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索取更多,可,这里是别人家的地盘。
少年克制着心中混乱痴迷的情愫,在秦容耳边说,“等以后我们有自己的房间了,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的话带着某种意味,秦容脸颊一烫,“喂,我年纪还小,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傻瓜。”裴辰州的手抚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当然是等你长大了,我们成亲以后啊。”
秦容哼哼道,“这还差不多,你敢耍流氓,我再也不要理会你了。”
裴辰州心里微微一紧,“容丫头,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强迫你。”
一切,都是以她的意愿为先。
秦容抱了抱他,“现在该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她知道,无论去哪里,裴辰州的怀中,都揣着那本陆副将给的兵书,睡觉之前必研究一番。
“嗯,好。”
裴辰州深深看她一眼,这才松开她。
欧锦言给安排的房间很宽敞,床也很舒适,床垫垫了三层,被子两床,都是好棉织造的,,大油灯将屋子里照得很明亮,窗台的桌面上,还放着两根蜡烛,另外温热的泡脚水,脚帕子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说,他对待他们,真的用心厚道。
有这样的老板,秦容很难不把对酒楼有用的建议都拿出来,这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人和人之间,礼尚往来,互利互惠。
月黑风高,寒风嗖嗖地刮,镇子一个不见一丝灯光的巷子里。
“都准备好了吗?”
“回少爷,现在就可以行动。”
“哼,死丫头,把我的表妹害成这个样子,你毁了她的一生,我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煎熬。”
夜色中,立着一个有些肥壮的身影,很高,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好接近的戾气。
“给我去把那个死贱娘们抓起来,我要一点点地折磨她。”
他本来打算去小山村动手的,碰巧秦容人就在这里。
秦容不知道危险在接近自己,泡脚之后,就爬上床,意外地看到枕边还放着一本话本子,是关于悬疑破案的,也是她喜欢的一种类型,顿时眼睛一亮。
欧锦言实在是细致。
翻开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阳台和屋檐经过,呈现包围之势。
秦容眼眸一沉,默不作声地将书放下,侧身吹灭了窗台边的灯盏,屋子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外头也是一片漆黑,她迅速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躲在窗户底下的一棵长青盆栽旁。
果然,很快有几个人从上方落到阳台,和阳台那一边来的汇合。
他们对视一眼,留了几个人在外面,其他人跃进屋子,举起刀剑,对着被子就是一顿乱刺。
刺的是腿部,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却暂时不会要了人的命。
秦容这下子确定了,这些人就是针对自己。
她才不会和这些人硬碰硬,默不作声地溜走了。
“被子里没有人。”
察觉到的第一个人立刻停了下来。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到这个房间灭灯睡觉了。”
“好好搜一下,说不定那个娘们正躲在某个角落。”
有人点亮了蜡烛,床底下,柜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秦容的身影。
当先的人意识到不对劲,眼珠子转了转,“先撤。”
话音才落,就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火把腾腾燃烧,照亮了屋子里每个人的脸,这个房间前后的退路,都被堵住了。
留在外面阳台上的几个人,也被捆绑起来,欧锦言的人身手利落,几招之间,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脸上还有点懵逼。
“你们好啊,找我有什么事呢?”秦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中,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
她的身边,是裴辰州,欧锦言,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冷意。
这些贼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上门来杀人。
欧锦言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但裴辰州却一下子猜到了,都是卫凤找来的人,看秦容睡的被子被戳成了碎布条,就知道幕后主使对她有多恨。
如果不是她反应灵敏,可能双腿已经残废了,他的胸中,涌起了无边的怒火,拳头攥了起来。
屋子里头的人陷入了慌乱,茫然四顾。
外面的人轻而易举就被虏获了,料想他们也打不过。
为首的眼珠子转了转,“嘿嘿,我们是来偷东西的,寒流天气,物价上涨,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还希望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码吧,以后我们再也不登门了。”
“偷东西,你们会把被子砍成这个样子?”欧锦言冷冷道,“真当别人是傻子。”
裴辰州道,“欧大哥,这些人不知好歹,建议把他们押到县衙门,好好地关他们一阵子,才能让他们长一个教训。”
欧锦言看秦容一眼。
毕竟,她是当事人,他有点怀疑,这些人是冲着秦容来的。
秦容点头,赞同裴辰州的意见,“我也觉得,有必要把他们押送到衙门,他们大晚上造访,还对着床上乱砍,要是我躺在床上,不就出了命案,说不定这背后有居心叵测的幕后主使,送去一经审问,一个都跑不掉。”
“好,那就都送去衙门。”欧锦言道。
“不要啊,我们不想去衙门,我们不想吃牢饭。”
那些歹徒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刀剑,跪下来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们去蹲牢房了,家里可怎么维持下去呀。”
秦容摸着下巴,“那好,你们先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可以在县太爷面前替你说情。”
这些人面面相觑,用目光交流。
“秦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好女不戏言,其实你们到了县太爷的面前,县太爷也会查出来,不用我费心,我这是白白送你们机会。”
秦容有自己的小算盘,欧锦言在场,让他知道谁在针对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她今后又多了一个保障。
“我来说。”
一个人抢在头儿面前开口,“是卫小姐,请了她的表哥来对付你,说要把你的双腿砍断,让你跟她一样,下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每天都生不如死。”
“卫凤是吗?”
“是,正是,县太爷的千金女儿。”
欧锦言皱起了眉头,县太爷的女儿竟然对秦容这般恨之入骨,两人之间,过去又有什么过节?
不过,秦容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别人,和人过不去,倒是听说县太爷的女儿,张狂骄纵,不讲道理,十有八九是她有错在先。
“卫凤的表哥在哪里?”裴辰州冷冷道。
“在一条巷子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我们现在还没有去见他,他定然知道我们计划败露,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裴辰州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屁股上,“还好消息。”
“我错了,大爷我错了,是我嘴巴臭,我替你收拾收拾。”
那人一巴掌抽在他的嘴皮子上。
“带他去指认。”欧锦言吩咐手下,“最好把卫凤的表哥抓到,一起带到县衙门。”
“我也去吧。”裴辰州说,“容丫头,欧大哥,你们就留在这里,如果那个人没有离开,我一定会把他押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秦容说,“既然是针对我来,我要亲自去抓才解气呢。”
“你们守在这里,把人看住。”欧锦言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其他的跟我走。”
他两个最好的朋友都去了,他当然不能留下来。
“这种好事怎么能落下我们。”周辰辰和青云也说。
她们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听到外面有喧闹,起来一看,原来是有歹人来袭,而且针对的还是她们的朋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锦言看了一眼周辰辰,“有什么,我会保护好你们。”
州辰辰轻哼,“我才不要人保护呢,我是为容妹子抓那些坏人。”
欧锦言淡淡一笑,“走吧。”
那个人把他们带到巷子里,卫凤的表哥并没有离开。
对面刷拉拉来了好几个人,没有点火把,他以为是自己方的人,骂道,“他奶奶的,让你们绑个人,这会才来,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