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笑了笑与鹦鹉精神力沟通起来,鹦鹉不断询问着过往动物。范遥终于赶上了张老几人,看着惊恐逃窜的动物不禁想着要是这鹦鹉成长起来岂不是可以操控一支妖兽大军?“范顾问这次真是大发神威啊!大伙也跟着收获颇丰啊!这些枪支你还是收起来吧!”
张老几人把手里的枪递还给了范遥。只有水牛依依不舍得似乎没有打过瘾。“想开抢还不简单,这个寒假跟我去军营特训一个月。”
“老板,你说真的?”
看到范遥点头,水牛直接跳了起来。“咱们赶紧回去吧,这密林中瘴气氤氲毒虫众多,要是他们追上来可就麻烦了。”
“呼,终于回来了,还是自己家好啊!可惜没找到坤信和东哥。他们不会真到金三角去了吧?”
闫焱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那里就凭我们几人是啃不下来的。”
“你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幸好你不是敌人。”
张老对着范遥说道。“呵呵呵,那就让这份神秘感保持下去吧!我们就在这密林中休息一下,我想他们还不敢追过界吧!”
范遥说罢重新招出了在藏宝库内层存放的宝物,说道:“方才在洞中时间紧迫,你们也仅仅是挑了一些金银细软还未来得及挑选这些宝物,里面或许会有法宝吧?”
“范顾问果然讲究。只是,是不是有点欺负我们没有储物之物啊?我这口袋也装不下多少啊!”
闫焱瞅着这些巴不得都是他的呢!“那你就挑吧,装不下我给放到羊城分局去。还不够的话,我请你吃烧鸡。”
范遥笑道。“呃,够,够,咱能不提烧,呕……算了,我还是再挑一件算了。”
“闫小子,我可是看到了啊!你之前可是挑了不少戒指,打算讨几个老婆啊?”
“我,张老你可别瞎说。我这是让她换着戴呢!”
闫焱说完低头偷偷看向洪淼淼,哪知洪淼淼正在看着她,两人顿时脸色一红齐齐挑着东西。“这是个拳套吗?没想到这些坏蛋还有点好东西嘛?俺戴着竟然正好,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水牛随意地翻着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把扇子不错啊!我竟然能感受到它炙热的气息,一定是件火系法宝。”
闫焱随手拿起了扇子,催动自己的真气灌注到了扇子中。数道火焰随着扇子扇动的气流回旋转动前移着。前方的草木在这火龙卷的吞噬中化为飞灰,随着气流转动着好不壮观。火龙卷的灵气慢慢耗尽飞灰缓缓落回地面,被风再次吹动着飘向远处。闫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说道:“这,这是我刚才就这么一下造成的?难怪很多人为了一件法宝都会打破头,就是太费真气了。”
“我一直想问问你们,你们这异能到底是什么?比同级修真者厉害,却修炼缓慢甚至很难再更进一步。”
范遥好奇地问道,魔都那次考验之战,闫焱和洪淼淼的配合也是令他着实书忙脚乱了一番。“唉,我们这些异能之人都是可怜的人,空有比同属性修真者更强大的灵根却很难激活。有一些甚至是激活了一半而令灵根受损难以修复。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这辈子也许就止步于此了。所以,这也是咱们749局A级队员有不少,顾问却很稀少的原因。”
闫焱语气中充满了心酸,手上不停地继续寻找着能用上的法宝。“嘶……好凉,这簪子,好东西啊!洪水妞,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闫焱在一个玉盒中翻出了一支簪子,寒气刺痛手掌令他扔在地上,紧接着又拾了起来说道。洪淼淼的目光被吸引着看向簪子。随着精神力被牵引体内的真气与簪子产生了共鸣,簪子“嗡嗡”地从闫焱手中飞向了洪淼淼不断地转着圈,好似一只找到朋友一般的小精灵在高兴得手舞足蹈。洪淼淼脸上的寒冰好似融化了一般带着春日暖阳一样的微笑伸出了手掌。“嘶……”簪子直接划破了洪淼淼掌心吸取着血液,洪淼淼被刺疼咧了下嘴。随后一股冰冷至极的灵气从簪子中发出奔向了洪淼淼的丹田。“哼,呼”洪淼淼舒服的哼出了声,身上冰冷的气息不断散发出来。周围的小草结出了层层冰霜好似“雾凇”一般。半个小时之后,冰冷的气息全部收敛进入了洪淼淼体内。如果不是周围一滩滩积水谁都会认为正在做梦。“这是灵器自发认主,没想到洪丫头还有这份机缘。”
张老在一旁说道。“唰”的一下,洪淼淼睁开了双眼,眼中依稀可以看见方才隐去的光华。“呵呵,我的灵根彻底激活了,而且我感觉随时又要突破了。”
洪淼淼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恭喜你了洪水妞。对了,器灵是什么?”
“鸣”洪淼淼催动簪子,一只冰鸾从簪子中飞了出来。浑身裹着的寒霜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漂亮极了。范遥肩膀上的鹦鹉用爪子挠了下脑袋,冲着范遥腰间喊道:“真嘚瑟,小泥鳅出来吃鸟了。”
蜃气氤氲释放而出慢慢汇聚成了蜃龙的模样,急不可耐地喊道:“我要吃鸟,鸟在哪了?”
冰鸾在看到蜃龙成形的时候直接闪回了簪子中再也不出来。范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再说吃鸟,我就封了你。”
“嘎嘎嘎”鹦鹉在一旁笑着正欢。范遥看着肩膀上的鹦鹉拍了它的脑袋一下,“还有你一个,一点也不令我省心。”
刚要回去的蜃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着范遥传音道:“主人,先别让我回去。我感觉到了有股熟悉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先让我找找看……”闫焱本来替洪淼淼感到开心,可是想到人家彻底激活了灵根未来大有作为。可是自己呢?要家世没家世,要灵根是条废灵根,要修为以后估计都无法在一起使用冰火合击了,因为自己的功力根本配合不了她。闫焱越想越心寒,手指不断地捏着兜里那枚他认为最好看的戒指,眼神中逐渐透漏出了些许落寞。“那,那,我找到了,那边那把破刀下面有个半开的玉盒。里面就是我要找的。”
蜃龙兴奋地给范遥传音。“是这个吗?这颗绿珠子有什么稀奇的?”
范遥不明所以地问道。“妈呀!没想到那只冰蛤蟆死翘翘了。这是它死后的内丹,可以给那只笨狼吃了。我回去了,唉,又少了个伙伴。”
蜃龙伤感地闪回了蜃珠之内。范遥听完不禁愣住了,这颗珠子竟然是海底洞府的守护兽内丹。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那些看门的人所为?竟然有人投靠了这里的血修教,看来真的不能放过这里了。洪淼淼插上了簪子,在面前凝出了一面冰镜左右看了看很是满意,扭头又看了看闫焱,心情大好地说道:“好看吧!谢谢你把它翻出来了,傻样吧!”
“好,好看。”
闫焱心里泛着苦涩得回应着,洪淼淼以为闫焱看自己看傻了也未作他想。张老手捧着堆杂乱的东西瞥向闫焱摇了摇头,“范顾问这些东西做符纸能用到,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啊。还请你收到戒指中,到时候放到分局就好了。”
范遥看着几人都挑好了,大手一挥把余下的东西收回了戒指中。“该回去了,咱们要快些走出这密林找个村庄过夜。徒弟,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范遥看着摇着头的田真,心里想着:“这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智异常坚毅,但是心性却未成熟很容易误入歧途。看来回去还要找个地方好生开导一下。”
“老板,你快看前面那边有个村庄。这也不是咱来时候走的路啊!”
半天过后天空已经落下了灰暗的幕布,水牛指着前面的村庄兴奋地喊道。大家都随着水牛指的方向看去,谁也没留意到颤抖了两下身体的田真。“大家走快点,咱们找个人家借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就听范顾问的吧!”
“俺听老板的,待会儿找个地方吃烧鸡就可以了。”
大家纷纷赞同,就连洪淼淼都点了点头,显然心情不错。“徒弟,你怎么还跑前面去了?”
范遥疑惑地问道。田真没做回应,慢慢思索回忆着,时而停下来时而跑几步,时而翻翻路边的草丛,时而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整个村子炊烟稀薄显然晚饭都已经做好了,锅灶里也许正烧着些许底火。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大家应该正在家里吃晚饭。田真停在一处不算太破的房子前流着眼泪,迟迟没有反应就那么看着里面。范遥刚才看着田真的反应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刚要开口只听屋里传来了不算太大声的行酒令。“八马拴拴,七个巧巧,六位高高,四季拿财……哈哈哈,老三,你又输了。快点该你讲了。”
“好嘛,好嘛,我来讲……”“快,快,都等不及了。哈哈哈哈”剩下的几人一阵淫笑。“今天我接着讲这家的故事啊!咳咳,哎呀!这家那小妞那小腰条,那小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我先喝口酒压压啊!”
“喝个屁你喝,老子的口水也出来了。老子也想那小妞了,真是可惜了。”
“你们两个尝到鲜了,还不是我的功劳。我要是不设套,姓田的肯来赌吗?不赌能把老婆押这吗?不赌这房子能是咱的吗?不赌能把儿子抵债吗?不叫救儿子你能有机会尝到鲜吗?”
“奶奶的,还不是你没看住,让他两个去救儿子差点坏了大事了。不过现在估计早都化成血水了。这么个死法也算是条汉子,不过,谁让他好赌呢?”
“又怪我,不是让你给大伙讲荤段子吗?怎么又扯上我了,罚酒罚酒。”
屋内四个人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响起,田真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不停地滴到土里。“老板,他们说的不会是你徒弟的爸妈吧?怎么到哪都有坏蛋啊?俺又想揍人。”
水牛拳头握的咯吱吱响。“敢杀人吗?”
范遥问向田真。“我要报仇。”
田真咬着牙说道。范遥直接找出了一把轻机枪装好了子弹,打开保险拉动枪栓检查无误后递给了田真。“砰”地一声,范遥踢开了锁着的大门,说道:“去吧。”
“nnd,谁啊?不想活了,不知道现在这不是田家是我吴老大的地头了吗?”
屋内听到声音传出了叫骂声,随后推开了房门几人走了出来。“突突突”田真直接搂动了扳机,一条火舌不断向上喷出。田真被后坐力震的后仰了一下,随后便调整了角度压下枪管朝着几人扫射过去。先出来的两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多枚子弹结束了生命。范遥重新递过去一把枪,田真朝着掩体后的两人继续扫射着。“咔咔咔”子弹又没有了,范遥重新递了一把,田真接过新枪把没子弹的扔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枪已经堆了一小堆。而掩体连同后面的人也已经被打成了筛子。田真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许久的伤痛终于发泄出来了。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也省去了解释的麻烦。范遥大手一挥把枪全部收了回去,张老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不过回去的报告估计是少不了这些了。田真哭够了缓缓走回了屋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里又呆了片刻。范遥让水牛和鹦鹉把这几个人给烧了,田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发疯一般的挪着柜子,可是一个年近9岁的孩童又怎么能搬动沉重的家具。范遥摇了摇头双手抓起了柜子,力量运至胳膊上瞬间抬了起来。田真看到了柜子后面发霉了的手缝玩偶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紧紧地抱在怀里。屋外鹦鹉焚烧尸体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田真抱着玩偶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好似蜗牛爬动一般慢慢滑动下来,嘴角出奇得多了一丝微笑,也许是在自己家里抱着也许是妈妈缝制的玩偶梦到了以前的幸福生活吧!离血修教之行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范遥并没有急着回钱塘而是又回到了羊城。范遥觉得田真应该接受一些大家庭的生活,于是他也被迫留在了福利院中。此时,还有一个人特别的高兴,那就是范瑶小姑娘。“说了让你叫我姑姑的,还叫妹妹。再叫妹妹,我可不理你了。”
“你比我小,就是妹妹。”
“我是范遥哥哥的妹妹,你是他徒弟,就要叫我姑姑。”
范遥听到这熟悉的吵闹声,再次捂起了额头,这声音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