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缱绻,短短一句话,酥得黎妧骨头都软了。
她笑了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连忙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宝贝,我都是你的人了,谁能抢走?嗯?”
她凑上去贴了贴墨时津的脸,轻哼一声咬咬他的下巴。
“除非你不要我。”
话音刚落,墨时津揽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掷地有声反驳。
“不可能。”
黎妧笑出声,“那不就得了?你不用把我藏起来,因为我的心已经在你这里,你把我的心保管好就行。”
墨时津面上露出一丝由衷的愉悦,抬起黎妧的下巴准备亲上去,却被她适时地抬手抵住薄唇制止。
她巧笑嫣然地朝他媚笑,“宝贝,口红待会儿花了。”
墨时津狭长的眼立马从她红唇上游离到她纤细白皙的颈脖上,深邃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但其中的柔情又让黎妧忍不住嗔笑,主动地朝他偏了下脸。
墨时津心满意足,轻轻捏着她的脖子,在上面辗转碾磨。
等二人抵达剧院,黎妧美目中饱含春水,看向墨时津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娇媚,细腰被墨时津捏住,两人亲昵地朝里面走。
黎振兴说是给黎妧安排好了位置,但因为墨时津的身份,一句话的事儿,立马给他们空出了贵宾座。
来到剧院楼上落座,从他们这个位置看下去,正好可以将整个舞台尽收眼底,旁边的高清屏幕上还有实时播报。
黎妧翘着腿,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墨时津怀中,旁边摆着美酒香槟,惬意到不行。
表演还没开始,黎振兴一通电话打扰了二人的温馨。
“黎妧,你怎么还没到?”
听他语气,还有点质问。
黎妧低笑一声,一手抚摸着墨时津健硕的胸膛,一手拿着手机回答。
“早就到了,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怎么?害怕你宝贝女儿的舞姿我欣赏不到?”
没等黎振兴吱声,黎妧继续道。
“放心吧,就算我今天欣赏不了,不是还有实时转播么?”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嘲讽,黎振兴气不打一处来。
但又顾及到身边还有其他亲朋好友,他深吸了口按捺下去。
“黎妧,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姗姗首次登台演出,我们作为一家人,应该坐在一起给她加油打气。”
黎妧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是么?那我带着我老公的,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个称呼,搂着她的墨时津勾了下唇。
倒是对面的黎振兴顿时语塞,梗了半天没说出话,最后也只好扔了句。
“随便你坐哪儿。”
挂断电话,黎妧嗤笑出声。
嫌她丢脸还非要打电话,做戏给谁看呢?
放好手机,她继续依偎在墨时津怀中看着楼下舞台。
黎姗姗的影响力还是很足的,剧院座无虚席,不到三分钟,全场漆黑一片,一束光打在舞台上,表演正式开始。
墨时津对这些毫无兴趣,从头到尾都只是把玩着黎妧的手指。
音乐奏响,黎姗姗和伴舞相继入场,她穿着纯白色的芭蕾舞服,长发用花环盘在脑后,脸上有羽毛作为点缀,纱裙在腰下展开,宛如轻盈的精灵。
妆容精致,和几年前相比确实长开不少,起舞的姿态轻盈动作优雅,每次起跳落下都十分得心应手,下沉的肩膀,上扬的天鹅颈,绷直的双腿,每一处都十分赏心悦目。
黎妧静静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舞台,里面闪着奇异的光。
墨时津若有所察,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舞蹈过半,黎妧唇边的笑淡了几分,但是眼神里的光芒却愈发炽热。
变换的灯光照射在她眼底,墨时津似乎看到了她眸子里噙着的泪花,心口一紧,墨时津拉着她的手也加到了力道,这才发现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冰凉彻骨。
墨时津一阵心疼,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胸口,静静抱着她一言不发。
表演结束,观众席上的人全都站起身鼓掌致谢,黎姗姗站在舞台上优雅谢幕,她仰着下巴俯视着这些观众,仿佛真的成了那只白天鹅。
黎妧冷笑出声,见状喝了口旁边的香槟,起身拍拍衣服看着墨时津道。
“表演结束了,宝贝咱们回去吧。”
墨时津跟着起身,整个过程他都只是陪伴,连舞台上的黎姗姗是谁他都不清楚。
“宝贝觉得这场表演怎么样?”
黎妧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出门,陡然问了这么一句,墨时津侧目。
将她面上不太好看的笑尽收眼底,认真地回答。
“不太清楚,我对芭蕾舞没有了解,觉得他们跳得都一个样。”
他不会欣赏舞蹈,只会欣赏他的妧妧。
“那妧妧觉得如何?”
墨时津睨着黎妧,想到她和黎姗姗水火不容,保不齐会嗤之以鼻,没想到她只是若有所思说了句。
“跳得很好,她这么多年去国外进修看来也不是浪费钱。”
墨时津微微一怔,对上黎妧眸底的那丝淡淡的笑,他只从内心的感到一丝心疼。
情不自禁地拉过黎妧的手捏了捏,她轻笑。
“虽然我肯定她的优秀,但我会努力打败她。”
墨时津嗯了一声,他忽然明白了黎妧刚才看向舞台的那种眼神,她在兴奋也在向往,并且会为之付出努力。
她坚信有一天站在舞台上的,会是她自己。
出了剧院,二人还去附近吃了个饭,抵达别墅,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噼里啪啦像是珠子一样砸在车窗上,夜幕漆黑,透过雨雾看着面前这栋别墅,黎妧眨了眨眼。
“感觉好多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她探头看了眼天边明亮地方,刹那间划过一道闪电。
眼前一黑,黎妧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墨时津伸到她眼前的手。
“宝贝怎么了?”
她拉下他的手。
墨时津问,“不害怕?”
黎妧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车子驶进车库,二人从这里进到别墅可以不用淋雨,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水汽。
手牵手上楼,累了一天,黎妧有些疲惫,原本打算休息,可转身去浴室之际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门口的墨时津。
他侧立在那里,不知道是没有跟上还是怎么,对上她看来跃跃欲试的目光,他问。
“怎么了?”
黎妧扬了扬下巴朝他笑,“宝贝觉得我跳的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