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不知某地一位青衣男子,手持长剑,向着周围的人群怒目而视,怀中还搂着一位白衣女子。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凌榆,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妖女,与武林正道为敌吗!”,接着人群中喊杀声骤起,像是堂而皇之的在替天行道似的。男子突然疯笑起来“妖女?正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心中私欲!”语罢,一道剑气立马挥向人群之中。“冥顽不灵!”一位老者提手一挥剑气散去。此前众人都未曾出手,一来是凌榆还未对这行人出手,提前出手理亏,二是老者还未下达过命令,擅自出手还会招惹祸事。随着老者将手放下,众人立马冲向女子,像极了饿狼扑食。眼神中除了贪婪的欲望外,还有对力量的渴望。为何是冲向女子?是因为女子倾国倾城,容颜绝代?非也,只因女子是已经修行千年的化形妖兽,如若将其化为器灵,武功境界必当更上一层。凌榆突然将剑举起“白羽”剑气化形成数不尽的羽毛,散发出阵阵寒意——杀人的寒意。凌榆突然将女子紧紧的抱在怀中,一剑挥出,红色的液体开始在空中飘舞起来,痛苦的喊叫声随之而来,但是人群并没有因为地上的骇人场景而停下脚步,血与哀嚎布满了荒野。此时凌榆以剑持地,身体倚靠在剑上,依旧怒目而视着眼前的众人“油尽灯枯!看你如何护她。”
老者一掌打出。凌榆瞬间飞出数米,“哈哈哈”他突然疯笑起来顺势将女子往身后推出老远。嘴上似乎在叮嘱着什么。随后面向老者“老子死,也要带上你这个老枯木。”
凌榆似是回光返照,身后时有羽翼闪现,但他将剑高高举起之时,众人才意识到羽翼是真实存在的。一剑斩下,巨大的翅膀向前环抱,随后而来的是无数尖锐羽毛的“问候”,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奇特的血腥味。“羽翼湮!”一声巨响之下,凌榆将剑再次斩下,对他来说这一剑是燃尽生命的一剑,也是他能为她做点事情的最后一剑。“地心境的小儿,也妄屠我?”
羽翼的包裹破出一个出口,老者冲出包围,一眼定在了凌榆身上,眼神中却有些吃惊。此时凌榆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其中虽然有着他人的血液,但更多的是在染尽生命时涌出的鲜血。眼中的吃惊,突然成为了窃喜,“正好,老夫送你上路。”
老者飞身而去一掌打在凌榆的胸口上。一口鲜血染红了老者的脸庞,但是在老者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怜悯,相反是一种解脱与凶恶。而凌榆则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嘴上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再见了,可儿!”“一定要好好活。”
“忘记我吧!”
……躺在地上的凌榆眼前突然模糊起来,接着感觉自己到了一片虚无之中,在虚无的尽头充满了光明与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温暖与身影的驱使下他向前走去,想看看尽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那两个人究竟是谁,突然那两个身影叫住了他。“爹,娘!”他喊了出来,此刻无限的委屈与难受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出,只是这眼泪像是假的一样,在出现的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这片虚无之中。“孩子还不是时候。”
随着话一说完,两个身影径直向着那尽头光明走去,而凌榆却再也难向前一步,眼前再次模糊不清。“爹!娘!”
当他睁开眼时,只听见耳边有着熟悉的哭泣声,突然他又感到一阵温暖,女子已经将他抱在怀中,在哭泣声中女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凌榆此时感到一种来自失而复得的窒息感。“可儿?可儿,你抱太紧了,我要噶了。”
凌榆吃力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王可哭着回答,可是却将他抱的更紧了,就像在说只要松开一点那个男人就会永远的离开。此时荒野之上一位白发老者,看样子已有七八十岁高龄,但是那一袭白衣与手中“仙剑”往那一站便给人一种能洞穿万物的感觉。与那说书先生说的仙人如出一辙,唯一不同就是毫无高高在上之感,给人倒是一种和善感。……半个小时前“还没死?那就再吃老夫一掌好好上路吧!”
老者正准备提手一掌,一把“仙剑”从天而降,只见剑身上刻着四个字——“长云飞雪”。为何是叫“仙剑”,只因其剑之美,应是天上仙宫求来的仙物,故又称“仙剑”。“仙剑”猛烈的抖动起来,白色的剑气布满剑身,一位白发老者突然在剑气的环绕中出现。“崔欲,结束这个闹剧吧。”
白发老者劝说着,语气中并无威胁之意。“结束,可是美玉难求,而且还是前辈口中的美玉——有些不甘啊!”
随之试探性的全力一掌打出,一条布满熔岩的猛虎杀向了白衣老者。“冥顽不灵。”
白发老者轻声道,手中“仙剑”也随之轻轻斩下。“啊!......”突然的喊声冲破云霄,只见刚才还嚣张出掌的老者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右边的胳膊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鲜红的血液不断的向外喷涌。......“师兄,那之后呢?”
刘轩彻问道“再之后,凌剑堂的两位先祖在剑阁老祖(白发老者)的帮助下,在铸剑阁旁开宗立派了”晓秋晨回道“但是铸剑阁不在婺圆城啊。”
王佑回道“那是因为两位先祖去世前托剑阁老祖将自己的灵注入剑中,然后凌剑阁从此开始有了祖传灵剑,接着凌剑堂第三代堂主王义清(赐姓),用这把灵剑打败了当时第一大派游仙派的第一人之后,名震天下,最后带着众弟子到各个地方传授剑道,最后在婺圆城败给了到这里游玩的倚剑诗人,这才在婺圆城安居下来。只是传闻这诗人也是位仙人,先祖败的不可惜。”
......“到了。”
在门廊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凌剑堂”,而墙院表面看上去也是极其的普通,只是在院中央一只高高突起,白色羽鹤雕塑,与周围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其说与它物格格不入,还不如说是毫不相干,当然这样也正好突出了,他的独特。刘轩彻见状正想开口询问。王佑立马打断道“那是灵羽白鹤,就是我们化形先祖的兽身,一切的开始也都是因为有她,因为有了她,这才有了我们。”
王佑突然停了片刻立马补充道“不,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才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