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长的一吻,已经让秦瑟的脑袋晕晕乎乎,腿都软了。
再继续下去,她要窒息了!
推开了男人,秦瑟微微张着湿润的薄唇喘息,眸光还有些混乱的幽动,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别扭道:
“你……你肺活量真好!”
厉赫鸣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失笑,“承蒙夸奖,其实,还可以更好。”
秦瑟:“……”
这家伙也不知道害臊吗?
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羞得两个小耳朵都是通红的。
这样一个单手就能折断别人胳膊,拿着菜刀当镜子照的霸气小女人,此刻,在他面前不自觉流露出的羞涩娇憨的一面……
女汉柔情,最是致命。
把她从秋千上拉起来,整个包裹进怀里,厉赫鸣压低凑到她耳边摩挲着低语道:“喜欢我亲你吗?”
秦瑟红着脸,推开,白了他一眼,“呵,色狼!”
粗粝的大手捧上她通红的小脸儿,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刮了刮热乎乎的脸颊,“嗯?原来秦小姐都不会拒绝色狼的?”
秦瑟皱了皱眉头,“我……”
刚才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怦然心动?气氛使然?
也许是在烟花光芒下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好看了,她就……没把持住!
“嗯?你什么?”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
她避开了他深情的目光,揉了揉眼睛,“我困了,我想回家睡觉了!”
“一起睡吗?”男人笑里噙着几分邪气。
秦瑟美目一瞪,“得寸进尺?”
“只是抱着睡觉,不做什么。”
“呵,我才不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刚才那要命的一吻,秦瑟就已经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那呼之欲出的野性和欲望了!
同床共枕,绝对容易擦枪走火!
她像个灵活的小泥鳅似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又羞又愤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厉赫鸣弯了弯唇,跟上小妮子,抓起她软乎乎的小手,十指紧扣。
……
秦温婉站在多大的萧家庄园里,眯眼看着远处那对在绚烂的烟火下渐行渐远的一男一女的背影……
是秦瑟,和一个的男人!
刚才,沈公子突然撇下她,不知道去哪了。
她也找不到萧腾搭讪,本是很扫兴地准备走了,但一转身,竟无意间看到了远处大树下的秋千那边,她那个乡下来的表妹秦瑟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距离比较远,她其实看不太清,但是她认出了秦瑟身上那套长袖的红色的礼服。
今天,只有秦瑟一个人穿了长袖的礼服。
而和那个抱着秦瑟的男人,她从始至终只是看得到一个高挺的背影,看不到脸。
秦温婉心中有些警惕,秦瑟这是傍上了能出席萧家宴会的男人?
该不会是哪个大佬吧?
她拿出手机,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了另一个表妹秦絮絮的微信,打字发过去一条消息:
[絮絮,在吗?]
此时,秦絮絮趟在医院里,脸上红肿热痛,断掉的手臂也打上了石膏。
母亲潘丽比她伤的更重,被医生护士处理好了伤势,正在隔壁病床上昏睡着。
秦絮絮满心的怨恨无处发泄,各种恶毒地诅咒秦瑟,诅咒她被人轮死,被车撞死,被狗咬死……
这时,她的手机滴了一声。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秦絮絮眼睛一亮,她没看错吧?是她那个大明星表姐秦温婉发来的微信!
这位大明星表姐性子特别傲,之前都不和亲戚们联系,也不怎么爱搭理她,今天怎么想起来主动找她说话了?
秦絮絮受宠若惊,马上单手回了消息,[温婉姐,我在我在!]
秦温婉:[絮絮,你那个在乡下的姐姐秦瑟,你知道她的近况吗?]
提起秦瑟,秦絮絮满脸怨念,回道:[温婉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秦瑟的事?]
秦温婉:[哦,也没什么,我就是刚才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像是交男朋友了?]
秦絮絮大段回道:[什么男朋友啊!温婉姐,你还不知道吧?秦瑟已经结婚了!她啊,看到报纸上有个有钱的老男人征婚,嫁到了蔚风山庄做一个老男人的新娘!现在又和她那个老男人家里的司机搞在一起了!很不检点的!]
秦温婉:[司机?什么样的司机?]
秦絮絮:[长得很高很帅,但其实就是个给人开车的小白脸!]
原来只是个小白脸司机啊!
还当秦瑟傍上什么大人物了呢!原来是嫁给了征婚的老男人,还拿着老男人给的钱养了个小白脸,这也太没节操了吧!
秦温婉唇角勾起了一丝嫌弃的弧度。
等等!那沈暮寒今天跟秦瑟叫表妹又该怎么解释?是和她那个有点家底的老男人老公有关么!
尽管在秦絮絮这里得到了一些信息,秦温婉还是总觉得这其中仿佛有什么不对……
想了想,她决定找人去调查一下秦瑟嫁的那个老男人家的底细!
……
厉赫鸣在萧腾那里喝了酒,车是让齐杰在开。
半路上,秦瑟就没忍住困意眯着了,迷迷糊糊中,头就靠在了厉赫鸣肩膀上。
她从来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但在厉赫鸣身边,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好像什么也不用多想,也不用防备任何东西。
睡着,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了怀里,被轻轻调整了姿势,被温柔的拥着……
这个怀抱太舒服,味道太好闻,她困得厉害,艰涩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是厉赫鸣。
没有拒绝,很不见外地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安心睡了。
到了蔚风山庄,男人抱着她下车。
秦瑟感觉到了下车动静,蹙了蹙眉,醒了过来,“等等,先放我下去,车上有东西我忘了拿。”
厉赫鸣轻轻把她放下。
秦瑟走回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在储物柜里拿出了妈妈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转身,撞上了厉赫鸣那双深邃的眼睛……
秦瑟淡淡勾了勾唇角,道:“是我妈妈的骨灰盒。”
厉赫鸣微滞,粗粝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
她不想聊的事,他不会深问。
至亲过世的事,提起来难免会再次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