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的目光落在江晚宁身上,看着她一张脸上极有层次的丰富表情,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如果说江晚宁刚才听到傅沉烈说她只是女伴的时候,只是难堪丢脸,那么此刻,她就是震惊,慌乱,手足无措。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这动作也不知道是给台下来宾看的,还是给傅沉烈看的。
总之,不管是对谁,都没有任何作用。
可江晚宁,向来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抓住了傅沉烈的手臂:“阿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当初真的生病了,是医生误诊的,跟我没关系,我……我没有骗你,你信我好不好?”
他动作无情地甩开了她:“有没有骗我,你比我清楚。”
后者红了眼:“你不信我吗?”
男人眼神漠然地看着她,薄唇微动:“你和李信义背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需要我提醒么?”
江晚宁瞳孔狠狠一震。
她了解傅沉烈。
他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什么,且查得很清楚了。
女人挫败地后退一步,无望地在台上站着,接受台下无数来宾的观赏,审视,批判。
傅沉烈拧眉看向台下的温冉,瞧见她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禁暗想——
她的心里,有舒服一些么?!
话筒还在他手中,男人再次举起,淡漠清冷的声音徐徐响起:“从今天起,傅氏解除和江晚宁小姐的一些劳动关系,永不录用。”
江晚宁扯了扯唇。
本以为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可谁知,是她好日子的终结日。
那天在傅氏地下停车场跟温冉聊天,她还向温冉炫耀傅沉烈要为自己举办这场庆功宴来着,谁知,如今她这个主角,成为了庆功宴上最大的笑话。
当时的她有多得意,现在的她就有多可怜可悲。
可是她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她五年的付出比不上温冉回来这几天?!
她也很爱他啊,愿意为他付出,愿意对他好,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待着。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就算不爱,陪伴五年的女人如今明明都已经这么惨了,他却还要落井下石,当着这么多傅氏员工的面开除她。
就为了讨温冉欢喜,他可以把她的自尊踩到地底下吗?!
江晚宁所有的屈辱,不堪,慢慢转变成了恨意。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进来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他们扫过宴会厅现场,最终走到江晚宁面前,出示工作证:“江晚宁吗?”
江晚宁懵然地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忘了回话。
其中一个公职人员开口:“有人报警,你涉嫌雇凶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晚宁睫毛颤了颤。
报警?!
是谁报的警。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终落在温冉身上,恨意如火山喷发一般冒了出来,不顾办案人员在场,朝温冉站着的方向冲了过去。
傅沉烈见状,瞳孔骤缩。
他当即跟了过去。
就在江晚宁要掐上温冉脖子的一瞬间,她手臂猛地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