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
萧行云就使用小灵雨术,把池塘里的鱼儿诱出来,再使用控水术,逮了一些黄鳝、泥鳅、草鱼、鲢鱼、老鳖等。
装在几个水桶里,固定在皮卡后斗里,缓缓驶向市区。
这路真的很烂,小心翼翼地开车,依然把水桶里的鱼晃出来几条。
赶在八点之前,总算把这些鱼送到了品味阁大饭店。
老板谢雨晴和厨师长早就等在大门口,看到萧行云的身影,立即让人把车上的水桶抬下来。
今天参加比赛,食材必须严格检验之后,才能使用。
“厨师长,你看这些鱼是野生的吗?”事关重大,谢雨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这几个老鳖是野生的,黄颊鱼同样是野生的,因为它们的野生特征太明显了。其它的鱼,野生特征不明显,但可以试下口感。”
厨师长说着,当场捞起一条草鱼,拿起刀子,当场去鳞。
活的草鱼,生命力极为顽强,疯狂地挣扎,啪的一声,一尾巴抽在厨师长的脸上,嘴巴当时就流血了。
“哎哟……疼死了……不用测了,凭这生命力,肯定是野生的。但我心里憋屈啊,必须片它几刀,尝一下生鱼片。”
厨师长也怒了,让几个小厨师准备好调料,硬是片了十几刀,片出的生鱼片,薄如蝉翼,弹力十足。
蘸上特制调料,放进嘴里,轻轻一嚼,顿时满口生香。
厨师长赞叹道:“嘿,这鱼的品质绝了,比普通的野生鱼口感强太多了,萧老板,这鱼从哪里逮的?”
萧行云如实回答道:“桃园山下的池塘里,基本上是吃水草长大的,和野生的无异。”
“半野生鱼?”厨师长是内行,一听介绍,就猜测出真相。
萧行云摇头:“不,我认为他是野生的,而且比普通的野生鱼更稀少,价格也更高。”
只要不是在家里养的,那就是野生的,没毛病。
谢雨晴也尝了一片生鱼片,根本不怕什么寄生虫,胆子贼大。
“确实好吃,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就算不蘸酱料,也没有腥味,真是奇怪。对了,这鱼什么价格,能长期供应吗?”
“和瓜果一个价,普通淡水鱼30元一斤,老鳖、黄鳝、泥鳅另算。草鱼和鲢鱼能长期供应,外加一些少量青鱼,每天一千斤不成问题,其它鱼看运气。”
和瓜果相比,萧行云提供的野生鱼的价格就不显得那么贵了。
毕竟普通饲养鱼类,市场价五六元一斤,野生鱼价格十二元左右,而萧行云只收30元一斤,才涨了三倍而已。
不贵。
早已经被萧行云宰习惯的谢雨晴,当即表示:“行,价格就按你说的来,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给我们饭店提供一千斤左右的鱼类。派司机运瓜果时,顺便把鱼带回来。”
大致估算一下价格,普通鱼三百斤,算九千块,野生老鳖、黄鳝、泥鳅,不好估价。
人家谢雨晴大气,直接给他转了两万块,多出来的,就当他跑腿的辛苦费了。
只要今天能够评选为本市的五星级大饭店,一切投入都是值得的。
原本国内只有酒店宾馆才有评级,但东海市作为全国旅游大市,对饭店这一块的标准,也是极为严格的。
一级一级的评选,哪一年不行,不但不能晋级,反而还要降级。
像东海大饭店,属于五星级标准,最近顾客投诉极多,如果这次评级再不及格,铁定要摘星降级处理了。
而品味阁一直是四星级饭店,今年能不能晋升为五星级准备,关键就在这次的评选。
萧行云收了钱,就离开了,这个热闹没时间看。
中午鲜于嫣还要到他家里取柳叶刀,必须提前准备食材,招待人家。
其实,他到市区办事,完全可以给鲜于嫣送货上门的。
但是,他想让鲜于嫣多来村里几趟。
于是就没告诉她,今天自己要来市区办事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他到后院挖了几株人参。
此时的人参,基本定型,哪怕灌溉再多的灵雨,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巨大变化了。
按鲜于嫣的鉴定标准,这就是二十年的林下参,市场价1000块,她愿意出5000收购。
萧行云也在中药论坛,上传过照片,咨询过其它药商、参农,人家出价还不到1000块呢,大量购买,一株六七百块就是高价了。
“唉,种植参毁了人参的高端传说。”萧行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大黄狗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身上还沾有几根鸡毛,看到人参,它叼起一根就跑。
“懒得搭理你,曾经几十万的野参都被你祸害了,这些只值几千块的种植参,随便吃吧。”
萧行云把剩下的人参,放在盆里洗干净,自己也吃了一根。
确实能增加一些龙气,不过这点龙气,对于现在的他,作用不大。
“可以考虑和爷爷换几株人参……”
萧行云现在仍惦记着爷爷院子里的那些质量上乘的年份人参。
鲜于嫣来了,直接把车停在院子门口。
“萧行云,你在干嘛呢?”她提着一些礼物,走进院子。
“来就来了,咋还整天带礼物啊。我正洗人参呢,等下这几株,你带回去煮汤喝。”
萧行云说着,接过她的礼物,让她到屋里坐。
“你这人参,我收购,今天要带走一百株,接了一个订单,急着做药呢。”
萧行云说道:“这个简单,我先把后院剩余的人参,全部挖出来,饭后再去桃园挖。”
“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挖。”鲜于嫣说着,眼睛左右扫视一圈。
萧行云会意,忙到自己房间,从床头取出那把柳叶刀。
昨天从吴老六那里接过刀子之后,一直忘了查看,也不知道她要的柳叶刀,和医生用的柳叶刀,有啥区别。
鲜于嫣接过刀,抽出查看,刀身不过尺许长,形如柳叶,一边开刃,刀体幽黑,刀刃却是雪亮的白色。
右手握刀,轻轻舞动两下,发出淡淡的破空声。
以萧行云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条刺目白线。
刀速真快。
鲜于嫣似乎非常满意,突然从皮靴后面,抽出一把匕首。
柳叶刀一划,斩在匕首上面,叮的一声,匕首断成两半,而刀子却没有一个豁口。
“好厉害的铸造手艺,好奇怪的材质,我爷爷当年那顿酒,没有白请。”鲜于嫣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