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箐箐心头一跳，转念一想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身上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
“别胡说八道了，我和我妹妹为什么要杀了你妈？你拿我那过世的妹妹说事，难道就不怕沈哥哥知道了对你心生嫌隙？”
虽然那时候年纪小，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可莫箐箐很肯定，她和妹妹进去那个房间时，走廊上是没有人的，不可能有人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当年所有的痕迹都该已经化作灰烬了才对。
莫诗意轻飘飘地反问，“是吗？”
莫箐箐心头一跳，眼睁睁地看着莫诗意拿出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视频片段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就肯定会有痕迹。这段监控视频正好就将你和莫莎莎进门到拔掉氧气管的全过程给拍了下来。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年旧账被翻了出来，再加上又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莫箐箐顿时心神大乱。
而莫诗意还以为她会再抵赖一段时间，出乎意料的，对方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承认了！
“没错，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跟你那小三妈鸠占鹊巢的样子。要是你那贱人妈不死，我妈怎么能名正言顺地回来？这一切本该就属于我们的，你妈当然得去死！”
一杯冷水直接浇在了莫箐箐的头上，冰得她尖声大叫，状若疯子。
“安静！”
狱警用警棍用力地敲了一下门，发出一声严肃的警告。
莫诗意将空杯子用力丢回到桌上，“你这是承认了你和莫莎莎伙同一起杀害了我妈？”
水顺着莫箐箐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发丝低落，沾湿了她身上的囚服，滴答出一片片不规则的印记，再次把她刺激得眼睛通红，“我就算是承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都已经被你弄到了牢里，事情难道还能更坏吗？”
“没错，我是把你妈的氧气管给拔了。你知道你那贱人妈当时是什么反应吗？她醒了过来，看到我和莎莎就站在一边。说实话，那时候我确实差点要被吓死了。其实，她本来可以将氧气管给捡回来的，是我又将那根氧气管挪远了，让她明明看得到，却永远也碰不到那根氧气管。你不知道她那时候挣扎着想要说话的样子有多蠢，就凭这样还想跟我妈抢男人。她也配？”
会客室的灯光很亮，亮得莫箐箐能够很清晰地看到莫诗意手上的青筋暴露出来，当即疯狂地大笑出声，甚至还将脖子凑到莫诗意的跟前。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啊！是想掐死我，还是想要动手捅我一刀？”
然而下一刻，莫箐箐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莫诗意根本就不接她的招，“我不会跟你动手。你是不是想借机告我故意伤人，而你则是因伤想要走特殊情况提前出狱？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算盘你打错了。”
莫诗意将手机的另一个页面调取了出来，显示上边正在录音当中，“你刚才说的这些话会成为你的呈堂供词，你不如想想，数罪并罚，你会有什么后果。无期？还是死刑？还有，你刚才骂我妈的话，这些利息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跟你一笔一笔地好好清算干净。我真心感谢你这么配合我的问话。”
莫箐箐瞬间反应过来，“你讹我？”
还不算太蠢。
可惜，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