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新奇的玩法,怎么能少得了我。”
陆行卷起袖子:“我来给七王爷丢杯子。”
宴元明的手按在了杯子上:“陆公子,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既然代表墨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陆行翻了个白眼:“不掺和就不掺和。”
不给玩就拉倒。姜软察觉宴元明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随即明白他打着什么主意。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与其等着被点名,还不如自己站出来。“我来给四哥哥丢茶杯。”
“不行!”
“不行!”
“不行!”
拒绝的声音来自三个人,一个姜宿玄,一个宴北,还有一个是陆行。宴北皱眉:“软软,这是男人之间的比试,你就不要掺和了。”
“就是软软,你还是跟我一起坐在边上看戏吧。”
陆行也说道。而姜宿玄一言不发,看着姜软,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宴元明一脸嗤笑:“不过是丢杯子的游戏,我都能替三哥丢,这姜软怎么就不能给老七丢了?莫不是她一个尚书大人的侄女,比我一个王爷的命还要金贵?”
“五王爷说笑了。”
姜软绕过陆行:“我四哥哥的杯子,就由我来丢。”
她的手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一双大手拉住了。“软软……”“四哥哥。”
她打断男人的话:“我相信你。”
姜宿玄咬紧了后槽牙,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他是绝对不会把姜软的命放在利箭之下,哪怕拉弓的人是他。“软软,不行。”
姜软将他的手拂开,声音很轻,只有他们听得见:“五王爷摆明了要让我来,四哥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再说了,我跟着你学武这么长时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软软。”
姜宿玄红了眼眶:“你永远都不是我的累赘。”
“那四哥哥就像我相信四哥哥一样,相信我能丢好杯子吧。”
看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水眸,姜宿玄知道,他拗不过姜软的。他看了一眼宴时真和宴元明,既然如此,那么今日,他就让他们记住了,他姜宿玄要护的人,谁也不能动。“好。”
他妥协了,退后时在姜软手心捏了捏。掌心的微凉让姜软心尖颤了颤,她知道姜宿玄在担心害怕,怕伤到她。可宴元明分明是冲着她来的,这挑衅她应下了,她也要让所有人看见,她姜软不是个娇滴滴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宴元明看奸计得逞,嗤笑了声:“放心,老七这么紧张你,就算射偏,都不会让箭落在你身上的。”
姜软勾了勾唇:“若是七王爷射偏了,那肯定是我丢得不好了。”
茶杯已经分开了,姜软和宴元明各自端着一盘。姜软过去了,宴元明却还在那边,他低声跟宴时真说道:“等下不管我茶杯丢在哪边,三哥可都要放箭。”
宴时真皱了皱眉:“你是想……”“三哥的箭术,可是连父皇都夸赞的,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宴时真捏紧了弓箭,想了片刻重重点头。两人算是商量妥当了。“老三。”
就在宴元明走开后,宴北走了过去,他警告的看着宴时真:“你最好要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宴时真冷笑:“小皇叔觉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小皇叔从不管事,却主动去接了老七回来,现在居然对老七没有信心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弓:“那我奉劝皇叔,哪里把人接回来的,就哪里把人送回去。”
宴北眯起眼眸:“老三,自信是优点,但是自信过了头,成了自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老七呢,是自信,还是自负?”
宴北看了一眼走远的姜软和宴元明,该说的他也说了,剩下的就看姜宿玄了。如此经常的比试,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不喊饿了,翘首以盼的等着两位王爷比试。还有不少大臣直接开始议论。“哎,你们说哪位王爷能赢?”
“肯定是三王爷了,三王爷的武功在众多王爷中是最厉害的,那一手的箭术,绝了。”
“我觉得七王爷可能会赢,你们别忘了,是七王爷主动说要比试的,怎么可能真的箭术不精。”
“那也说不准。”
“先看看先看看。”
陆行心烦意乱,扭头吼了句:“嘴巴必不上的,我可以帮忙。”
宴北愣了一下,那狠厉的模样,和姜宿玄好像,难怪这两人能成为朋友,都是疯子。他挡住了陆行的视线:“陆公子,还是安安静静的看比试吧。”
“这比试好了,我家软软无碍,比试若是出了意外……”宴北脑抽抽的问了句:“你会如何?”
陆行勾唇笑得邪气,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我踏平你们宴家你信吗?”
宴北蹙眉:“包括老七?”
陆行双目赤红看着他:“阿厌从没选择成为宴家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宴北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宫闱长大,也没接触过多少外面的世界,像陆行和姜宿玄这种疯起来六亲不认的,他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宿玄心里有数的,陆公子,这里是京城,柳厌这个名字,不该被说出口。”
“呵,你以为我在乎你们宴家?”
“你既然不在乎,为何要让墨斋为皇家做兵器?”
陆行看着那边比划该怎么丢茶杯的女孩,满眼温柔:“你们该庆幸,她还在乎这个京城。”
宴北顺着陆行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是姜软,他竟然不觉得意外。以前他觉得姜宿玄身上秘密太多,现在他才发现,或许是那个丫头身上的秘密才多,连墨斋都甘之如饴为了守护她,向皇家低头。“你和软软……是怎么认识的?”
陆行恢复嬉笑:“小侯爷,我没有探究你的秘密,你却要追问我的秘密,有点不公平哦。”
“我能有什么秘密。”
“是吗?”
陆行笑意多了几分深意:“阿厌母亲的尸骨,你偷走葬在哪了,这件事,阿厌还不知道吧。”
宴北心神一震,呼吸都重了:“陆公子,比试开始了,咱们还是安静的看比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