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飞大吃一惊,林觉什么时候都成了神医了?
居然能靠一碗鸡汤,让姜爱民身上的肺癌不翼而飞,这医术说出去,绝对是要被村里人,当做供起来的。
“儿子,你瞒着我们学了医术,还成了那么厉害的人,你这手段,老爸的榆木脑袋已经理解不了了。你以后是想从事医生,治病救人吗?”林鸿飞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王春花在边上拽了拽他的衣服说:“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请亲家进屋喝杯茶吧。”
姜爱民摆摆手,笑道:“喝茶就不必了。不过两位今晚可以一块来林觉家,大家一起吃顿饭,也方便交流交流。”八壹中文網
林鸿飞立刻点头:“很好,我也正有这个想法。老婆,今晚去儿子那吃饭吧。这两条鱼,先宰杀后,放冰箱里冻着。”
“好,我这就处理。”王春花提着鱼进厨房。
他们几人先进了客厅,坐下。
“话说,儿子,你们今天是去逛鱼市场了吗?居然买了那么多鱼。”林鸿飞有些好奇。
他看林觉用米袋装了那么多东西,有鱼,好像还有甲鱼。
看样子,是想招待他的这位岳父。
姜爱民听见这兴奋起来,摆摆手笑道:“亲家猜错了。这些鱼还有甲鱼,全都是林觉在野外钓到的。你是不知道,他运气有多好,钓上来的都是大货。”
林鸿飞瞠目结舌,他可没听说过,他儿子还会钓鱼?
小时候,他的确经常和小伙伴出去小溪边摸鱼。
但那都是闹着玩的,用树枝和烧弯的缝衣针就可以钓。
但这种大鱼,没有专业的设备,恐怕很难钓到。
更别说,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个好运气。
“亲家是在说笑吧?这些都是你们两个一起钓的,不应该把功劳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林鸿飞以为姜爱民在开玩笑。
姜爱民慌张得连连摆手:“错了,亲家。这些全是林觉一个钓上来的,我自己钓的,只有那个桶里的一点而已。”
林鸿飞还真的走过去一看,水桶内游动着几条,小小的罗非鱼,也就巴掌大。
比起那几条二十斤重的大草鱼,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些真心才是亲家钓的鱼?亲家没有谦虚。”他皱紧眉头,完全不敢相信。
姜爱民也是个实诚人,是就是,不就是就不是,他不会撒这种谎话。
“你就不用再问了。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相信,下次你陪你儿子出去钓一次鱼,你就晓得了。”姜爱民笑得奸诈。
他今天已经体验过一回,被疯狂碾压的痛苦了。
必须让别人也体验下,这种痛苦才行。
不然他心里不平衡啊,不平衡。
王春花在厨房杀好鱼,几人一起上了林觉的车。
林觉开车去了大舅家,给他送了一只甲鱼。
大舅笑疯了,这么大一条甲鱼,而且还是野生的,去市场上买,可得花不少钱呢。
王有德站在门口,拍拍林觉的肩膀说:“听说你镇上的餐厅,差不多要装修好了。开业的时候,可得通知一声,到时候我过去给你热热场。”
“那是自然,我肯定会通知亲戚们一起去的。最近我还有一件事情,恐怕需要麻烦下大舅,回头我再打电话联系你,跟你说清楚。”林觉给他提了个醒。
王有德看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竟然林觉特意说了,应该是非常要紧的事。
“有什么忙需要帮的,随时说!大舅最不怕,你来麻烦我了。”王有德大笑了几声进了屋。
林觉又开车绕去了,大姑二姑三姑那边。
他们三家人住得近,他直接提着三条大草鱼就过去,挨个敲门,挨个送鱼。
这大草鱼的个头,让她们几个都一顿吃惊。
市场上都很少看到二十斤以上的大草鱼,一条鱼,都够他们一家子吃上好几顿了。
林翠凤提着这鱼,抓着林觉的胳膊,不让他走,“小觉,你得在门口等我下。三姑去屋里给你提袋地瓜过来,前几天我地里新挖的地瓜,可好吃了!”
“不用了,三姑,留着自己吃吧。”林觉劝道。
他家里这段时间,别人送的地瓜,都堆积在厨房里,差点放不下了。
他还愁这些地瓜送给谁好呢,结果三姑又要送,这是让他一家四口,一天三顿都吃地瓜的节奏啊。
“哎,必须拿,不许推脱!你在这等着啊,三姑马上就回来了。”林翠凤哒哒哒小跑进屋。
几秒钟后,拖着一大袋五十斤饲料袋子装的地瓜。
满满一大袋,林觉看得眼皮子直跳。
“不行,不行,三姑,太多了!我们吃不完的。”林觉上去试图拦住林翠凤的热情。
这妇人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硬是拨开他的手,拖着五十斤饲料袋,直接塞进他的面包车里。
她擦了擦汗,直起腰来说:“好啦。你们慢走啊,我回去做饭了。”
“哎,三姑,三姑!”林觉在后边喊话。
林翠凤像风一般,倏地一下就窜进了屋内,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觉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一麻袋地瓜收下了。
最后一趟,他去了老村家。
村长正在院子里劈竹子,见到林觉过来,有些意外。
“林老板,是不是我送过去的油纸伞,你不满意啊?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你拿来我改改。”村长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林觉连忙摆手,“村长多想了。你的油纸伞没有任何问题,我和装修团队的人都很满意。他们还夸你的油纸伞,是艺术品呢。”
老村长有些吃惊,听到这话,竟相当感动。
他一辈子靠着做油纸伞谋生,赚点微薄的金钱养家糊口,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油纸伞是“艺术品”。
手工艺人在乡村里,是不受重视的。
比起那些一天就能赚几百块,几千块的大老板。
他们这些专注技艺,只想做好手头每一把伞的平头百姓,显得太过平凡,不起眼。
“唉,能听到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老村长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