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白楠也不是。包房里的姑娘们司空见惯了的起身坐的远了些,甚至有人拿出烟来叼在嘴上点燃。连燚知道,只要一支烟的功夫,白楠就会灰溜溜的离开。现在已经后半夜了,裴江延也不会在这里过夜,可自然也不会跟白楠回去。裴江延邪笑着一只手抓过白楠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歪头看着她,声音里满是玩味:“夫人想在外面玩儿点刺激的?不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话音刚落,就有嗤笑声在周围传来。是那些陪酒的姑娘。白楠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帅脸,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个灼灼少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会变成今天这幅废物模样。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白楠泪水开始决堤,哭花了眼妆,看起来可怜极了。她声音开始变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裴江延,谁都可以抛弃我,唯独你不可以,不可以……”“我知道。”
裴江延抬手把她凌乱的长发顺至脑后,眼里的温柔能掐出水来。只是他看着任何人都可以是这样的眼神,深情似水,眼底却没有一丝情意。白楠痴迷的覆上他的手背:“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楠,你知道我不会的。”
裴江延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抬眼时,眼里的温柔消散殆尽。他看向门口杵着的白家保镖,冷声道:“还不带夫人回去?”
“啊……是!”
最终白楠像以往一样被保镖拉走,她依依不舍的紧盯着沙发上再度被一群女人包围的裴江延,心痛至极。经过连燚身边时,连燚刚抽出一支烟就出去接电话了。“白清川是不是有毛病啊,凌晨四点开什么聚会啊!他也不怕在海边被冻死!”
是宫凛琛的电话,后面的内容白楠听不到了,听到白清川,她眼里闪过狠意。临海。连燚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宋旖筝跟在那群混蛋的身后收拾。之前绑架的事她还没找姓白的算账,如果不是宫凛琛,她早就撕破脸了。现在看到宋旖筝流产之后还被白清川这么使唤,她当时火就来了,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去抓住宋旖筝的手腕,故意大声道。“大周日的你来这儿干嘛,是平时上班闻够这股大海味儿?”
“连姐……”上次在车站看过连燚被绑架的视频后,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连燚一直借口自己没恢复好,太丑了不想见她,只是电话报平安告诉她伤势不严重。“你还好吧。”
宋旖筝担心的看着连燚,确认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
“做错事的是混蛋,你道什么歉!”
连燚看了一眼远处跟白奈馨玩儿的很开的那群男人,却没找到白清川和宫凛琛的身影。她只好收回视线。“这群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天刚蒙蒙亮就出来运动,精力过剩就去工地搬砖行不行啊,你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好,如果落下……”连燚话说到一半,看到宋旖筝身后走过来的白清川后立刻住了嘴。“多穿点儿,某些人热气冲天,咱跟他们不一样!”
白清川凉飕飕的看了眼宫凛琛:管好你女人。宫凛琛耸耸肩:“人可是你让我叫来的,说什么难听的你就受着吧,活该~”他笑的阳光,走到连燚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就朝着人群走去。“太阳总算出来了,老白,马场的人把马送来了,带上你家小秘书一起来啊~”远处有人在喊白清川,听到他说到小秘书,白奈馨立刻红了脸低下头。当即就一个没注意被排球打中了头,几乎是瞬间,她那双大眼睛就蓄满了泪水,发球的男生有些愧疚的跑到她身边扶她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吧。”
宫凛琛看了男生一眼,无所谓的扬起嘴角,回头看向白清川,意味不明的开口道:“小秘书受伤了,清川,你拿什么赌?”
赌?宋旖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却被白清川先发制人抓住手腕拉到身边。宫凛琛吹了个口哨:“还是你会玩儿,还有个旧人做候补~”话音一落,笑声四起。在场的连燚和宋旖筝却很不自在。“宫凛琛,这种玩笑可以随便说我,但是宋旖筝不行。”
连燚压低声音,严肃的看着宫凛琛开口警告。可宫凛琛却笑着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就是一个深吻,随即嗓音沙哑的开口道:“知道了,宝贝~”扭头看向还在僵持的白清川和宋旖筝,扬声道:“快带着你的旧人过来啊!”
“宝贝儿,我们不仅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关系,我还可以随时扔了你,对吗?”
宫凛琛低头跟她耳鬓厮磨,在外人看起来分外亲昵,只有连燚听清了那句冰冷的警告。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浪子真的会回头。白奈馨却不甘心的想要起身重新加入,但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连站起来都很吃力,最终还是坚持不去医院,只能在边上坐着看他们玩儿。最重要的,是白清川和宋旖筝。在看到白清川亲自给宋旖筝戴护具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就差喷出火来。“我自己会弄,白总,注意距离。”
宋旖筝接过护具,并不想让白清川帮忙。“你骑马都是我教的,但是护具真的戴的很烂,这里是沙滩,一会儿不想摔死的话就老实一点!”
白清川难得跟她说这么多话,宋旖筝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明知道就别在这种鬼地方搞什么聚会。”
“嗯?”
白清川单膝跪地给她戴护膝,听到她这声抱怨后立刻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白总的那匹马很娇贵的,脾气也不好,要是受到惊吓就完了。”
白奈馨正气的死死攥着裙角,听到身边饲养员说的话后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