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附近如果有渡劫期大修士,周泰是能够发现的。
只是那飞舟之内,因为有大量凡人以及低阶修士存在,气息混乱,才让这渡劫期修士隐藏其中,对这点周泰是有些诧异的,在修仙界,高阶修士有高阶修士的骄傲,更何况是渡劫期。
一道大范围术法,虽然限制了瞬移和闪现,但正常移动却没有任何问题,发现有渡劫期隐藏在暗中出手的第一时间,周泰直接施展云幻身四纵与移形疾空的符合型术法,顷刻间化为四道身影,迅速往不同方向而去。
施展出的术法身影,三道是显露出踪迹的,之所以会显露,因为这三道身影是假的,术法形成的身影可没周泰那种先天灵宝带有的隐藏效果。
敢来劫掠这飞舟,就做好了遭遇渡劫期大修士的准备,打不过是打不过,但是对于逃走还是有信心的,如果不了解渡劫期修士的手段,周泰不会冒险,但他很了解渡劫期的情况,甚至比面前这位渡劫还要了解。
跟随大范围术法之后的是万千剑芒,打击范围覆盖附近的每一片空间,渡劫期的实力之强是普通修士无法比拟的,三次蜕变的法力让这些剑芒更加恐怖,其中一道扫到了飞舟一角,如同摧古拉朽一般,直接让飞舟被击中的那一角化为碎片。
修仙者正常的移动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剑芒,周泰幻化而出的三道身影,先后被剑芒击中,化为了虚无,尤其最后消亡的那道最惨,还受到了渡劫修士的特别照顾,消亡之前,经受了第三次打击。
渡劫修士的反应很快,剑芒击中的同时就先后判断出前两道身影是假的,然后就把准备的后手用到了第三道身影身上。
修仙者之间的战斗,瞬息万变,麦月阳也不确定这第三道身影是不是真的,但却不能迟疑。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到身影同样是假的,也正在这种,他感受到了之前的剑芒在虚空中受到的阻挡,很明显这才是之前出现的那个家伙,仍然隐藏的暗中。
从对方出现到出手,周泰就判断出了对方会用出的几种手段,身影四分的同时,本体就选择好了正确的方向,而且这个方向很刁钻,既不是离开对方大范围控制术法覆盖范围的最佳路径,也不是剑芒攻击时能拉开的最远距离。
这两个选择都有周泰的虚影去趟了,毕竟面对的是渡劫期修士,最好的最正确的,对方一眼就能看穿,周泰不可能选,对方把目标放在了第三道虚影上了,估计也有一些预判了对方的预判的味道在里面。
因为移动方向与距离的原因,正常情况下,周泰本体不应该是最后才被剑芒发现,但他降低了那三道身影的速度,只是一点点,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渡劫期的剑芒虽然强大,但被周泰用防御的先天灵宝很轻松的就防御住了,攻击的范围越大,单位面积上的攻击能力就越弱。
发现目标错误的同时,麦月阳迅速的调转了目标,还没等他再次使用出什么手段,妖异的白色火焰,瞬间铺满他的眼前。
周泰回收了飞剑上的强化点,强化出了一个先天灵宝级别的火焰类法器,这种级别法器喷出的火焰,仿佛虚空都在燃烧,麦月阳之间用出的控制类术法,顷刻间就被破坏的支离破碎。
哪怕是渡劫期修士也不敢轻易面对这种级别的火焰,等他躲闪的时候,周泰已经一个闪现消失了。
“啊……”又一片大范围的剑芒挥洒而出,但毫无所获之后,渡劫修士愤怒的嘶吼了一声,三分之一的幸运,眼睁睁的从眼前跑了,多件先天灵宝就这样轻易的错过,机会没把握住,他如何能不怒。
但他这句发泄般的叫喊还没完事,转瞬之间,对方再次闪现出现在他面前十丈之外,之所以是这个距离,是因为斗法之时,他防被近身的手段的最大范围就是十丈,可见他是一只在全力出手的。
这次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是因为这次对方竟然主动暴露出了身形,对方带着面具,眼中的那种杀意毫无遮掩,这是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身影。
不知死活!这是麦月阳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到渡劫期永远不知道渡劫期的强大,对方两次全身而退之后,难道就以为有机会了么?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这笑意很快就凝固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限制住了,独属于渡劫期第三次蜕变的法力并没有轻易接触这种限制,如同被其他大修士的控制类术法击中了一般。
这不是一个返虚和合体期修士能用出来的术法,而且也没有独属于渡劫期修士的那种三次蜕变法力的特点,很可能对方有控制类的先天灵宝!
这不免让麦月阳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对方既然还有控制类的先天灵宝,为什么之前第一次袭击的时候不用,如果用的话,加上偷袭,对方的把握也会更大一些。
正常来讲,就算是被限制瞬移和闪现,他一个渡劫期大修士也不应该惧怕比自己修身为低很多的修士,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出现了阴霾,很可能对方很多出人意料之举,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泰之所以回返,是因为他发现出现在此的渡劫期只有一位,所以决定回来拼一拼,对方全神贯注之下,也不可能讲什么偷袭了,那么在这高空之上,进行一场生与死的对决!
周泰很少想一些高大上的东西,也不认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他只想做好自己,但有时候各种情绪被揉碎般出现在心间,他只想做一些可以不让自己太难过的事。
与渡劫期修士一争长短,明显不是一个合体期修士应该干的事,但在这个让他感到厌烦的修仙界,如果毫无机会也就算了,有机会他从不惧怕去拼一拼。
失去了高阶修士独有的瞬移与闪现,什么渡劫期修士防止被瞬移闪现的手段,面对拿着飞剑近身的修仙者在此刻都成了摆设,修仙者最凶悍最有效的进攻手段永远都是近身搏杀。
此刻周泰强化出了三件先天灵宝:一柄飞剑、一面防御盾、一个控制类法器。
似乎只是过了短短瞬间,似乎也像过了很久,几道交错的光芒在天空中出现之后,一声巨响传遍天地间,仿佛一朵巨大的灵气之花在天空中绽放,这是渡劫期修仙者死亡独有的一种现象:灵爆。
短短片刻,双方多次交手,周泰既有先天灵宝飞剑的犀利攻击又有先天防御灵宝用来防御,占据的优势很大,最后赢的那一下是手中的飞剑斩断了对方手中的普通灵宝飞剑才建功。
收集了对方的储物装备之后,周泰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救了一下正在往地面坠落的飞舟,刚刚被那渡劫期修士击中一角之后,就开始出现问题了,飞舟虽然要毁,但你面的那些凡人与修士确实无辜的。
等把飞舟之内的凡人与修士都放到地面,简单交代几句之后,周泰又把有点瑕疵的飞舟收进了灵宝空间之后,快速远离此地,开始回返安全区。
连续多次全力催动先天灵宝,周泰体内的法力损失不少,需要补充,而且他还受伤了,身体正在迅速恢复中,所以先回去是很有必要的。
修士近身交手,受神识的影响很大,毕竟神识强横的一方可以占据全方位没死角的视野,而神识弱的那方只能依靠正常的视野。
周泰神识是强,但对上比他高两个大境界的渡劫期修士也是不够看的,虽然他在装备上占据上风,但在近身搏杀中神识尽处下风,很是被动,因为只有合体期修士,还要催动多件先天灵宝,很明显论持久也是不行的。
所以周泰的进攻手段很激进,有时候甚至会选择那种两败俱伤的方法,修仙者之间的战斗,除了斗能力手段,更是斗狠,对自己狠的那种狠。
虽然冒险杀了一个渡劫期大修士,但周泰知道,危机并不会如此轻易解除,果然在他回到安全区之后,奇异之地仍然在不断的往安全区所在的方向移动。
调整状态的同时,周泰也在寻找各种破解奇异之地的方法,最后收集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手段之后,他再次来到奇异之地内,各种尝试,但都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效果。
轰,一声巨响,身后的飞舟被毁了,而负责在周围看护的几名中央区域的渡劫期脸色都很难看。
在发生了有渡劫修士被击杀之后,他们分析了很快原因,但最后还是一头雾水,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渡劫修士陨落,只是他个人的结束,对安全区动用的手段并不会轻易的停止,奇异之地的移动继续,只不过多出了许多渡劫期的修士来保护飞舟。
但面对周泰在超远距离之外用先天灵宝弓箭的手段射杀飞舟,这些中央区域的渡劫修士却没有很好的办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基本只能硬挺。
先天灵宝级别的攻击,没有渡劫期修士会直接去抗,没有先天灵宝级别的防御是很难挡住的,躲能躲,防不住硬防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而在中央区域的那群渡劫修士中间是有人有先天灵宝级别的防御法器,但却不愿意拿出来用。
这种硬碰硬了攻击,多来几次,最大的可能是双方一方的先天灵宝损毁,或者双方都损毁,原本防御类的先天灵宝是不应该这样不抗用的,但架不住现在留存下来的先天灵宝,都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用句话形容就是都快接近报废期了。
每个拥有的修士都当成自己的底牌,又怎么愿意浪费在这样的情况下?
周泰摧毁飞舟,之前是对那种有凡人与低阶修士的飞舟出手,摧毁飞舟之前,还能救下一批人,但这回改变策略了,直接用先天灵宝级的弓箭在远距离外直接摧毁那些运完人之后的飞舟。
材料不去拿了,看是那些中央区域修士修的快,还是自己破坏的快!连续成功摧毁几个飞舟至之后,周泰这样想。
虽然飞舟有多位渡劫修士看护,但都只眼睁睁看着自己守护的飞舟被摧毁,在这种情况之下,安全区不得不暂停了对奇异之地的移动。
见到目的到达,周泰就又回到安全区了,他想的很明白,如果找不到摧毁之法,那就尽量延长奇异之地的移动时间,如果能等到足够强化出第四件先天灵宝,那么不但面对一位渡劫期修士不在惧怕,就是同时面对多位渡劫期,他也有了一些底气。
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二十年后奇异之地继续往安全区移动的消息传来,周泰再次前去查看,结果情况变了,之前一直用来引路的凡人与低阶修士没了,只有几位渡劫期修士在前方如同游山玩水一般。
仔细观察,周泰也么发现对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来引起奇异之地的移动,不甘心之下,周泰连续观察很多天,但结果却同样如此、
直接对几名渡劫期修士出手?周泰还么那么疯狂,所以只能暂时放弃,慢慢想办法了。
结果一连十年,周泰都没找到方法破解奇异之地的移动,相反,他想要再次对渡劫修士下手,以此来恐吓对方一直移动奇异之地的这种行为,结果不但没成功,好差点造成对自身的危机。
方法能想的都想了,就差拼命了,但这种情况,拼命也是白拼。
随着对奇异之地的观察增加,周泰对其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他很确定一件事,如果等到奇异之地到达安全区之内,防御是必然防御不住的,修士逃走了还好,不逃走必然难逃死亡的下场。
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不管它,奇异之地并不会对安全区的宗门大阵造成什么影响,与那被灭的三等宗门不同,周泰是可以在奇异之地内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