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川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脸色就阴沉的要命,在前面开车的梁文拿出最近才开始在车上备着的解救口服液。“白总,旖筝姐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不该你问的,别问。”
梁文跟着白清川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宋旖筝在离开川海的时候,把她五年间整理的所有关于白清川的笔记和文件都交给了他。那些曾经去临海别墅销售处找过她的秘书,她都只是传授几条,而真正的“白清川大全”则交给了梁文。其中最重要也是最首要的一条,就是:白清川不喝酒,讨厌酒味,不抽烟,讨厌烟味。可自从他们离婚以后,梁文就经常见白清川喝酒,抽烟的时候虽少,但他的办公室里也开始有了烟灰缸和零零碎碎的烟头。他明白,白清川这一切变化都离不开宋旖筝。可也不明白,他家老板,怎么就这么嘴硬。白清川嘴上一直在逃避,却让他一路跟着陆思旖的车。这操作,够傲娇的。“白总,陆医生没有进酒店,他走了。”
坐在后座闭眼听着的白清川沉默了半晌。“我们也走。”
“好……旖筝姐!”
梁文刚要启动车子,抬眼就看到了被掳走的宋旖筝,他慌乱的解开安全带,后座的白清川也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只看到宋旖筝被拖走的最后一瞬,心脏猛的一缩。梁文一下车就感觉耳边吹过一阵疾风,白清川从没这样慌乱过,他跑的很快,腿又长,目标明确的直奔宋旖筝被拖进去的那条巷子。“现在没人……啊!”
方有山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的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哎哟……谁他妈的坏我好事!”
困住宋旖筝的保安立刻松开她,朝着来人扑了过去。宋旖筝踉跄着后退两步,她眯了眯眼,睫毛上还沾着眼泪,看向逆光站在巷口还微微有点喘的男人,突然眼泪流的更凶。“白清川……”听到她的声音,白清川拳头握的更紧,对着保安的脸就垂了下去,他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保安的胳膊,手上一个用力,只听保安痛苦的哀嚎。宋旖筝像是失去了发条的破碎娃娃,腿上一软,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白清川,眼泪从空洞的眼眶中不断的涌出来。“白,白总?”
方有山连滚带爬的起身,看到白清川明显很意外:“您不是答应我把她……”“滚!”
“白总,我已经报警了。”
赶上来的梁文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汇报。可看到狼狈逃跑的方有山后,他愣住了。“方总?”
“还能站起来吗。”
白清川走到宋旖筝面前,居高临下的对她伸出手。宋旖筝呆了两秒,在他要弯腰将她抱起的时候。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颤抖着拉上了衣服。“你答应方有山……什么了?”
宋旖筝声音还带着哭腔,可那双眼睛却带着清澈的坚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让梁文带你去医院。”
白清川板着脸,明显不想解释,他走近了一步,对沈宋旖筝招了招手。听他这么说的梁文也上前去准备带宋旖筝去医院。“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免得,又被谁答应出去。”
“宋旖筝,你非要在这种时候逞强?”
白清川喝了酒,刚才又看到宋旖筝差点被侵犯,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脑袋里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了,可偏偏,宋旖筝依然那么不听话。“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宋旖筝再度红了眼眶:“我还真是要谢谢你。”
“宋旖筝,不许说了。”
白清川心跳的很快,莫名的有一种预感,不想听她下面要说的话。“谢谢你,突然反悔,否则,我今天恐怕也活不成了。”
说完,宋旖筝错过他抬脚离开。“旖筝姐,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让她走!”
梁文接下来的劝说被白清川一嗓子给吼了回去。宋旖筝勉强对梁文笑笑,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总……旖筝姐脖子都被勒红了……”梁文担心的看着宋旖筝的背影,这俩人都是什么怪癖,一吵架就祸害自己的身体。背对着他的白清川单手扶额,无奈叹气。“带医生去酒店给她看,就说是你要的,别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