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沈无忧最终给出了答案。
“不过……”沈无忧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个不危及生命，得先把萨麦尔的毒处理掉。”
陶医生在沈无忧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沈无忧。
霍柔在这方面很是相信沈无忧，也点头同意，“麻烦你了。”
沈无忧眼神闪了闪，“申远书的方子有些作用，我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要不我先配置几份给你？”
他随后又解释道：“毒发的时候也能够抑制一下，我很快会将他添加的其他东西甄别出来……”
“我知道的。”
霍柔淡定的回答。
她听沈无忧的声音里有些慌乱，试图用自己的淡定缓和他的情绪。
她笑了笑，“你可是神医。”
当年沈无忧想出以毒攻毒这个方法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
她没有说相信与否，但沈无忧能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对他的肯定和信任。
他眼神闪了闪，终究还是转过身去整理器材，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事情。
不管他说什么，霍柔就三个字，“知道了。”
沈无忧听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他摇了摇头走到门口。
打开门，门外是焦急等着的几人。
他抿着唇走到了安安和秦宁移的面前。
“你们好好照顾她，我会暂时配制几剂药来压制，有副作用，但她疼了就要给她吃。”
霍柔那个性子，他还是不指望了。
安安认真的听着记在心里，“妈妈吃了就不疼了，对吧？”
沈无忧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头，“对。”
秦宁移却皱起了眉头，“那有什么副作用？”
沈无忧垂着眸子没有看他，视线仿佛落在安安身上，又仿佛落在远方。
他淡淡的陈述着，“申远书加了一些别的东西，会影响记忆力，但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案。”
秦宁移眉头拧得更紧，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
他侧头看向屋里的霍柔，“阿柔，我给你的止疼药有用吗？”
那一晚霍柔毒发，他从q公司调来的药，似乎是有作用的。
得到霍柔肯定的回答，他松了口气问沈无忧，“止疼药跟你的那个药换着吃，降低服药频率应该能够减轻副作用吧？”
沈无忧没想到他可以弄到q公司的止疼药，他也听说过，一直想要给霍柔试一试的，没有这个机会。
他点了点头，“嗯。”
要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得抓紧时间研究一下霍柔给他的那些信息，希望可以找到解毒的线索。
霍柔离开前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回头问他，“无忧，你是回实验室还是留在这里？”
沈无忧不明所以，但下意识的就回应她，“回实验室。”
“嗯，那我让人把资料送到你实验室哈，他们拷贝到了原文件。”
霍柔见他点头，对着电话那头说起地址来。
待他们走后，房间寂静下来。
陶医生看着沈无忧，“你刚才在犹豫什么？”
凭他对沈无忧的了解，这样的毒，难不到他的。
刚才沈无忧的犹豫他看在眼里，他说的那一番话他也暗自起疑。
“你是沈家最天才的医生。”陶医生这句话说的有些重，能够让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
沈无忧没有回答，只默默的来到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
水很凉，冲在手上的一刹那，他没忍住眨了眨眼。
陶医生看着他，也走过去打开了水龙头，有些试探的问道，“是有私心吗？”
沈无忧的医学天赋他非常看好。
正因如此，他才更担心沈无忧会走错路……
沈无忧洗手的动作一顿。
水声哗哗。
良久。
他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按下了水龙头。
随着水声的停止，他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这样的毒，何尝不是一种药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陶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无忧却没有再多说，只是将手放到烘手器下面。
“呜呜”的风声掩盖了一切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