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m国的华国叛徒。”
霍柔看他这架势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但是她的身份保密,除了曾部长他们很少人知道,于是她只说了表面的事情。
“秦宁移,这些事情,我不想你碰的。”霍柔无奈极了,但这也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
如果她真的活不下去,知道一些事情,对于秦宁移也有好处,至少,他对安安的保护,会更上心的吧。
“知道的太多了,你也会有危险。”她直言不讳。
秦宁移不在意的弯了弯嘴角,惊喜于她的坦白,虽然她的担心有些多余。
“我有自保的能力,也有保护你们的能力。”秦宁移轻轻吻了她的眼睛,眼里满是柔情。
“所以,是因为什么?”
霍柔感受着时间的停止,世间其实很美好,这个人的怀抱也很温暖。
在这暖暖的被窝里,她慢慢地说道,“赵文奉密令接我,那群人临时集合阻止我去太川市。”
“他们乌合之众,敌不过。暗算安安,我这才会受伤。”
“小伤,不碍事的。”
霍柔补充道。
秦宁移目光沉沉的落在她又开始泛白的脸颊上。
“让他们动用埋了多年的线人,阿柔,你是什么身份呢?”秦宁移蹭了蹭她的脖子,叹了口气。
“涉密。”霍柔两个字回应了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她其实也常常在想,她是什么身份呢?
村里那个有些孤僻的种花娘,还是他们口中的霍老师,亦或是曾部长说的局里的王牌,赵文敬重的队长,或者……
那些年浑浑噩噩,什么没做过?
既然涉密,秦宁移懂这个规矩,他不让她破规矩。
秦宁移没有再问,搂着她,哼着一首小调哄她再睡一会儿。
霍柔本就疲惫,经历了这么一遭更是困了,很快陷入沉睡。
她身后的男人脸色沉沉。
下午来接霍柔的是安安。
“爸爸说有事情要去办,让安安来接妈妈下班!”安安等在大门口,霍柔一出来,就迎了上去。
邹晓晓破天荒的没有再躲着,霍柔离开的时候,她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没有看到秦宁移,她的心里放松不少。
正要上前就听到了安安的声音。
邹晓晓甩了甩手里的袋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霍柔。”她抿唇,还是叫出了声。
母子俩齐齐看向她。
安安的眼里有着戒备,他上前一步将霍柔护在了身后。
“晓晓阿姨。”安安脸上的笑恰到好处,也很有礼貌的喊了她。
但他的动作怎么看都不是这种乖巧的样子。
邹晓晓失笑,知道他可能是因为之前晨跑的事情还对她有所误解,她没想过插足别人的感情,真就是提醒和不解。
面对安安的防备,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送,“给你的,小安安。”
安安看了看霍柔,她笑着看他们,没有想要干涉的意思。
他天真的妈妈呀!
他将邹晓晓往旁边拉了拉,“晓晓阿姨。”
安安眼里满是认真,“你是要收买我?”
邹晓晓“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这小孩子这么直接?
她是之前在秦家住的时候看他对这个感兴趣,小孩子嘛,她也觉得安安乖巧懂事,正好要感谢霍柔,这不就顺手做了。
怎么还变成收买了。
“霍柔帮了我很多,她很厉害,我要感谢她。”
邹晓晓很认真的学着安安轻声的样子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安安往后一闪,“那你送我妈妈啊,怎么送我东西?”
安安还是觉得这个邹晓晓阿姨很有问题,虽然她看起来好像没有那天早上那么讨厌了。
邹晓晓哭笑不得,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跟小时候的秦宁移可真像。
“她什么都不缺啊,送你,她也会很开心的。”邹晓晓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不看看?你也会喜欢的。”
“你对我爸爸……”安安不为所动。
邹晓晓叹了口气,“我不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他们相爱,我不会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小孩,你担心的太多了。”邹晓晓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
“走啦!”
邹晓晓跟霍柔挥了挥手,拢了拢衣服走下台阶。
她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够了。
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至于心里的那一块空旷,迟早会填平的。
安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头看到了怀里袋子装着的机械臂。
跟之前邹晓晓摆弄过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更小一点。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邹晓晓刚才的神情,好像,她没骗人。
安安从心底扬起一个笑,“谢谢你,晓晓阿姨!”
邹晓晓吸了吸鼻子,回头冲他笑,“真要谢谢我,叫我姐姐呀,阿姨多显老。”
安安可爱的笑着摇了摇头。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霍柔走过来问安安。
明明这孩子刚才还很戒备。
安安眼睛一转,就让他傻傻的天真的妈妈一直这么天真吧。
他举着怀里的东西,“晓晓阿姨送我的机械臂诶!”
他贼贼的笑起来,“她是不是没有好好工作,在摸鱼啊?”
霍柔的感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安安这句话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将儿子一把捞到身边揉了揉儿子的脸蛋,“你啊。”
安安偷笑,他才不要妈妈感谢晓晓阿姨呢,他收的礼物,他谢谢了就够了。
他们走向车子的时候,霍柔手机响了响,打开是一份详细资料。
申远书。
那个对安安很是上心的男人。
她看着这个资料上申远书的照片,很陌生的一张脸,但这个看向镜头的冷静而专注的眼神,总让她似曾相识。
她不会无缘无故有这样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她往下滑动,申远书的信息明显连贯不起来,从小到大的经历就像是编造的一般,完美又完整。
八年前开始,这个人才算是从履历上活了过来。
“那天遇到的那个奇怪叔叔,后来还见过吗?你说阮软告诉了他你们的学校,他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