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桑无辜地举起戴上手铐的双手。
“我愿意配合调查,但是你们的样子让我有点不放心,看起来就好像是要直接跳过流程直接把我送进去。”
苏丽双眼有明显的数据流涌动,她的肩甲处开合,浮出两挺悬浮炮。
“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拉满的,你的那只浑身长刺的御兽和那个躲在地底随时准备钻出来把人咬成两段的鲨鱼呢。”
艾桑指了指自己。
“收起来了。”
苏丽眯起眼睛,身周磁力电流涌动,那火红的头发漂浮而起。
“地下60米,让那只鲨鱼出来。”
艾桑无奈地叫出磐岩鲨,在它破土而出的一瞬间就收了起来。
“你得原谅我的谨慎,毕竟如果没有证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而且明天就是交流赛,我想把一位无辜的参赛选手扣押,你们执行官面临的压力肯定不小。”
苏丽那双美瞳在周围扫了扫,满意地按动一个开关,艾桑的手铐上电流窜动,将他体内的能量死死压制。
“你们那场交流赛延后了,毕竟古漫云的身份可不简单,这事儿牵扯到了仙门,如今仙门的人已经有6位归元道长级别的长老向我们辽城施压了。”
进屋搜查的执行官从艾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手中提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艾桑的通讯器。
苏丽吹了个口哨,调侃地说道:
“里面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想想看会不会有同伙给你打电话?”
艾桑板着脸,一脸被冤枉的表情。
“别说同伙了,我估计连给我打电话的人都不会有。”
“滴滴…滴滴…”
苏丽戏谑地看着艾桑,说道:
“接电话,别跟我耍花样。”
艾桑苦恼地接过通讯器,看着那熟悉的号码,那个给自己上眼药的家伙就是钟明。
接听后一个老迈的声音传来。
“艾桑你这个混蛋是怎么对我保证的!楚文心失踪了!你tm现在人在哪?”
没等艾桑缓过神儿来,另一边传来的钟明的声音。
“艾桑同学,我找到的血兰的供货商,可我刚带他们来到学校内部,他们就突然暴起伤人,跑去怪诞材料店把洪图同学打伤还有正值班的楚文心同学劫走了。”
艾桑一时间头大如斗,他努力地思考着其中的关系,冷静道:
“有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吗?我身边正好有一位机械师。”
钟明的声音立刻回道:
“我给你发过去了,血兰的事情…”
电话那端明显传来了几声争吵,伴随着钟明的哎呦声,那个糟老头夺过了他手中的电话。
“他妈的,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狗屁血兰,听着艾桑,你小子最好给我赶紧把文心丫头找回来,要不然老头子我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尝尝你脑浆的咸淡。”
艾桑这边早已将钟明发过来的信息递给苏丽,使出浑身解数安抚了老头子暴躁的情绪,挂断电话后,看向苏丽问道:
“怎么样?”
苏丽摇摇头。
“是个虚拟号,没有查到相关的信息。”
艾桑对网络数据这方面不太了解,本以为线索就要这么断了,反而听到苏丽继续说道:
“但我查到了他们的通讯地址。”
艾桑眯起眼睛劝说道:
“古漫云那边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楚文心这边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苏丽那充满科技感的耳挂式军用智脑闪烁几下,明显是在汇报情况。
许久后她看向艾桑脸色有些许不好看。
“据仙门那边透露的情报,古漫云也有些特殊体质叫什么纯阳真体,那帮老家伙不说人话,我这边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下…”
她神色复杂地说道:
“大概就是纯阳与极阴结合,会诞生什么大恐怖,看来有必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了。”
艾桑跟着苏丽上了车,听闻这话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什么他娘的极阴纯阳结合?她俩可都是女的?这算啥?橘面大好?”
金属质感的跑车尾部,探出两个喷射引擎,在一个炫酷的漂移后向学校外赶去。
座位上苏丽疑神疑鬼地看着举起双手的艾桑,她无视了艾桑想要脱下镣铐的想法。
“其实我认为与其说是两女结合,不如说是一人同时采补两女靠谱些。”
她一脸嫌弃地不屑道:
“你这个家伙早早就靠近极阴玄体,事到如今又跟纯阳真体搭上线,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艾桑一脸不可思议,仔细寻思的确有这种可能,可他想了想还是不理解道:
“可我没有渠道了解这些事啊!你怎么就能断定…”
说罢他看到了苏丽那鄙夷的眼神。
“你怎么没有?严里并非你亲生父亲,你父亲他…”
正准备接下来往下说的苏菲突然感觉心里一沉,身旁副驾驶的艾桑此刻眼神充满戾气,淡淡的杀气若隐若现。
“你仔细说说,我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一帮辽城的地下混混正背着浑身带着拘束器的楚文心,来到了一处辽城的地下酒吧。
他们双眼赤红,脖子处有明显注射器残留的孔洞,身上一些若隐若现的鳞甲镶嵌在血肉之中。
吧台的酒保看到几人狼狈的模样,擦了擦酒杯,眼神扫视了屋外,确认没人后,按下木制吧台的一个按钮。
突然间,酒柜从俩侧分开,一条黝黑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酒保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进去吧!应该没有尾巴跟着吧?”
带头的大汉脸上带着刀疤,裂开大嘴,眼角不自觉的抽动着,好似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的说道:
“放心吧酒哥,我疤脸办事你放心。”
说着提了提肩膀上的楚文心,招呼手下就要钻进洞口。
酒保眼神扫视一圈,他摇头道:
“人太多了…”
说罢就在几人惊恐的注视下,张开了嘴,吐出几根触手,缠腰向疤脸身后的小弟们。
触手猛地绷紧,探出一些毛茸茸的器官,触碰他们的身体后,这几人皆开始了不自然的抽搐。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失去了抵抗能力,被触手卷入酒保的嘴里,疤脸心肝一颤,再也不敢看一眼灰溜溜地跑进了洞窟内。
酒保头也没回,那呆板的表情丝毫未变,只见它喉结股动两下,吐出几颗正闪烁着的芯片。
它擦了擦嘴,喃喃道:
“韩东的技术果然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