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月二日早上刚八点张美丽就开车来家里了,此刻我不在,晨练去了,被大姐逼去的,说是要想学习好,身体就必须康健。大姐二姐带我一起往西跑去,跑到山脚时,大姐来了兴致,非要往山上跑,原本跑到山脚就返回的,但我和二姐并未反对,好久没爬西山了,今儿天气不错,景色也不错,便通快地随大姐而去。到达山顶时,大姐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美丽打来的电话,她咋不打我手机呢。张美丽告诉大姐刚到我家,开车来的,还没吃早饭呢,等我们回去一起吃。她倒够实在的,不在自个家吃了早饭再来,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呢,抑或冲着母亲煮的自制八宝粥来的吧,母亲煮的八宝粥比外面好吃多了,料多粘稠香甜爽口,说是说是八宝,其实十宝都不止。“我们马上就下山!丽丽。”
大姐说完扣上手机,就催着我俩赶紧下山,别让人家张美丽等太久。我很不情愿地跟在后头,埋怨大姐,早知道别再登山了嘛,害的我白跑了一趟,累出一身汗,美景好景都没顾得上赏玩。快到山脚时,竟遇见三四十米外一群野猪,大小足有十几头,排着队正往村里的方向走去,牵头的是最大个的野猪,押后的次之,像是一大家子。这很罕见,干嘛呀,它们,不会是山上没吃的了,学着日本鬼子进村扫荡吧;抑或冒充家猪,进村来个浑水摸鱼,盗取些东西饱腹充饥吧,不过,这很容易被识破,你看它们一个个野性十足粗鲁的面孔,尤其是公野猪那对獠牙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样子,进村后,不被打死就不错了,听说野猪肉比家猪肉更加鲜美。我首先发现的是野猪,以前上山遇见过两次,不过很久了,数量也不过三五头,且离的较远。其实俩姐早注意到了,以为是家猪,还说,谁家的猪呀,这么多,咋放出来了呢,这要是偷吃了谁家地里的庄稼咋办,找谁说理去。当听我说是野猪时,吓得立即躲到树干后面,我说,没事儿,野猪不会主动攻人的,也不会吃人的,别招惹它就行,说不定,它还会怕人呢,没必要躲避。我们注视着野猪的去向,不想,它们接近村西头时,领头的大野猪站住了,几秒钟后便拐湾带领猪眷们往北去了,怕是不敢进村吧,晓得进村的后果,野猪肉可稀罕着,拿出去卖比及猪肉值钱多了。估计,它们特别是头猪“家长”,饿急了眼,一时冲动才率领一大家子冒然进村的。此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把多连发猎枪,将这一大家子一锅给端喽,获得野猪肉,留下一小部分自家吃,其余全部投放市场,指定能个大价钱,比贩卖海鲜还赚钱。我忍不住把这想法说了出去,引得俩姐大笑不已,嘲笑我就知道异想天开,净琢磨些没影的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二姐随即戏谑说,我应该去当作家,专门写些虚幻穿越不靠谱的小说或故事糊弄人去,要不就埋没人才了。总之,俩姐对我是一顿冷嘲热讽,但咱脸皮厚,一笑了之。说笑中,我们进村了,为了逗趣,我把我们说成是鬼子进村,再次惹得俩姐大笑不止,且一路重复着鬼子进村喽,直到走进家门,还在笑,笑声立即吧张美丽吸引出屋。“嘻嘻,笑啥呀你俩?”
张美丽盯着跟在俩姐身后只是面带笑意的我,迎上前问道。“哝,你得问后面的哪位。”
二姐反手朝背后指着我说。“嘻嘻,江威,你咋惹俩姐笑的?”
张美丽捂起嘴笑着问我。“鬼子进村!”
我大声喊道。“啥?!“张美丽惊叫一声,随即笑道,”嘻嘻,快说说看到底咋了,指定很搞笑。”
“有啥可笑的,不过说了句玩笑……”我不屑地应道,不等我说完张美丽抢话说:“噢,我想起来了,记得一天晚上江威随我一起去我村时,没等到村西头,便对我开玩笑说起过,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悄悄摸进去。当时也把给笑的不行呢。”
“对头!正是这话。”
大姐随即喊道。这张美丽记性真好,都过去多久了。仨姐随即全笑了。唉,这女人就是爱笑,多大点儿事儿,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心态比男人好,思维单纯,特容易满足。吃饭时,大家有说有笑,嘴吧嗒的满屋响,吃的特香,跟吃大餐似的,不过是一碗宝八粥,配上母亲自己腌制的萝卜条拌芝麻盐而已。饭后都九点过了,这顿早餐吃的确实有点晚。过节不能老在家蹲着呀,尤其是今儿天高云淡的大好天气,我提议驾车去海边玩,其实我主要是想开车玩,好久没开,手脚又痒痒了。大家一直赞同,大姐非要带上母亲一起去,母亲推说还要在家准备午饭不想去,硬是给俩姐拉到车上去了。五个人刚好坐一车,不过在用谁的车时,仨姐都争着开自己车去,对我而言用谁的车都一样,反正咱驾车,已经说好了的,看来车多了也是个事儿。不过很快有了结果,用张美丽的车,仨姐竟用剪子包袱锤来确定,你说这仨姐,真够有趣的。好久没摸车了,感觉有点儿手生脚乱,我尽量开的慢些,这正好附和母亲的愿望,没等出村,她就不断用左手拍拍我的胳膊说,开慢点,不急。她被大姐安排在副驾驶座上,说是视野开阔。车子一路往东开去,过了国道继续往东抄近道沿着乡间小路前行,但颠簸的厉害,几乎坐不稳,尽管是水泥路面,但年久失修,路况堪忧,路段时好时坏,还不如土路好走,车速想快都快不了。为此张美丽后悔不已,当初真不如顺着国道往前走她村的村道去海边,全是柏油路,一路顺畅,直达海边。可母亲却乐此不疲,说这车坐着挺舒服,跟坐花轿似的。我问母亲,你坐过花轿吗。母亲拍了下我胳膊说,坐过呀。仨姐惊讶地一同问道,真坐过吗?母亲接着说,不但坐过,而且坐过好几回呢!说的理直气壮,不可置否,洋洋自得。说完,母亲憋不住笑出声来说,梦里坐过呀!大家听后全都笑得不行,没想到母亲这么幽默风趣,看来,只要有合适的环境或机遇,谁都有这方面的潜质。车子在欢快的笑声中,很快到达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