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在风车村已经举办了庆功宴,可是在回到霜月村后,水手们自发的再次在广场上忙碌起来,准备在夜晚举办起了篝火晚会。
村子里的女人们忙碌的将自己家里的蔬菜往广场上搬,而男人们则是自发去到森林里打猎,出海捕鱼,而小孩们则是尽心尽力的在村子所有地方拼尽全力的捣乱着。
“呵呵,霜月村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随着夜晚降临,堆满了各种猎物与鱼类的广场上,村民们用着祖先流传下来的乐器演奏着古朴的歌谣,无论男女老幼肩搭着肩,高唱着祭典才会唱起的歌谣。
在霜月村德高望重的耕四郎坐在广场边缘的宽叶上品着清酒,本就一直笑眯眯的他,脸颊在火光的照印下变得更加温和。
“是啊,前几年大家很少会向这样大笑,现在日子只会会越来越好,毕竟,我们种下的橘子才卖了十分之一不到。”
坐在耕四郎身旁的慕谦拿起酒壶,给放下酒杯的耕四郎满上,对耕四郎这位师傅他可是尊敬得紧。
“我不是很懂如何赚钱,不过,无论什么事,只要能够为大家带来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是好事。”
耕四郎抬起手与双手拿着酒杯的慕谦碰杯,每次和这位弟子交谈,他都会忍不住点头认可他的想法与眼界。
“我听说你拒绝了索隆跟你出海?你们在海上没有遇到海贼么?”
仰头喝下清酒放下酒杯的耕四郎双手抱在小腹处看着拿起酒具给自己酒杯倒酒的慕谦,就如担心晚辈在外面被欺负的长辈般笑眯眯的询问着慕谦。
“索隆他是师傅你派来的啊?嘛啊~恶人到是没有遇到,遇到了他们也追不上我们,和气生财嘛,带着索隆那个现在还很叛逆自傲的家伙,有时候必须要退一步才能做成的好生意都会被他给搅黄。”
慕谦摇着头回到道,他并不知道索隆是耕四郎派来保护自己出海的保镖,不过,哪怕是知道了,他也会拒绝让索隆上船。
“呵呵,的确,让索隆独自一人外出历练也好,他那份对剑士来说百害无一利的傲气的确需要好好磨砺,我很期待有一位剑士来让他见识下何为天外有天,反倒是你,稍微有点傲气对你的剑术可是有好处的哦。”
眼镜镜片反射着篝火与载歌载舞居民的耕四郎就和退休老人一般悠哉的喝着清酒,不过嘴上却是师傅教导弟子的话语。
“嘛啊~剑术什么的,水到渠成便好,有索隆和古伊娜为一心道场扬名立万,我到时候沾沾他们的名气红利就好,其实我对索隆那些杀伤力惊人的剑法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师傅你那‘如果不想斩,连纸也斩不断’的技巧。”
慕谦摇了摇头向耕四郎回答道。
而且,他的果实能力取决于他的心情,如果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那么温度也会随着他情绪的变化而拔高,如果他变得无比冷静,那么温度也会随着他的冷静程度而滑低。
他这能力太热情了不行,太冷静了也不行,所以慕谦一直在克制与历练自己的脾气与品性。
而且,在果实能力因为情绪影响温度的同时,温度也会逆向影响慕谦的情绪。
如果无法稳定的控制情绪的话,那么慕谦四周的温度将会不受控制的拔高或滑低,这也是慕谦一直以来刻意让自己懒散下来的原因,锻炼的时候也不敢太过认真,否则他以前最爱的那句‘我燃起来了!’就会真的发生。
他不是不想争,而是不愿意去争,因为自己一旦想要争取什么时,那么自己的果实能力立马会强烈回应他的心情,让周围变得炽热无比,而当他集中精神想要取胜时,果实能力又会强烈回应他将周围的温度变低变为冻结一切的严寒。
“哈哈哈,什么都不斩的剑士么?了不起的念头,日复一日的锻炼吧,慕,以你的才能,足够成为一名举世瞩目的剑豪,世界第一的排名也仅仅只是排名而已,一位剑豪手中的剑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追求名利那般浅薄的东西,就如你‘手中’的剑那般。”
双手抱在和服之中的耕四郎开心的大笑着,慕谦的回答让他真的很开心,重名轻死固然是剑士的宿命,可是他却也想要看看不同的‘剑道’能在这世间走多远。
“那么,你手中的‘剑’,是为了什么而紧握?”
耕四郎微微睁开了双眼,温柔中满是期待的向慕谦问道。
“为了自由与朋友而紧握,当它们被人玷污时,我必定会化身修罗让其饮下败北与死亡。”
看着耕四郎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吊儿郎当端坐在宽树叶上的慕谦立马坐直身体,无比严肃的向笑容和善的耕四郎回答道。
“毫不犹豫的回答啊,自由和朋友么?呵呵,此时我能感觉得到你心中那份炽热与冷彻,你比古伊娜她更加冷静,比索隆还要更加自律,可惜你却缺少了他们那份贯彻到底的决心,或者说只知道埋头往前冲的蠢劲,和他们比起来你太机灵了...”
耕四郎微笑着摇了摇头满是遗憾的说得。
“‘天下第一’与你无关,不过自保倒是有余,你们三个当中,也就只有你最让我最省心了。”
变回眯眯眼的耕四郎将视线从慕谦身上挪开,看向了载歌载舞的居民身上,
这孩子从来就没有想过争天下第一,自己的惋惜毫无用处。
“其实啊,师傅,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来着。”
被耕四郎夸奖的慕谦有点不好意思的憨笑着向此时心情极好的耕四郎说道。
“说吧,你想拜托我什么?”
心情极好的耕四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辛苦师傅你多收点弟子,多教导几个了不起的大剑豪罢了,之后古伊娜和索隆肯定名声在外,到时候必定有很多年轻人慕名来一心道场来学习,我也不要师傅你帮我拉人,你只需要告诉我哪几个你看得上眼就行。”
慕谦搓着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向耕四郎说着。
“教导学生本是作为馆主的份内事,学生们愿意来求教我自然愿意教导,不过我只会教剑,识人这个本事我可不会,你有能耐骗走你的师弟师妹那是你的本事,同样与我无关。”
耕四郎看着和自己耍滑头的慕谦,从衣袖里抽出手拿起他给自己倒上的清酒一边喝着,一边回答着,也算是默许了慕谦从一心道场带走弟子出海的事情。
“怎么能叫骗呢?我这个当师兄的带着师弟师妹赚钱赚名誉同样也是份内的事情,等到商队发展壮大了,肯定有数不完的海贼自动送上门来让师弟师妹们历练,我这是为了他们好。”
在耕四郎默许自己在一心道场带人走后,慕谦的脑袋瓜活泛了起来,一群剑豪在甲板上一字排开的对着海贼船斩剑波的状景,他估摸着自己是有机会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