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和老瞎子定下了约定。
经过一番畅饮,老瞎子都觉得有些醉醺醺的了,可他发现许长歌依旧如常,酒量惊人。梅花居的酒,喝的是红尘之韵,品的是人生之道。
老瞎子暗暗猜测,许长歌的心性怕是比自己还要高。不然的话,许长歌不可能喝了这么多梅花酒还能够保持清醒。
我对这个小子的来历,越来越好奇了。
老瞎子选择帮助许长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对许长歌产生了兴趣,想要进一步的了解。
“闲暇之余,可以来坐一坐。”
梅姑对着许长歌说道。
“好。”许长歌微笑点头。
至于老瞎子,梅姑直接选择了无视。若是没有许长歌的带路,就算是昔日名震天下的剑圣,梅姑也不会过多的理会。
离开了梅花居,许长歌让老瞎子先行前往万衍圣地,自己找个地方落脚。
“你小子这么办事的吗?”
老瞎子似是不悦。
许长歌立刻取出了十壶普通的梅花酒,递给了老瞎子:“这可是我向梅姑求来的好酒,一壶一年,自己看着来吧!”
“这也忒少了吧!”
老瞎子有些贪心。
“知足吧!”这也就是许长歌的面子,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会被梅姑赶了出来:“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买很多的佳酿,让你喝个够。”
“这还差不多。”
老瞎子心满意足,悠哉惬意地朝着万衍圣地而去。
至于许长歌,他还得前往羽化皇朝一趟,将柳青儿和苗儿接走。
半月后,许长歌来到了羽化皇朝。
京城,繁花似锦。
前段时间三公主白念念回到了皇朝,令皇朝原本紊乱不安的国运一下子稳固住了。皇室的老祖和君主多次询问白念念,是得到什么宝物了,献给皇朝。
又有人询问白念念在山河秘境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中有怎样的机缘造化。
对此,白念念表示沉默,什么都不回答。
白念念的反应,惹恼了不少的皇室老祖。某些极端的老祖甚至还想要用特殊的手段对付白念念,逼白念念说出各种隐秘。
然而,白念念无所畏惧,任由各方压力而来。
“只因一句话,便想杀了我的母亲。君后,好大的威风。”
这段时间,白念念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见任何人。那一日,白念念和许长歌前往山河秘境,许长歌有意无意的提及到了白念念的母亲,让白念念回朝以后记得看望一下。
对于许长歌的每一句话,白念念都不敢无视。回朝之后,白念念立刻看望母亲,一阵后怕。如果白念念晚了半步,她的母亲可能已命丧黄泉了。
白念念的母亲不受宠爱,多年来遭到君主白云华的冷落。前些日子,白念念的母亲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君后,遭到君后的暗害。
若非白念念回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女儿身,真的就没有未来吗?”
白念念坐在屋内,思考了十余日。她原本对父君抱有一丝希望,对皇室的老祖也充满了敬意。可直到母亲被害,皇室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父君同样无视了此事。白念念的心境变化了,她觉得羽化皇朝的高层已经烂透了,没救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白念念手里有着人君之令,稳固了皇朝的国运。有着这件东西,白念念算是有了一份底气。
咚咚咚!
门外的一阵敲响声,惊扰到了白念念。
“公主,许公子回来了。”
一般情况下,侍女不敢打扰白念念。这件事情,侍女必须得上报,这是白念念早就吩咐了的。只要关乎了许长歌的消息,任何时候都得上报,不可隐瞒。
白念念整理了仪容,打开了房门,吩咐侍女:“带路。”
一刻钟以后,白念念来到了京都内的庭院。
此处庭院,是柳青儿和许苗儿的居住之地。
许长歌到了京城,立即引得皇室高层的注意,纷纷送上了邀请函。许长歌将所有人的邀请全婉拒了,没有任何意义。
某些皇子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听说许长歌手段不凡,深受君主器重,想要招揽许长歌。
这些皇子哪里知道,他们的父君哪里是器重许长歌,而是畏惧许长歌。皇室高层不可能将隐秘之事告诉给年轻一辈,能够透露出一丝消息便已不错了。
许长歌无视了所谓的皇子邀请,与柳青儿你侬我侬,将苗儿当成了透明人。
“哥,三公主来了。”
苗儿将此事告诉给了许长歌。
“让她进来吧!”八壹中文網
许长歌决定见一见白念念。
一间屋内,许长歌和白念念单独见面,其余人都退到了外面。
“见过公子。”白念念恭敬行礼:“多谢公子那一天提醒。”
许长歌笑了一声,看来白念念的母亲没有死,躲过了一劫:“羽化皇朝的阶级思想根深蒂固,未来你若没有变化,最终还是会成为牺牲品。”
“敢问公子,我该怎么办?”
白念念其实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茫。
“这是你的人生,当然是得问你自己了。”
许长歌说道:“那一封诏书暂时留在你的手里,莫要糟蹋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
白念念似乎明白了许长歌话中的深意,可她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真要走上了这一条路,那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而且,她的双手必将会染满同族的鲜血。
“言尽于此,我该走了。”
许长歌不想耽误时间,得尽快带着柳青儿和苗儿赶回万衍圣地。算算时间,万衍圣地现在的局势肯定很紧张。
“公子!”白念念看着许长歌欲要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大声唤道。
许长歌明白白念念心中有所顾虑,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沉声道:“命运掌控在你自己的手里,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世人的看法不用太过在意,做人做事,无愧于心即可。”
许长歌走了,而他的这一番话却一直回荡在白念念的耳边,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