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烛眸光一暗,她一直以为这东西和舒颜融为一体了,哪曾想到舒颜压根就没放在身上,怪不得舒颜和他们住了这么几天转还熙却什么也没发现。
“本来林华过后我是想要收手了的,但是,但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像林华这样的人其实还不算少,我憎恨林华,厌恶和他一样的人,知道闫慧等人也和我一样长期遭受着家暴,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他们全部杀了。”
安临子赫只觉得心里郁闷得很,舒颜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叶南烛深吸一口气,“你在撒谎,那五人根本不是你杀的,龙局那边其实早就查清楚真相,并且现在龙局已经将那五人抓捕归案,如果我没猜错,袭击子赫和苏遇的人便是罗衣吧?”
舒颜点点头,“没错,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就找了罗衣去阻止你们,我担心你们破坏了我最后的计划,就将这件事发到了网上,试图以此来阻止你前来找我,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龙局的办事效率还挺快,这么快便将你解救了出来。”
叶南烛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龙一的电话。
安临子赫看着舒颜一脸的失望,这个女人曾经让他觉得有多温暖,现在就有多失望。
舒颜看了眼安临子赫,疲惫的笑了笑。
安临子赫心脏一缩,走到舒颜身边,有些不甘的说道:“为什么要让人渣毁了自己的后半生,你本可以……”
“不可以了,自从嫁给林华以后,我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让你失望了很是对不起。”舒颜打断了安临子赫,决然的说道。
安临子赫沉默不再言语,或许从舒颜杀了第一个人后她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苏遇把安临子赫拉走了。
而舒颜最后被赶来的龙一带走了,至于罗衣,罗衣的情况和舒颜的不一样,罗衣虽是帮凶,但从始至终并未帮助舒颜杀人,加上其身上还有亥石,所以最后罗衣被转还熙带回了九司。
至于转还熙想做什么,叶南烛没问。
至此,第一件案子和第二件案子都告一段落。
只不过,案子是接受了,叶南烛这边却并没有好太多。
叶南烛也不知道转还熙将罗衣带回来后和罗衣说了什么,第二天九司就遭到了各类野生动物的袭击。
更夸张的是,当天就是被野生动物袭击的视频就被传到了网上。
南城这个地方说来也是有点邪乎,这边的百姓都信奉万物皆有灵,见九司被一群猛兽围攻,都觉得九司有问题。
再加上叶南烛等人在网上都是有“前科”的人,最终结果可想而知,网上又一次爆发热烈的讨论,甚至还有过激的百姓冲到九司来再一次声讨叶南烛。
不过最后事情还是被龙局给压了下来。
叶南烛还因此郁闷了好几天,主要是那些过激的百姓都只声讨她,对转还熙等人都视而不见,这就很搞心态。
被转还熙安慰了几天,但最终效果还是不太明显,最后叶南烛都快自闭了,无奈之下叶南烛被苏遇等人拖着去见了温煜宁的主治医生宁荀。
舒颜被带走后温煜宁来过九司一次,当然,温煜宁并不是来看苏遇的,而是来看罗衣的。
据温煜宁说,罗衣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了,在罗衣还只是只狸花猫时就经常受到温煜宁的照顾。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本来没什么交际的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产生交际。
叶南烛听温煜宁说宁荀是个年轻的心理医生,和人说话也温温和和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自从和舒颜打过交道后,叶南烛是真的有点虚这种说话温温和和的人,也不知道是舒颜留给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怎么的,叶南烛对宁荀始终抵触心理。
叶南烛被苏遇几人拖着去见宁荀这天天气很热,叶南烛这人很不耐热,也因此脾气相当不好。
被带到宁荀面前时,叶南烛的脸色很不好,瞅着宁荀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她这心里更不爽了,因此宁荀给她诊断时手都是颤抖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叶南烛,他是听说叶南烛的脾气不好,但是,也没有必要从一进门就开始瞪他吧?
“额,叶小姐……”
宁荀刚开口就被叶南烛瞪了一眼,“我没病。”
宁荀笑眯眯的,“通常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是不是真的没病,还是需要做一下测试的。叶小姐是钟逸介绍过来的,我可不能马虎了事,不然他可得过来削我。”
叶南烛:“……”如果可以,就凭宁荀这一句话,她能对着宁荀骂一整天。
“是啊是啊,你还是好好坐着做一下测试吧,这几天看着你闷闷不乐的,我们都快急死了。”安临子赫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说道。
苏遇听言躲在叶南烛身后偷偷笑,其实叶南烛有没有问题他们都很清楚,只是见叶南烛整日窝在家里无所事事,他们也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将人带出来。八壹中文網
“既然叶小姐不太想跟我说话,要不叶小姐做几套题吧?”宁荀仍旧笑眯眯的说道。
叶南烛迟疑片刻,最终点头应下。
她刷刷把一套题做完扔给宁荀,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转还熙见她想跑,压着她肩膀迫使她坐下,“还没有结果呢,等一会儿吧?”
叶南烛低声骂了一句,抓着转还熙手一拧,“放手!”
转还熙这段时间恢复得还算不错,被叶南烛这么拧着也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太可能,你乖乖的等一下结果,一会儿的时间。”
叶南烛内心在抓狂,她是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用,她明明没有任何问题。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然而,让叶南烛更加崩溃的是,宁荀居然说自己真的有焦虑症。
听完宁荀的结果后,叶南烛果断的不焦虑了,甚至还有些心如止水。
她很确定,宁荀其实就是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