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道大棚黄瓜几月份栽种,没关系!
现在就栽种一大片,过半个月再栽种一大片,连续栽种十大片行不行!
而且这一大片还不能小了。人家这些农业学家是很有钻研精神的,摘根黄瓜尝一尝,嗯,冬季黄瓜味道不大好。是不是普遍现象还是个别现象呢?再尝一根。
除了白菜萝卜这些,其他蔬菜都这么尝试一下,可想而知,别说十座阳光房,一百座都不够用的。
李承乾转头看向秦怀道:“除了玻璃,总造价多少?”
秦怀道:“人工木材水泥和砖,总造价两千八百三十二文钱。”
“不到三贯,不贵。”郑继轩呵呵笑着,心里琢磨着十座阳光房是不是少了点。
秦怀道无语的看着他:“玻璃一万一千块。一块一贯钱的还是有的。”
郑继轩:“……”
苏氏笑吟吟的看一眼秦怀道:“那就建五十座吧。”
郑继轩:“……”
他哪里知道内循环的事情啊,就是觉得皇后满大气的了。
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一半面积种上蔬菜,明天换一群花匠园林设计来施工,苏氏豪奢的支持阳光房建设的事情也传遍长安城。
苏氏不在乎那些名声,反而是拉着武媚娘等人开始商量怎么装饰阳光房,而且不用李承乾参与,自己动手才能获得更大的乐趣。
七月初一朔日朝会举行的时候,殷元的八百里加急文书才传递到长安城。
“战死七十二人。”李承乾心头有些抽抽,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那是大唐最宝贵的财富。殷元自从发动攻势以来将近一个月才损失两个人,这一战就损失了这么多。
李勣朗诵战报的时候,李承乾打开同时送来的殷元的请罪奏疏。
奏疏上详细说明了七十二人死亡的原因,以及那几名斥候的惨状,看他李承乾眉头直跳。另外殷元做了很充足的准备,还列举了这些人中有多少是二十年前侵犯大唐的契丹,有多少还是用着当时抢来的瓦罐。
将奏疏放在桌子上,一边思索自己如何处置,一边看着众多朝臣。
朝堂上这些人都是人精,想要骗过他们估计没有可能。被看守的俘虏跑了,而且还是杀了不少契丹人跑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果不其然,御史大夫马周当即出班,没有向李承乾请示,反而是想着尉迟敬德微微欠身:“有事请教鄂国公。”
尉迟敬德:“我……”
“他今天拉肚子,不适合说话。”程咬金一扒拉尉迟敬德,气哼哼的瞪着马周。你是不是觉得尉迟敬德是老实人就好欺负!
马周可不吃这一套,刚要继续询问,褚遂良出班:“启禀陛下!臣弹劾鄂国公尉迟敬德,既然闹肚子还要来上殿,是对陛下大不敬!”
“你放屁!”
尉迟敬德还没说话,程咬金跳出来:“他又没拉在大殿上,怎么就大不敬了。”
尉迟敬德本来是大黑脸,这个时候脸都绿了。
褚遂良:“既然肚子不舒服就不应该来。”
“他还没拉呢,你这叫……这叫……”程咬金瞪着马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周走回朝班安安稳稳的坐在坐塌上。
他看出来了,今天谁要是说殷元军报这件事,褚遂良和程咬金就能在大殿上胡搅蛮缠半天。
抬头看看似笑非笑看戏的李承乾,得,陛下也乐得如此。
想想也明白,领兵大将军在外打仗,现在却要查的,这是不可能的。要查也是在战争结束后再去查。
朝臣们想明白这些,也就偃旗息鼓,褚遂良和程咬金简直要惺惺相惜了,之前这俩一个傲的没边,一个混的没谱,谁都看不上谁,现在倒好,都快成灵魂伴侣了。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急匆匆小跑进来躬身:“启禀陛下,北征中军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
大殿内顿时一片安静。
殷元是否杀俘虏那都是小事,北征中路军才是大事。
李勣验证一番真伪,双手呈送给李承乾,李承乾看完一眼返还给李勣。
李勣:“薛延陀多弥可汗聚兵六万于多览葛(乌兰巴托)。”
于志宁:“没想到多弥还真能聚兵六万。”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的看着令狐德棻:“鸿胪寺这两年怎么没有任何功效?不是早有定义一直扰乱薛延陀吗?”
开元二年(**四年)薛延陀灭冻突厥,原本历史上也是如此,不过那个时候是大唐攻高句丽,薛延陀趁机动手,这一世是大唐灭西域,薛延陀趁机动手。
开元三年(**五年),对大唐非常畏惧的薛延陀老可汗夷男病故,其子拔灼杀兄弟曵莽,自称颉利俱利薛沙多弥可汗。
多弥可汗上台后大肆杀戮忠心于夷男和曵莽的旧臣贵族,其中许多都是部族首领。
历史上多弥可汗不但内部不稳,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趁着唐攻高句丽的时候南侵,结果被李世民早就预料到,派兵拦截。随后薛延陀内乱,大唐在**六年出兵,李勣和薛万彻灭薛延陀。
但是在**五年薛延陀内乱的时候,大唐没有打高句丽,而且大唐征西域打的太猛,薛延陀多弥可汗就没敢南侵,反而顺利的平定了叛乱。
当时朝堂上定下的策略是继续挑拨薛延陀多弥可汗与各部族之间的关系。鸿胪寺在户部的配合下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至少之前薛延陀战事如此顺利,鸿胪寺和户部的功劳不小。只是现如今多弥可汗聚兵六万,这可就有点悬了。
这一次出战没有神机卫,那是专门保护皇帝李承乾的。中路十二万大军,其中勋国公张亮带领的五万后军是护送粮草以及押送俘虏,还有其他的户部工部的事情,总之不是打仗的。剩下其他的中路侯君集五万大军右翼右神策卫孙贰朗是一万大军,左翼是左神策卫李安俨的一万大军,只有七万大军对阵薛延陀六万骑兵,这一战可没有把握,况且即使胜利了,多少战损也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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