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年夜麻将馆关门了,可是何菲还是找到了证人证明案的时候彭毅确实在麻将馆,“那你刚刚屋子里的摔东西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陶晓锋十分懊恼。八一中??文网w、w`w.
彭毅嗤笑了一声:“我在自己家里摔东西的权利都没有了?”
何菲冷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过年的你也不想在这里陪我们吧。”
彭毅看着刚刚温温柔柔的女警官一下子变得横眉冷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自从我的腿断了之后,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厉害,最近一段时间就更严重了,连下雪的时候都疼,我刚刚在家里就是因为太疼了,忍不住摔了个杯子。”
“你的腿疼?”陶晓锋显然不信。
彭毅讨好的笑了一下:“刚才太害怕,连腿疼都忘了,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个功能呢。”
两人没空理会他的贫嘴,回到了会议室,这条线索断了,几人不知道事情的转机会不会出现,就在几人陷入僵局的时候,黄立突然推门进来了。
几人一惊就要上前搀扶,距离黄立手术也才过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还处于恢复期,黄立摆了摆手:“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坐到平时自己常坐的椅子上,突然语气一变:“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老李是我多年的工作伙伴,难道要我在他的葬礼上知道他的死讯吗?”
三个年轻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李法医是简墨晗的师父没错,但是更是同黄立合作了十几年的同事,两人私下里的关系也非常好。
“好了,”黄立不想吓到自己的组员:“把所有的资料拿给我看看。”
三人谁也没动,最后陶晓锋鼓起勇气:“黄队,你的病还没好呢。”
黄立眼睛一瞪:“我只是坐镇后防,又不是去冲锋陷阵,有病没病有什么区别?”
对于黄立这种逻辑。陶晓锋哭笑不得,心中腹诽:您的病是在脑子里,而这后方坐镇最费的也是脑子。然而却不敢说出来。
何菲权衡了一下利弊,瞬间做出决定:“晓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黄队的经验比我们多,一定能看出来我们的盘查有什么漏洞。”
黄立满意的看着陶晓锋将资料放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从她进屋后就一言未的简墨晗,不由得叹了口气。?¤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如果换做平时,她早就用她强大的知识储备量引经据典的让自己回去休息了,现在看着她眼里的挣扎,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太过操劳,又想早点找到凶手。
想了想,黄立对着简墨晗招了招手,简墨晗坐到黄立身边:“黄队。”
黄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一起努力。”
简墨晗咬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黄立将卷宗反复看了几遍,“你们查的方向很对,也没有什么遗漏,这个彭毅我也有点印象。但是当年扬言要报复的人有很多。”
何菲赶紧解释:“我们根据陈年卷宗的记载都一一做了回访,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恩,我看见了,但是我的意思是不能局限于那些扬言要报复的人,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何菲苦笑:“这个我们也想过,可是李叔从警这些年,单单处理过的凶杀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就不要说那些伤人的了,凶手显然有备而来,不为钱也不为情。但是仇杀的范围也太大了。”
黄立闭上眼睛敲了敲自己的头:“人老了,记性不如从前了,老李这一辈子不知道处理过多少案子了,我记得当时老李处理过一个过失杀人的案子挺轰动的。那时候那个人的律师想要打成防卫过当,但是因为老李的证词所以最终法院以过失杀人的罪名判了那人五年。”
“具体是什么情况?”简墨晗直觉黄立说的这个案子有隐情。
“当时一帮小混混欺负这个人的女朋友,这个人学过一些功夫,三两下就将那些乌合之众打到在地,但是他太生气了,又朝着混混中的老大头上踢了一脚。没想到这一脚踢在了太阳穴上,那个混混当场死亡,犯人也被当场抓获,最开始他承认是自己踢的,后来又改口说是打斗中不小心踢到的,老李解剖后现脑部的外伤很明显,他又做了实验,证明死者是躺在地上被人从上到下狠狠踢了一脚。”
简墨晗点了点头:“师父的判断没有错,打斗中无论是力度还是方向都不可能与躺在地上一样。”
“法院也是相信了老李的证词,但是犯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十分不服气,一审后拿着礼品去了老李的家,说无论多少钱,只要老李开口就一定送到他手里,只求能将证词稍稍做一点修改,老李黑着脸将犯人的家属送出门,隔天就收到了恐吓电话,所幸他们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看了你们的分析,我的脑海里先冒出来的就是这件案子,听说那个犯人后来又加了三年刑,算算时间应该是最近才放出来,对了,他叫……”
“何兴。”何菲接过黄立的话头。
黄立皱着眉头:“你知道这个人?”
“他是彭毅的狱友,也就是因为将彭毅的腿打断而加了三年刑的那个人,我们今天查彭毅的时候恰巧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黄立当机立断:“赶紧联系小高,查这个何兴。”
高一平从彭毅家回来时,脸上满是兴奋:“黄队,有你在这里坐镇我就放心了。”
话锋一转:“这个何兴查的怎么样了?”
“何兴一个月之前出狱,现在联系不到人,他没有补办身份证,根据身份证号也查不到任何购买火车票的信息,汽车这个时间都停了,我们已经查到他留下的地址,正准备出。”陶晓锋赶紧报告。
“好,我们走。”高一平没有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出了。
外面的烟花已经开始了,何菲抬头看了一眼,又马上闭上眼睛假寐,虽然她心急如焚,但是不得不保存体力,从案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小时了,每个人都处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大脑一直高运转,联系起所有的可能性,如果放在平时,这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受害人是自己的同事,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的感情相比动物更丰富,现在他们要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