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便是强健身体,炼化七魄,其一为天冲,炼之可通天地;其二为灵慧,炼之可识鬼神;其三为气,炼之可聚天地之力;其四为力,炼之可举万斤石;其五为中枢,炼之可通三魂;其六为精,其七为英,化之可直通天地之道。”
“第二步,凝聚三魂。人有天魂、地魂、命魂,聚三魂者,可控生死,阴阳不可阻。”
教官迈着步子在少年们身体周围走动,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传达进,每一个少年郎的耳中。每一个少年眼眸之中尽显坚毅,似是被教官的话语打动,咬牙坚持。而在这演武场边缘,一个略显瘦弱的少年一脸羡慕的看着场中间蹲着马步的少年们,他的脑海中,是教官的动人心弦的话语。他名宁纯,乃是宁家少族长的伴读童子,前任宁府大管家宁正之子。苍灵劲,乃是宁府之物,只有嫡系弟子可修炼,宁纯不过一伴读童子,没有资格去观看,他只能站立在一旁,看着其余人在演武场上挥洒汗水。“一刻钟已到,今日早课结束!”
教官训话的声音响起,力度千钧般的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震的宁纯耳朵隐隐作痛,仿佛要撕裂一般。他没有修炼,身体孱弱,比之场中少年弱小许多。宁纯见教官离开演武场,手中拿出一块绢帛,小跑着向场中间跑去,走到一少年身旁,将绢帛递了上去,这是宁府少族长,宁远。“去,给在场的每个人都送去一块手帕。”
宁远接过宁纯递来的绢帛,而后吩咐道。他是少族长,平日里自然不免接触到一些帝王心术,这些少年都是未来支柱,他自然心中产生了笼络想法,甚至不惜来这里同他们一同训练。不过,宁纯却是有些愣神,旋即反应过来,弓着身子,支支吾吾的道:“少族长赎罪,小人身上只有这一块绢帛……”平日里少族长宁远训练都是单独在一间房中,今日心血来潮想来演武场,宁纯是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他是宁远的伴读童子,平日里只会照顾到宁远的需要,哪会知道这种情况。“废物一个,将你身上的粗袍脱下来,撕成布片,送给他们。”
宁远眼神中闪过一道怒气,直接开口骂到。“是!”
宁纯虽然心中有怨,但是嘴上却不敢有任何反驳,将身上的灰布衣脱下来,一块块撕成布片,而后递给场上的其他人。只是……没有人接手。“少族长,不用这么麻烦,我等回去洗漱一番便是了,这奴才毕竟是您的伴读童子,身上的衣物还是让他自己留着吧!”
一个少年嫌弃的看了一眼宁纯,而后抬头向宁远说道。宁纯认出来了,这少年是宁府大长老之子,宁弘,在场的,除了宁远之外,就属这个宁弘有地位。宁远见到这种情况,脸上闪过一道不愉快,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只是一瞬间便重新扬起了笑容,“也是,奴才的衣服擦拭脸确实有些不妥,是我考虑不周,明日我会准备干净手帕送与大家,还望莫嫌弃。”
“哪里哪里!”
周围人笑笑,少族长赠送的手帕,他们又怎么敢嫌弃。“既然如此,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宁远笑着告别众人,旋即踏着大步走出演武厅,宁纯只好小跑着跟上去,心中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手中还拿着被撕成布片的粗衫。他只是管家之子,在宁府当中没有丝毫地位,尤其是在眼前这个少族长面前,就算是他老爹,都不过只是蝼蚁一只,更何况是他,哪怕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光,他都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当了这么多年伴读童子,宁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清楚不过,表面上光鲜,背地里做过的龌龊事绝不止一两件。果不其然,回到宁远的院子当中,就见宁远的脸色彻底阴暗了下来。“来人!”
宁远大吼一声,顿时,从府门外走进来两个壮硕护卫,他们是宁远的护卫,专门保护着宁远的安全。“赏他十鞭子,让他涨涨记性!”
宁远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微微一挥手。“是!”
感受着宁远的愤怒,旁边的一个护卫,立刻拿起系在腰间的马鞭,抽在了宁纯的身体上。他们都认识宁纯,虽然不知道是何事招惹着宁远不高兴了,但是他们不敢违逆主子的话,只能尽量轻一些,让宁纯少受一些痛。只是……宁远明显不想放过宁纯,见到第一鞭子落到宁纯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呵斥道:“大力点,你是没吃饭吗?”
他的话让两个护卫心中一凛,不像他们,宁纯身体单薄,如果再大力一些,恐怕宁纯会直接死过去,生还下来的机会很小很小。“少族长……这……”拿鞭的护卫犹豫了,宁纯还是一个孩子,年纪不过十五,如何抗得过这大力的十鞭子,他咬咬牙,鞭子最终还是没有抽到宁纯身上,“宁纯身体单薄,这十鞭子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啊,还请少族长收回成命!”
“性命之忧?”
宁远嗤笑一声,他长这么大,掌握了太多人生死,区区一个奴才的命,还不值得他去惋惜,于是道,“贱命一条,为我而死那是他的光荣。”
护卫瞳孔猛然一缩,显然宁远的话对两人的触动很大,手掌不自觉的颤抖,这就是他们效忠的主子。宁纯心中也是一阵颤抖,原来,他的命在眼前这位少族长的眼中是那样的廉价,一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