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回应：“董事长，您也知道陆总婚前是个什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结婚了，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再说，他看见我就来气，怎么会告诉我自己去了哪？”
“他不告诉你，你不会打电话问他？”
“我……我没有他的电话。”
“荒唐！”
姜言不敢说话。
陆成柏最后道：“我现在把他手机号发给你，你打电话问他在哪，让他回家，明天准时上班。”
“我试试。”
“姜言，如果你母亲的肾源找到了，经纶对你还是现在这副态度，你觉得换肾手术，她还做得了吗？”
他的话点到即止，落下便挂了电话。
姜言在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之后，手机还在耳边放了好大一会儿。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她怎么会听不懂？！
她觉得头疼。
一边膈应陆经纶和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恶心他。
一边陆成柏又逼她用女性的方式勾引陆经纶直到他真心喜欢上她。
叮——
手机里进了消息，是陆成柏发来的陆经纶的手机号。
她复制了号码，先搜了一下微信，本想着加上微信之后问他在哪，结果……
这号码压根搜不到微信。
姜言只好拨了号码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可惜，是个女人：“你好，哪位？”
她的眼神涣散起来，脚下也有点不稳。
手机是私密性多高的东西，就这样被拿在一个女人手中，这女人还敢擅自接起他的电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听声音，对方好像是谢桐。
姜言本想直接挂了电话，但又想到来自陆成柏的压力，不得不开口：“陆经纶在吗？”
“他昨天喝多了，又太劳累，现在还没睡醒，这样吧，等他醒来，我让他回个电话给你。”对方说话语调一副女主人姿态，倒显得姜言像是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了。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直接挂了电话。
喝多了。
太劳累。
没睡醒。
跟一个女人……
姜言抽了抽嘴角，原来这一周，他还真的是躲在销魂窟。
为了杨玉环，从此不早朝。
姜言没有等来陆经纶的回电，却在中午去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传说中的陆云墨。
比起陆经纶，他低调太多。
男人穿着一身叫不上牌子的手工西装，面色沉稳严肃，手里端着员工餐厅的普通餐盘，似乎在找位置，扫见她时，面上露出和善的笑意，缓缓走了过来。
姜言心里有些打鼓。
来她这边干什么？
他们又不是很熟悉。
她低头吃东西，但很不巧的是，陆云墨最终还是在他面前的位置坐下了。
出于礼貌，也出于身处公司，她是“姜秘书”的这个身份，女人抬眸，公式化地开口跟他打了个招呼：“陆总。”
“经纶今天还没来公司？”
“没有。”
陆云墨点点头，又说：“他平时自由散漫惯了，刚结婚可能还没适应过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姜言没说话。
陆云墨打量她一番，再次开口：“姜秘书，经纶有没有告诉你，你跟我们的一个共同朋友，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