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时候,温冉发现男人脑袋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一颗心瞬间提了上来,放缓语气开口:“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讨论。”
话落,她豁出去般开口:“你不是要睡我之后才去医院吗?我们开始吧。”
言尽于此,温冉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的唇。
在她眼里,傅沉烈向来说一不二。
今天不睡了她,他恐怕是不会去看医生的。
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也算是为他去医院争取时间了。
然而——
嘴唇还没有碰到他,人就被粗鲁地扯开了。
他很用力地把她推了出去,以致于她的腿磕到床沿,跌坐在床上。
短暂的痛感并没有让温冉丧失理智。
她扭头看向男人,言语之间多得是焦急:“我照你说的做,你还不满意吗?你是不是真的想失血过多变成脑瘫?”
傅沉烈冷冷地看她一眼,发号施令:“滚去拿医药箱。”
医药箱?!
不做了吗?
他打算放过她了?
温冉没有明知故问,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我马上去。”
话落,她一路小跑着到了房间门口,可是刚要开门,忽然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只好回头看向傅沉烈:“医药箱在哪?”
他一脸不耐地开口:“客厅,电视机下面的收纳柜。”
“哦,好。”应了声,她迅速闪人去拿东西了。
傅沉烈看着她的背影,轻蔑地收回视线。
他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碰了下自己脑袋被砸到的地方,手收回来的时候,看着上面的血迹,当即皱了眉。
被砸破的地方,挺疼的。
傅沉烈脸色很沉。
从小到大,没有人碰过他一根汗毛。
今天,温冉竟然狗胆包天地砸了他!
他从前没看出来,表面上温顺的小白兔,竟然还有跟他动手的魄力。
一时间,男人脸色难看至极,同时,心底也生出了更为浓厚的征服欲。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求着他上。
温冉很快拿了医药箱上楼了,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看见傅沉烈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她拎着医药箱走了过去,把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我先用双氧水给你清理一下吧,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洗澡了,弄到伤口会感染,不过就算用双氧水消毒了,也不一定能行,你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傅沉烈原本就因为被砸伤不悦。
这会儿听着她嘟噜了这么多,更是不耐,凉凉的嗓音响起:“你懂什么叫闭嘴么?”
“我只是……”
“吵死了。”
温冉终究是闭了嘴。
她把医药箱里棉签拿出来沾了双氧水,然后几步挪到他身边。
傅沉烈在她站到自己身侧的时候才注意到——
刚才被她解开的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上了。
也许,是刚才下楼拿医药箱的时候?!
现在再想想她刚才那副豁出去要被他睡了的样子,真是可笑又滑稽。
男人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温冉用棉签小心翼翼擦掉傅沉烈头上那些有点变黑的血迹。
擦了好几下,她发现傅沉烈都没个动静,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觉得疼,还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忍着不喊出来。
温冉忍不住关心了一句:“老公,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