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一早起床后简单收拾了下，打开不大的衣柜，犹豫再三，还是选了套休闲装。 然后，苏昕将终端机扔进背包里，就出门了。 坐上公交车，苏昕就在手机上确认老叶和陈书的位置， 半个多小时后，苏昕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一家离车站比较近的咖啡店。 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苏昕把座位桌号拍了张照片，发进三人的小群里。 搅着咖啡，喝了一口，苏昕还是感觉不真实。 他们竟然就这样面，基，了。 很突然，也很意外。 一切还是缘于陈书突然得到的关于他哥哥的一个线索。 苏昕并不知道自己参与的水人的任务，陈书的哥哥有没有参与过。 而因为保密协议又不能说太多。 最后还是老叶提出他有办法。 并且为了安全性，干脆就见面了说。 三人互通了简单的地址后，发现竟然离的都不远，坐车不到三小时就能到彼此的城市。 最后，方便苏昕这个女生，也方便陈书这个学生，面基的地点选择了苏昕现在所在的城市的车站不远处的咖啡店。 陈书坐车直达车站，而老叶自己开车。 苏昕看了下陈书乘坐车子的班次，显示5分钟后就入站。 而老叶表示他已经到车站外了，等陈书到了，接上他一起走过来。 咖啡店这里离车站也就五分钟的脚程，开车说不定反而要堵一下，所以还不如用走的。 十分钟后，很准时的，苏昕听到这个没什么客人的咖啡店开门的铃声。 两个男生走了进来。 一个阳光帅气，还长了张看不出年纪的娃娃脸。 一个斯文清秀，依然带着点学生气。 看得出来，两人在游戏里都没有修饰容貌。 所以苏昕一眼就认出来了。 在两人询问服务员桌号时，苏昕也起身挥了挥手。 三人落座点好单后，老叶左右看了看两个队友，笑道：“还是在自我介绍一次吧！我，叶捷。”
“苏昕。”
“陈书。”
“啧，你们俩这介绍是不是太简单了。”
老叶撇撇嘴。 苏昕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也就说了个名字。”
老叶无奈耸了耸肩。 等到各自点的饮料和糕点上来后。 老叶才将放在脚边的手提箱拿了上来，从中取出又一个箱子，“最新款的终端机，没拆封过。”
苏昕看着推到面前的终端机，将背包递给老叶，“包记得还我。”
说完，她也不客气，直接拆封，开机。 连上店里的网络，试用了一下。 见不比之前公司给的机子差多少，便开始下载一些常用的软件。 而老叶那边从背包里拿出终端机后，也是差不多的操作，开机，不过没有联网。 一眼就看到右下角那旋转中的图标。 “机子里没隐私吧？”
“已经转移出来了。”
苏昕晃了晃手里的存储卡，正要插入新终端机中导入数据，却被老叶阻止了。 “先杀个毒，毕竟……”老叶指了指手下的终端机。 苏昕看了看手中的存储卡，又看向老叶，“不连接终端机，怎么杀？总不能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老叶：“……” 他无语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看着像转接器的小装置，“插在这里面，再连机。”
苏昕接过看了看，没看出明堂来，狐疑道：“这东西不会偷拷我的数据吧？”
老叶不满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只苏昕，连一直没说话的陈书也一起跟着点了点头。 老叶：“……”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别以为不是在游戏里我就不敢打你们。”
说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有了点在游戏里的感觉。 苏昕将机子放一边自己导数据。 而老叶对着苏昕那台曾属于SS公司的终端机，一番APM至少500以上的操作后。 关机。 接着，他将苏昕拆封后放在一边的包装盒拿了过来，把说明书发票什么扔进苏昕的背包，把终端机放了进去，再放入手提箱里。 接过背包的苏昕：“……”小气鬼。 将手提箱重新放在脚边后，老叶喝了口咖啡，屈指敲了敲桌面，“办完了一件公事，现在轮到半公半私的事了。”
陈书一下紧张了起来，盯着老叶，“可以了吗？”
苏昕也是看着老叶等待后话，毕竟，这才是他们面基的主要目的。 老叶也没卖关子，对着苏昕晃了晃手上的便携式终端手表。 苏昕立刻收到了她需要的协议条款。 有这份协助官方调查的协议书，她将那个探索世界任务的内容说出去也就不受保密协议约束了，甚至还受法律保护。 “有了这个，你就算卧底了。”
老叶压低声音，戏谑道。 苏昕懒得理这家伙的调侃，将协议书认真的从头看到尾，并确认了尾部编号的真实有效性，才长舒了口气。 保存好协议书，苏昕同样没有卖关子，直接从周三那天说起，“周三福利游戏结束后，我又到了那个水组成的世界……” 苏昕主要讲述了自己两次所看到世界的大概情况，也说了水人提过的七天内死亡会出现的情况。 听完后，陈书还没说什么。 老叶却是边收起录音装置，边摸了摸下巴道：“老苏你胆子是真的大啊！这种实验性质的，连个保障也没有的东西都敢参与。”
苏昕摊手道：“没办法，人家给的多啊！就说那进度吧！之前一个多月才过半，结果这个三天搞定。”
老叶好笑道：“我很好奇，如果第一次不是穿成只鸡，而是个男人，你会是什么反应？”
苏昕眯了眯眼，举起咖啡杯。 老叶急忙将装着蛋糕的盘子递了过去，“我请客。”
苏昕喝了口咖啡，放在杯子，不客气地尝了尝这里的招牌点心，同时看向陈书道：“小陈你什么想法？这跟你哥说的那个有关吗？”
陈书点点头，“应该是有的，这也就能解释那多出来的存款是哪里来的了。我哥哥应该是和大部分人一样都是短时间回归的志愿者，但他偶尔有过一次完整记忆，所以有了多次参与的机会。”
陈书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他的精神在死前那一段时间里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情况，之前我以为仅仅是福利游戏里的任务导致的，但是进入游戏平台后，发现有同样经历的玩家其实很多，甚至也有多次参与者。可他们除了游戏里被负面状态影响时会有点奇怪，其它时候完全没有什么症状。”
老叶在这时插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就是通过福利游戏里的特殊任务在选择合适的志愿。另外，他们探查那些什么世界应该挺久了。而且王淑贤之前会反穿进游戏，可能也是一些操作上的失误，或者是因为太多人去往虚拟异界，让这些世界的通道松动之类的。”
苏昕没想到老叶竟然还会联想到之前王淑贤的事情上来。 “你认真的？”
“当然，我很认真在分析推理的好吗？”
“这是不是和你在调查的东西有关？你那天还说告诉我，结果又被你糊弄过去了。”
“嘿嘿。”
老叶又想敷衍了事。 陈书却是很郑重的道：“叶哥，如果你还知道点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冲动行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这下可把老叶为难住了。 他挠了挠头，“等等，我请示一下。”
说着，他站起身，似乎是去打电话去了。 等苏昕将导好数据的终端机塞进背包里，老叶也走回来了。 苏昕将小装置还给他，一边问道：“怎么说？”
老叶坐下后，又往桌上放了个什么，反正是苏昕看不懂的装置。 按下后，他才严肃道：“十多年前的‘游戏黑暗日’有印象吧？”
苏昕和陈书都是点点头，之前他们也提过这事件，难道又有关系。 “当年的服务器大部分被政.府查封了，而也有一小部分下落不明。”
苏昕听到这里眨眨眼睛，惊愕道：“你们是怀疑NBS平台用的是那时候的服务器？”
老叶看着苏昕道：“SS投资公司有一半的股份不明，明的那部分，你已经知道结果了，而不明的那部分，最后查出来和当年的LY公司有关。”
陈书皱眉道：“我听说当年那个游戏世界就是自然演变了数千年，最后才生出一个不可控的AI生命，导致的那次事件。而且，当年有不少人没有苏醒过来，最后不了了之。但有人说，那些人还存在在那些服务器里，只是无法摆脱束缚。”
“专家的话少听。”
老叶看了陈书一眼道，“不过有一点没错，那个游戏世界是自然演变的。而现在……” 老叶又看向苏昕，“老苏，你能试着问问看，那个探索虚拟世界的任务还要志愿者吗？免费的也行。”
“你想参与？”
苏昕诧异道：“你刚还说我胆子大，我是不知者无畏，你是知难而上啊！”
老叶笑道：“我本来以为要到周年活动时才有机会接触到那些虚拟世界的，但现在有你这个卧底在，当然要试一下。”
苏昕翻了个白眼，“卧底个鬼，我都拒绝对方了。”
话音刚落，苏昕的通讯软件就跳出了一条消息，“你好，关于新任务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价钱好商量。”
苏昕：“……” 她有把终端机的消息连手机的习惯，刚才导完数据也下载了NPS游戏平台，是官方网站下载的那种，于是就登了一下联了消息，没想到现在还收到了。 “怎么了？”
见苏昕表情不对，老叶和陈书都不由问道。 “又来了。”
苏昕将那信息共享到他们的小群里。 老叶眼睛一亮，“好机会，快问问。”
苏昕无奈，这撞上门的，不问不行了，“你怎么老找我啊！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位志愿者，也不用加钱，老价钱就好，不收你回扣的。”
联系人：“呵呵，你是要介绍你的队友吗？”
苏昕：“怎么，他们不行吗？”
联系人：“可以啊！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苏昕一怔，这么容易？！ 老叶摸摸下巴，“他们是真肆无忌惮，还是无所畏惧。”
“你说的这两个有区别吗？”
苏昕不得不翻白眼吐槽一下，“快想想，要怎么再说。”
“你再确认下。顺便问问，能不能一起任务。”
老叶道。 苏昕：“你确定收人，确定，我就跟他们说了哈！”
联系人：“你可以将我的ID给他们。”
苏昕看向老叶，“要不你来说。”
她感觉这种事情老叶嘴皮子厉害点。 “会不会太突兀了，刚说就联系。”
陈书不放心道。 “没事，看哥的。”
老叶立刻用便携式终端连上线，很快加上了ID。 也不知道是对方真的不在乎是谁当志愿者，还是老叶在游戏界名气不小，主动接任务也有可信的程度。 反正，对方接受了。 “他还是想找你接这次的任务，说是让你送东西给那个世界里的另一个志愿者。”
老叶聊着聊着，突然看向苏昕，“看来你的虚拟空间真的是独一份。”
这个虚拟空间的事，也是在刚才苏昕有提过的。 “不对啊！我把相关记忆片段删了啊！”
苏昕道。 “是不是小红说的。”
陈书道。 苏昕摇摇头，“小红不是多嘴的人。”
“但她不一定有删掉记忆片段。”
老叶道。 苏昕一拍脑门，对啊！小红是进去做课程研究的，和她这样的志愿者是不同兴致的，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对小红来说，跟上课没什么不同。 认知上的观念不同，导致的不良结果。 就像小红转手就把她“卖”给了陈书一样。 “现在……”苏昕犹豫着。 老叶报出了对方给的价钱。 苏昕咬咬牙，“一起的话就接。”
前两次经历真是说不上好的。 老叶笑着跟对面又聊了些什么。 “搞定，一起任务，放在同一地区，还可以选身份，方便我们找人。不过有点赶，说是下午就要任务。”
“选身份？你确定他不是敷衍你。他们那技术……”苏昕心还是有点虚。 陈书推测道：“应该是也利用了虚拟时间吧！就像你说第一次还随机到动物身上，第二次他们已经能将一群人投放在同一地区，还能确定性别，这显然也不是一天时间能一下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