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涵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下午五点钟。
“休息休息吧。”楚涵看着这群拼命的员工们，忍不住道。
楚涵工厂的员工拼命是有目共睹的，因为楚涵的工资制度就是和他们的绩效挂钩，各个部门都是如此。
自然的，大家工作起来也就更有动力。
孙良轩看着自己手上的名单，下意识的回答道：“不用，还有一家，我们把这一家调研完在说休息的事情。”
回复的时候，孙良轩的语气非常生硬，似乎故意和楚涵对呛一般。
周围的员工见此，顿时额头见汗的望着旁边的楚涵。
发现楚涵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还带着微微笑，顿时一群人都松了口气。
说实话，孙良轩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回复的是楚涵。
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只能心情忐忑的往前面走着。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王家食品厂。
这是一家并不怎么大的食品厂，本来调研的对象里都没有他们家。
后来朱筱筱经过询问后，特意增加了这个食品厂。
原因很简单，那些大型的商店或者食品厂，他们都比较倨傲，从他们的口中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之前找的几个，无论是拒绝他们调研的，还是同意他们调研的，其实在询问中，始终都问不住个所以然。
而这家王家食品厂相对而言就小了很多，估计里面的人不会太过于倨傲。
和门口的保安说一声，很快，保安就去叫负责人去了。
负责人听到皖南食品厂的人来了之后，急忙过来迎接。
哪怕他们不和皖南食品厂合作了，但他们也绝对不愿意得罪皖南食品厂的。
“你们好你们好，你们居然真的亲自来了，真的辛苦你们了。”王厂长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
握手的对象是孙良轩，毕竟孙良轩走在最前面，显然就是这个团队的头头。
楚涵本来就是过来当个透明人的，一开始就和他们说了，当自己不存在就行，做他们自己的工作。
孙良轩很快就和对方聊了起来，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放弃和皖南食品厂合作的原因。
这问的方式说实话太直，之前那几个工厂也是，问的方式都太直了，对方愿意说才怪呢。
皖南食品厂在吴市的客户分为两个群体，一个是这种食品厂，他们购买皖南食品厂的半成品，拿过来自己加工贩卖。
一种就是吴市市区的那些大型商店和批发商，他们才是真正的龙头客户。
今天专门先到郊区，询问这些工厂客户，等到明天，孙良轩就会带着自己的团队，前往市区进行调研，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厂长还是非常热情的，根本不在乎孙良轩直接的态度，而是叹了口气道：“真不是我不买你们的产品啊，是你们的产品多了一个运输，可现在我们吴市这边也有一个和你们同类型的食品厂，他们价格比你们稍微便宜一些，而且还没有运输费用，我们也是要赚钱的，自然就找他们了。”
王厂长简单的说完，又热情的带着一群人到达工厂内部看了看。
不得不说，王厂长的工厂各项检测标准都是合格的，卫生情况和管理情况几乎肉眼可见的合格。
之前他们去调研的那些工厂，不缺乏一些占地面积达到一千平米的大工厂。
他们总有些地方是不标准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本来，楚涵觉的这个王厂长估计说到这也就停了，之前的每一家工厂厂长都是如此，只说这里有更便宜的，没有运输费用，在多的话就不说了。
但王厂长不然，带他们参观完面前的车间后，又把一群人带到了办公室，开始详细的说起了那个和皖南食品厂同类型的工厂。
楚涵没怎么认真听，而是在看这个办公室的布局。
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办公室，桌子上摆放着王厂长家人的照片。
显然，王厂长也是一个幸福的人。
从他和孙良轩的过程中，一直展露的笑颜就能看出。
突然，楚涵眼神朝着一张照片看去。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楚涵只觉的自己脑海里有一阵响雷，轰隆隆的轰炸。
他走上前，轻轻的靠近那张照片，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人。
王厂长见到楚涵这么看自己房间里的照片，笑着走上前道：“您好，请问怎么了？”
王厂长不知道楚涵的身份，对楚涵却还能如此礼貌，就足以看出其涵养。
楚涵笑道：“这个人是？”
楚涵的面前是一面墙，这面墙上有一张照片，里面那个人楚涵不认识。
但桌子上摆放的也有那个人的照片，和面前的王厂长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父子。
但墙上这张照片有那个人的名字，还有那个人的院校。
那个人穿着学士服，带着微笑竖起剪刀手，冲着照相机笑的非常幸福，他的身后，中南大学四个字异常显眼。
“哦，那是我的儿子，王川富。”王厂长笑道。
“哦，王川富......”
楚涵面无表情，内心却惊雷四起！自己出来跟着员工一起来调个研，都能碰见大佬。
“是啊，我儿子在中南大学上学，今年暑假毕业，听说那小子拿着奖学金免试了京都的研究生，我本来想让这小子接手我的工厂，可这小子的学历以及头脑，估计看不上我的工厂了。”
王厂长笑起来，幸福的语气里满是炫耀。
王川富，未来会在1995年创建自己的企业，研究电池。
后来，觉的电池可能没什么意思，在1997年开始研究起新能源汽车。
没错，后世新能源汽车2015年后才开始满大街出现，但其实第一辆新能源汽车，在1997年就已经研发了。
而这家汽车品牌，就是因为之前研发电池，才拥有了这种能够研发新能源汽车的深厚背景。
这家企业，就是面前王厂长的儿子创建的，他的儿子叫王川富。
同时，王川富也是未来鼎鼎大名，比亚蒂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