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沈麓出言,白盛抢先说道:“你想知道。”
“嘿”白盛脸上的笑意扩大,顽皮道:“我不告诉你!”
“你自己慢慢猜,让你高傲不理人!”
说完话,白盛不再盯着沈麓看,而是直视前方院中的动静。
沈麓敛了敛眸子,收回落在白盛身上的视线。
看样子,不像是过来为自家姐姐鸣不平。
余光触及挂在腰间的藏青打底鸳鸯荷包,沈麓漫不经心地勾起,指腹轻轻摩挲针脚紧密的线条,脑中浮现坐在床上不停撒娇的粘人少年。
这小子不会是料到可能会有男子前来跟她搭讪,所以才硬要把这宣誓主权的荷包给她戴上。
难怪了,她就说今早出门前少年怎么比以前还要粘人,装的一脸惨兮兮求她带他一起,敢情是不放心她。
她家那位的鬼心眼还不少啊。
白盛的双眼虽盯着前方,可余光却是时刻留意着沈麓,当瞧见沈麓勾起的荷包之时,他有点愣住了,等看清荷包的图案,他登时惋惜不已。八壹中文網
距离李家小院四里远的小树林里的动静没停下来过。
温熙白和温镜川在赵澜的帮助下,兄弟二人双双爬上了大树,稳稳站在粗壮枝头。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特地挑选过,从这里可以完完全全将李家小院的情况一览眼底。
“你瞧瞧,你瞧瞧!”蹲在枝头的赵澜指着院中的沈麓,“这个花枝招展的,才出门多久就又勾搭上一个!”
“你别瞎说!”温熙白拍下赵澜指着沈麓的手,“分明是那个男子先跟阿麓搭的话!”
赵澜不爽,“是那男子先起的头又如何,她还不是也跟人家说话了,你自己看看,那男子站在她身侧,她也没什么反应!”
“这说明什么,说明沈麓那货在默许男子的亲近,你就等着吧,待没人的时候,沈麓那货很快就露出手脚!”
她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理活动了!
沈麓那闷骚能装的货!
温熙白都快要被赵澜气到吐血,他扭头求助亲哥,“大哥,你看她,烦死人了!”
被说烦的赵澜不服气,嚷嚷着,“我烦,没有我,就你手脚不协调的样能爬得上树吗!”
“啊——”温熙白恼得腮帮子直鼓,恨不得把赵澜的嘴巴堵死。
赵狗一个劲的贬低他,有够烦人!
“被我说中了吧!”赵澜乘胜追击打击着温熙白。
温镜川瞪眼,“你闭嘴吧,一天到晚像个嘴巴精一样,叨叨,叨叨,死人都要被你叨活了,潜伏在我军的细作!”
别说温熙白烦赵澜了,温镜川都嫌赵澜吵耳朵。
“哼,二狗子!”找到机会温熙白就报仇。
被二对一的赵澜讲道:“你们两个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家小院中的沈麓,警惕察觉到几道注视,她撩动眼皮,看向不远处的茂盛小树林。
躲藏在树上的赵澜立即弯下腰,“不好,她可能发现我们了!”
“那那那怎么办?”温熙白作势要跳下树,要是让沈麓发现他过来了,她会怎么想他啊!
温镜川眼尖手快拽住要跳下树的温熙白,另一边手没好气的重重拍了一下赵澜的后脑勺,“你是白痴么,这么多树枝挡着,她怎么可能发现我们!”
被打的赵澜龇牙咧嘴捂住生疼后脑勺,斜视温镜川,敢怒不敢言。
最毒爷们心!
温熙白抱着树干,半藏半躲地盯着在院中的沈麓,只见她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方向而已,很快又撤走视线。
还好没有发现他们,温熙白心有余悸地拍拍砰跳的胸口。
“就你这胆子还过来抓奸。”温镜川戳了戳弟弟的脑袋。
温熙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在心里默默反驳,他才不是过来抓奸,他只是过来盯着李毅允,不给李毅允搞小动作的机会。
李家小院。
“那片小树林比你眼前的热闹还具有吸引力吗?”觉察到沈麓的一丝异样,白盛问道。
沈麓收回眺望目光,神态淡淡,像个哑巴一样不言不语。
应该是她多心了,那边怎么可能会有人。
一直被无视和冷落,白盛也晓得沈麓是真的不想理睬他。
倒是忠贞,可惜他认识晚了。
白盛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沈麓的拒绝都这么明显了,他只能暗含可惜的作罢离开。
身侧的男子走之后,对沈麓半点影响都没有,她该看院中的热闹,还是该看院中的热闹。
白盛回到姐姐白羽身边,兴致缺缺。
“怎么了,那位女郎不愿意告诉你她的名字?”白羽宠溺地看着弟弟。
白盛抿紧唇,不开口地摇摇头。
白羽笑道:“许是那位女郎过于羞涩了,不好意思告知你名讳,我过去帮你问问她是哪家的女郎。”
“别,姐姐!”白盛赶忙拉住白羽,“还是算了。”
“为何?”白羽客观分析,“看她穿着家里的情况应该不差,又是王运舅舅请来送毅允出门,想来是个有福之人。
长相嘛,光是她踏进院中那刻起,几个未出阁的堂弟和表弟都偷偷瞄了她好几眼,就连眼睛长头顶的二伯母都暗地里托人帮忙打听她的情况。”
“你再不积极点,恐怕她就要被人捷足登先了。”
白盛怅然一叹,知道姐姐这番话是为了他好,只是可惜那人有家室了。
“你叹什么气?”白羽困惑,“难不成她有隐疾?”
白盛失笑,望着不远处的沈麓,“姐姐,你瞧见挂在她腰间的荷包没。”
白羽望了过去,很快就看见挂在沈麓腰间的荷包,她意外,“这么年轻就有心仪之人了?”
“何止是心仪之人。”白盛道出自己的猜测,“鸳鸯荷包,且还是明目张胆戴在身上,那一定是有家室了。”
白羽呵笑,“想来是家里的夫郎不放心,硬是要其戴上荷包,我说呢,怎么一个个凑上前,还没谈几句就败兴离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白盛起了些兴趣,“我都有点想见见她的夫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如此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