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凡,比起验孕棒,我更佩服你有翻卫生间垃圾桶的勇气!”莱特竖起大拇指。
“通往真相的路上往往会逃不过一些崎岖。”沈子凡笑着说,“而且我是拿着手套翻的也不算特别恶心,小时候孤儿院里的卫生间要更惨不忍睹一些。”
楚子航深深看了眼沈子凡,当事人后面这句话虽然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带着笑意说的,但作为聆听者却能感觉到无比心酸。
“所以这个女人怀孕了?”楚子航开口问道。
“多半是怀孕了,厨房里囤积了大量高蛋白的食物,类似于无菌蛋与鸡胸肉之类的。”沈子凡说。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二楼的卧室的书架上还放着本《孕妇圣经》,我看到这个奇葩名字的时候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莱特说。
莱特的话无疑为沈子凡的推论更提供了一记强有力的证据。
“不过……”沈子凡皱眉,“有一点我想不通。”
“什么?”
“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判断这个女人怀孕了,但是她在遇害前好像喝了瓶啤酒?厨房里有两瓶啤酒,一瓶被已经被打开明显饮用过,另一瓶还没开过。”沈子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怀孕期间喝酒?难道她是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品酒师?”莱特分析道。
“……”
沈子凡和楚子航有点无语,直接无视了莱特这个傻子的发言。
“有没有可能开过的那瓶酒并不是别墅主人喝的?”楚子航问。
“你的意思是,那瓶酒是稻草人喝的?”沈子凡顺着楚子航的设想问。
“是的。”楚子航点头,“从稻草人单独留下女人的性命和他刻意抹除一些证据来看,他们像是旧相识。”
“他们会不会是……夫妻?”莱特突然插话,然后又马上挠了挠头自我否认,“我开玩笑的,缓解一下气氛。”
“我觉得有可能,不对,可能性很大!八九不离十。”沈子凡抬起眼帘,“走吧,我们还需要更关键的线索。”
……
“咱们现在直接去长老会医院吗?”莱特问。
三人将窗户和窗帘还原后悄悄出了别墅,时间是午夜1:53,纽约市夜色正浓,只有几栋高楼闪着霓虹。
“我有预感,长老会医院没有这次别墅之行这么简单。”沈子凡摇了摇头。
“别墅里能找到的线索就这么多了,再多余的部分不是被销毁就是被带走了。”楚子航说。
“我们还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沈子凡说。
“什么?”
“女人的身份。”沈子凡说。
“那我们应该靠什么方法获取?”
“问,去找巡逻的安保问,或是找邻居打听。”沈子凡淡淡说。
“可这样我们暴露的风险很高,说不定我们刚问出口,对方就会拿出手机拨出报警电话。”楚子航皱眉说。
“这无疑是最快与最有效的方法,假如对方有报警的意向,我们就……”黑暗中,沈子凡抬了抬手掌,语气阴恻恻的。
“啊?别人想报警你就要杀人灭口吗?”莱特惊道。
“想哪去了,一言不合就杀人,那我和稻草人有什么区别!我是说打晕他啊!打后脑勺,把握好力道,一击就倒!”沈子凡没好气地说。
“够暴力!”
“我可以负责打晕那人,我保证出手够快而且能让他昏迷一天。”楚子航这时开口说。
“可以,不过哪怕那个人不报警也最好把他打晕了蒙住嘴绑起来,免得我们走后被他泄露了行踪。”沈子凡建议道。
“你们俩好像黑社会!”莱特看着沈子凡和楚子航,他们俩一点也不像正在进行战争实践课的新生,更像是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流氓!
“有声音。”楚子航望向远处。
正当三人商量着该找附近的哪个倒霉蛋询问并下手时,一辆黑白颜色的警车从别墅区的大门处过来。
“快去躲起来!”沈子凡赶紧拉着楚子航二人窜到别墅侧面的半人高的花丛里,三人蹲在灌木丛后猫着腰。
“警察来这儿干嘛?我们暴露了?”扎人的灌木丛枝桠中,莱特贴着沈子凡问。
“嘘!”沈子凡捂住莱特的嘴巴,他轻声说:应该不是来抓我们的,安静地等着他们先离开。”
果然,警车并没有停在24号别墅门口,而是拐了个弯停在右侧的25号别墅门口。
巧的是从沈子凡他们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清楚25号别墅门口和警车的情况,一览无遗。
“戴安娜,不要伤心过度了,对于孩子的意外我也很遗憾,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努力生活下去向前看,孩子我们还可以再要,你可不能想不开。”
“都怪我,不然安东尼也不会……”
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纽约警局的制服,肩上披着肩章,而名为戴安娜的女人非常眼熟。
“安东尼的妈妈?”莱特隔着沈子凡的指缝努力发声。
沈子凡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么巧,离他们不远处的女人正式白天发生意外的小男孩的安东尼的母亲。
“不是你的问题,多半又是那个该死的稻草人!”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愤怒,“我也有责任,最近几日拜那个稻草人所赐,纽约接连发生这么多命案,身为副局长的我也一直待在警局处理案子,没时间陪你们母子俩,不然也不会让那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有机会对我儿子下手!”
戴安娜趴俯在男人的背上,轻轻的啜泣声传来。
“戴安娜你先回去休息吧,警方那边实在脱不开身,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就待在房里,不要出门,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搭理!”男人语气严肃。八壹中文網
戴安娜点了点头,独自回到25号别墅中,男人坐回警车扬长而去。
黑暗的灌木丛中,沈子凡三人互相对视。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确实很巧。”
咚咚咚……咚咚咚……
深夜时分,25号别墅的大门被敲响。戴安娜本以为是丈夫去而复返,但又突然想到白天儿子的惨状与丈夫的话,她浑身颤抖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戴安娜女士开门啊,我们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