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的手从陆经纶肩上移开。
她抬手抹掉了下眼泪,垂着眸子,很平静地开口:“那你要离婚吗?”
他忽然就笑了:“离婚?”
冷嗤过后,男人漫不经心地补充:“别做梦了,陆太太!”
姜言脑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他这是……要与她不死不休吗?
……
第二天。
陆氏二公子在大公子订婚当晚睡了大嫂的新闻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引爆了一颗舆论炸弹。
全网都在声讨这个浪荡子,骂他不要脸无耻下作,说他不配为人肮脏至极。
陆经纶在江城的名声,彻底臭了。
陆氏股价断崖式大跌,集团高层召开紧急会议。
十点钟。
姜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在持续五个小时的肾移植手术结束之后,才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母亲醒了。
医生说情况良好,需要后续继续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
姜言在医院守了母亲三天三夜,米粒未进。
第四天的时候,姜父看着她吃了点东西,把她从医院赶走,让她回家休息。
她回到御府花园的时候,客厅里乱作一团,茶几上堆满了酒瓶,从来西装革履的贵公子疲态满脸地倒在沙发上,颓废得不像样。
姜言默默地走了过去。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收拾了,擦了茶几,拿过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正打算起身去浴室洗个澡,手腕忽然被拽住。
男人稍一用力,她就跌倒在他身上。
陆经纶睁开了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扯了扯唇:“回来了?”
“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我睡在哪里你关心么?我就是睡在大街上,应该也没人会在意?”
姜言的心有些抽痛。
她错开他的视线:“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饿。”
“那……”
她一个字刚出口,就被男人打断了:“姜言,别再假惺惺地做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了,看着真的反胃。”
她沉默。
陆经纶翻身把她按在沙发上,动作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刺穿了她。
姜言疼得皱眉,但却死死地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开始动起来。
她全程都咬着唇,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脑海里甚至有个念头提醒她——
这都是她应得的。
事后,他抽身,凉薄的眼神落在她脸上:“陆太太今天怎么跟个死鱼一样,挺没劲的。”
她不说话。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完后,又去酒柜处拿了一瓶酒,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慢慢地品尝。
姜言缓过劲儿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看他一眼:“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陆经纶不答反问:“不然呢?”
她抿唇,不紧不慢地开口:“人生很长,遇见点挫折也很正常,陆成柏年过半百,但你还很年轻,你一定可以赢他,翻身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轻呵,目光不明地看着她:“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在这里刺激鼓励我?怎么,怕我抢不到陆氏的继承权,连累你过不了光鲜亮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