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之中的异常,听到他夸奖自己,忍不住有些兴奋,胆子也更大了些。
“我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解难而已。”
她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许,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上面还挂着几滴莹润的水珠。
李继忠像往常一样抚摸着她的脊背,声音放柔了些。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让他跟我一条心呢?”
女人语气之中带了些急不可耐与沾沾自喜,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奇怪,声音也有些尖利。
“当然是像是对待其他人一样了。”
李继忠笑而不语,女人就像受到了鼓舞一样自顾自地往下说。
“恩威并施,如果他还是觉得您是错误的,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女人眉飞色舞的夸夸其谈,李继忠却心不在焉的垂下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就算是杀了也可以。”
李继忠抬起头,神色之中带了些探究。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女人顺势靠在他怀里,李继忠像从前那样接住她,笑意不达眼底。
“我说即使那是您的亲兄弟,如果实在不配合,就算是杀了也可以。”
李继忠闻言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假寐。
女人不太满意,听到这话之后他不是应该夸奖自己吗?
像这样的人心思最难琢磨,自己已经全都按照他的想法去说了,难道没有猜对吗?
女人不依不饶的缠上李继忠的身体,嘟着嘴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想象中的手并没有温柔的抚摸在自己的身上,李继忠一个大力把她甩了出去,女人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瓷砖地板好似微微颤动了一下,可以想见这样到底会有多疼。
她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也可以说,她已经懵了。
李继忠甩了甩手臂,吝惜对她的眼神。
女人转了转眼珠,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惶恐不安的看着李继忠,直到现在还不相信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对自己柔情蜜意的他刚才竟然会把自己给推开。
甚至还让自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即使眼冒金星也要去抱李继忠的大腿。
“您是怎么了?”
女人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李继忠厌弃,更何况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见女人还想凑上来讨好,李继忠一脸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仿佛刚才温柔地看着女人的人并不是自己。
“滚。”
李继忠惜字如金,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起身站到了窗前。
“您怎么突然生气了,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女人迟疑着不想离开,却让李继忠更加不耐烦。
“你听不懂话吗?”
见她眼中晶莹闪烁,李继忠却嗤笑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清楚,这就是女人用来争宠的手段。
“少在这里装可怜,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而已,竟然还敢妄加揣测我们兄弟两人的关系,凭你今天说出来的那番话,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谁派来的奸细……”
李继忠居高临下地看着连连后退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把女人的脸往墙上撞去。
“啊!”
女人痛得惨叫连连,她痛哭流涕的解释,并没有人派自己来这里,刚才的那番话也只是她的猜测,她以为李继忠会这么想。
“您饶了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瞎说了。”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李继忠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我刚才都说了让你赶紧滚出去,你不把我的话听进去那就付出一点代价吧。”
他语气轻柔,靠在女人的耳边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他忍不住烦躁,女人也只是撞在了枪口上而已。
李继云的提醒也让哥哥更加疑神疑鬼,他开始怀疑自己身边也会被那帮人安插眼线。
女人还来不及求饶,脑袋已经不受控制的一次一次往墙上撞过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还没等昏迷,她又被李继忠拽着头发拉到了浴室里,从天而降的凉水让她的伤口出传来一阵揪心的痛楚,四面八方涌来的凉水也不受控制地钻入了她的鼻腔。
女人胡乱地挣扎着,却还是感觉快要窒息了,再加上伤口传来的疼痛,简直让她痛不欲生。
本来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能让李继忠更加喜欢自己,却没想到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放了我吧,我这就走。”
她隔着水雾看着面色阴沉的李继忠,低声求饶道。
“晚了。”
李继忠盯着女人俏丽的容颜,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不知道过了多久,打累的李继忠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此时的女人已经气若游丝,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呻吟。
李继忠松了松筋骨,似乎并不太满意,只不过他已经有些累了。
“今天的教训太轻了,我会让你更加深刻的记住这件事。”
李继忠笑了笑,脸色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他换下了被水淋湿的衣服,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几个男人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了门口。
李继忠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把晕倒在浴室里的女人抬了出去,她身上的肌肤青红交错,让人不忍直视。
就连身上仅存的布料也还是刚才的那身浴袍,此时已经遮不住什么了,然而女人已经昏死过去,对自己所处的险境一无所知。
“把她舌头拔了,防止乱说话,手也没必要留着了,先安顿下来,过两天我给她找个好去处。”
李继忠重新点了一支香烟,不咸不淡的开口吩咐道。
带走女人的几个手下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李继忠满意的看着几人匆匆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慢慢把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