,纠结的抿了抿嘴,缓慢在手机屏幕上敲打。消息提示音响起,白清川拿起手机看了看,突然陷入了沉默。她写道:你来之前,我在想临终托付,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在心里希望你能在我死后照顾一下我的家人,只是需要照顾的地方太多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追上来。白清川看着手机迟迟没有开口,消息框再度弹出一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抬起头,正对上宋旖筝茫然的双眼。几乎是瞬间,白清川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梁文追踪了那条路上的监控。”
宋旖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该请梁文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着,工作认命先推迟下去,等你好了再说。”
白清川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宋旖筝立刻抓住了衬衫下摆。她仰头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白清川搭上她的手,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说出去的话,绝不会出尔反尔。”
说完,他抓着宋旖筝的手,把自己的衬衫从她手中解救出来。见他斩钉截铁,宋旖筝也甚至不能再继续纠缠,否则他一定会收回承诺。当下,她只好默默收回手,点了点头。蓦然,头上传来重量。她震惊的低头看着被子,不敢抬头。白清川的大手放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拍了拍:“知道你吓坏了,不用强撑着。”
宋旖筝的心跳乱了阵脚。她红了眼眶,却死咬着牙不敢表现出半分真实的情绪。可白清川对她,再了解不过,见她固执忍耐的模样,他叹了口气,直接俯身上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宋旖筝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腔,听到了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宋旖筝,服软这两个字,是被你丢了吗?”
他说话时胸腔的共鸣震的她脸色发红。“还是对你来说,不能在我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都被他说中了。宋旖筝一直在逃避几个小时前濒死的恐惧感,此时此刻,她再也绷不住,抬手抓着白清川的衬衫埋头小声的哭了出来。“衬衫的钱,从你工资扣。”
闻言,宋旖筝眼泪流的更汹涌了。白清川却轻笑出声,低头拿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白楠也在这家医院。”
白清川这句话让宋旖筝肩膀抖了抖,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明显带着戏谑:“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