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直播间内,此刻的画面早以从苏洋的个人镜头视角切换到了其他人气选手的画面。
不是说苏洋的画面不能吸引观众,而是太离谱了!几乎大半的流量都涌向了苏洋。
执行导演也做节目做了很多年了,经验老道的他很明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也许一开始会创造出很多流量奇迹。
但当观众新鲜感一过,必定会造成大规模的人气流失。
所以需要给观众们不断灌输其他选手的内容。
或厉害,或搞笑,或整活。
反正也比千篇一律的苏洋要好。
但其实很多观众都不买节目组的账。
纷纷离开了官方直播间涌入苏洋的个人直播间。
然而刚进去,却发现整个直播间画面全部黑了。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行小字:主播暂时离开,请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这怎么可能!
直播间画面虽然没了,但多达三千万的观众却还挤在里面,弹幕已经乱做了一团。
“我靠!怎么回事啊,两次了。”
“这节目组在搞什么?怎么苏洋说话说着说着就不见了。”
“我的苏馨大妹子!啊啊啊啊!”
“唉,又没有妹子看了,节目组快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懂就问,难道苏洋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被查封了?”
“不行!我要去官方直播间冲节目组!有谁跟我一起上?”
“我来!”
“算我一个。”
“我,国家一级键盘家准备就绪。”
顷刻之间,数百万的愤怒观众一股脑的涌入官方直播间,将直播间的弹幕占领。
骂声一片。
此刻的挑战者游戏节目后台。
执行导演还正戴着墨镜儿,喝着果汁,刷着小视频。
心中满是喜悦,想到苏洋选手的存在让节目收视率大增他就开心到爆炸。
脑中一估算,至少奖金要拿个一百万吧。
想到这里,导演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就在这时,副导演却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面色慌张,额头布满冷汗。
如此焦急的模样吓了执行导演一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怎么了,这是?”他脑海中有着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副导演将苏洋个人直播间画面再次神秘被切断的事情告诉了他。
执行导演一听,瞬间感觉要脑溢血了。
“怎么回事?!”语气似在疑问也似在指责。
副导演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一脸懵逼啊。
执行导演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将先前抠过脚的手指放到了嘴巴里,咬着指甲。
同时和副导演一同跑到了技术组那边。
看到技术组负责人正在电脑前忙的焦头烂额,执行导演立刻冲了上去。
“老王!怎么回事?”
“苏洋的个人直播间画面怎么消失了?”
老王摇了摇头,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原因我也不清楚。”
“我刚刚查看了沉浸式系统的系统日志,里面也没有答案。”
“日志上从苏洋进入实验室后便戛然而止了。”
执行导演紧皱着眉头,嘴里不断喃喃到:“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副导演这时提出建议:“要不我现在去请乐华公司的技术人员来看看?”
听到乐华两字,执行导演连忙摇手表示拒绝。
“你疯了吗!那群人的嘴脸你不知道?”
“本来我们就是靠着关系租借的沉浸式系统来做综艺节目。”
“要是被他们知道,在节目中出了种bug,不就意味着挑战者游戏节目走到尽头了吗?”
副导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去。
执行导演看着大屏幕之中满布着观众对节目组的声讨,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没有办法了。
“副导。”
“哎,您说。”
“你去找个临时工,让他来被这锅,在网上发布声明,说是临时工技术操作失误才导致直播信号切断。”
副导演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狠。
但看执行导演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得嘞,最后都是临时工背锅是吧。
执行导演凝神缓缓说道:“没有办法了,只有祈祷直播画面能自己恢复了。”
没过一会儿,一条陈姓临时工工作失误切断直播画面的消息登上了热搜榜。
一时间,观众们都将怒火转移到了这名临时工身上,甚至还有人人肉出了其真实身份曝光到了网上。
私信,辱骂,不堪入目。
这就是网络暴力的恐怖,瞬间蔓延,有理也不可能说的清。
矛盾一转移,官方直播间中闹腾的观众终于消停了下来。
虽然人气还是流失了很多,但依然保持着不错的总量。
......
......
传送器顶部的白光不断闪烁着。
很快,整个平台之中便被光线所笼罩说来也奇怪,覆盖平台的玻璃居然能防止这种白光透出。
但此刻,苏洋无疑是煎熬的。
虽说白光照在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除了有点冷外也没啥了。
但此刻的光线实在太刺眼了。
苏洋甚至连将眼睛眯成缝都做不到。
只能静静等待着。
耳边的嗡嗡声一刻不停的在回绕着。
让苏洋很是烦躁。
“我靠!能不能快点结束啊!”苏洋发着闹骚。
但传送器产生了噪音完全覆盖了他的声音。
然而下一刻。
白光消散,噪音嗡嗡声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和黑暗。
苏洋缓缓睁开眼睛。
却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那种身处一片漆黑的视觉感觉。
而是当你闭上左眼,睁开右眼时,左眼看见的画面(读者们可以试试,据说是先天性盲人眼中的世界。)
虚无,一片虚无,连黑色都算不上。
苏洋第一次感觉到,黑色是一种暖心的颜色。
当人处于绝对虚无和寂静的环境中时,随着时间的加长,人的身体总会产生不良反应。
但此刻,苏洋却还能抗住,谁叫自己从小心理承受能力就要比其他同龄人更厉害呢?
但苏洋很明白,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难道是传送器出问题了?
他究竟要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啊?
不会就是虚无吧?
然而下一刻,头部却传来一阵剧痛。
似针扎,似锤打,似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着你的脑袋。
由内而外,突兀的痛疼。
苏洋咬牙强忍着。
但很快,这种痛感转变成了一种膨胀感,苏洋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大脑中钻出来一般,脑袋仿佛都快爆炸了。
肿胀的无比难受。
“靠!”
苏洋疼的直打滚。
当然,他在这虚无中早以失去了触觉和对外界的基本感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打滚。
这种难受的疼痛越发增加。
苏洋内心咆哮着:苏馨大妹子!你怎么没有给我说会有这么一出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秒钟。
说实话,苏洋对时间的感知早被这痛疼所干扰,他真的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正当苏洋以为这痛感会不断持续下去的时候,突然感到右边的裤包中传来一阵炙热感。
苏洋反应了过来,左边裤包装的是小土豆,而右边装着的,正是先前在战备物资室购买的神秘黑色卡片。
而此刻,这刺心的灼烧感正是那黑色卡片发出的感觉。
怎么回事啊?!
苏洋更懵逼了。
但下一秒,他却惊悚的发现,脑部的肿痛感消失了。
蓦然之间。
一阵光芒从虚无之中迸发而出,将苏洋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