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
李洛神笑呵呵的说道:“爹,我的七十二地煞大军呢?”
李寻:“......!”
“爹,这一次你给我找点能打的,那陈鼎不怎么行啊,直接被人给干趴下了。”李洛神有点小嫌弃的说道。
李寻无力的叹息一声,说道:“放心吧,这一次爹给你找的都是很厉害的。”
“谢谢爹。”
李寻看着外面,说道:“最多两年,我们要该去趟长安城了。”
聂隐娘在一旁,只是平静的说道:“没事。”
“那个位子,真的有那么的诱惑力吗?”聂隐娘有些怀疑的问道,对于她来说,坐在那个位子,是很累的,怎么就有人盯着不放?
李寻笑了笑,没有多说,那个位置,怎么不诱人呢?天下多少英雄豪杰,在那个位子的诱惑下,有几个人能挡得住?
几乎没有。
“坐拥天下,男人的终极梦想,怎么会没有诱惑力?”
聂隐娘看了一眼李寻,李寻摸了摸鼻子,说道:“太累,哪里有我现在舒服啊?”
李寻明白,那个位子不是谁都可以坐的,没有那个本事,坐上去,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还不如将那个位子交给适合的人,只有适合的人坐上去,才能够发挥出来它的极作用。
他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
当一个闲散的王爷,比什么都强!
长安城。
皇宫。
李二的鬓角已经发白,身边的长孙皇后也苍老了许多。
“观音婢,太子现在......”
一开口,李二似乎就有些后悔,近年来太子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中,心里面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自从您让李泰回来之后,太子愈发的过分了。”长孙皇后深深的叹息,都是自己的儿子,可李承乾的表现,的确是让他们做父母的,太失望了,实在是太失望了。
“唉!”
李二叹息一声:“或许是朕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是朕的错。”
长孙皇后摇摇头,说道:“陛下也是为了大唐的百姓,大唐的基业,太子受不住,是他自己没有本事。”
“陛下无需自责。”
李二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稚奴回来了吗?”
长孙皇后摇头:“还没有,听来信现在稚奴在黄河一带,好像是在帮助当地修理黄河水患,不过修理黄河水患的方法,好像是稚奴写信问的寻儿。”
李二点了点头:“也好。”
“稚奴不在宫里,也少看点这些腌臜的事情,对他来说,挺好的。”
长孙皇后听着这些话,疑惑的问道:“陛下,您不会是想?”
李二说道:“如今的大唐不需要开疆扩土了,只需要守住便行,寻儿还在,无论将来谁坐在这个位置上,寻儿都会保他,朕老了,朕需要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至少,他可以帮助百姓。”
“观音婢,你要知道,君为舟,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只要百姓拥戴,那么,这个君王就是个合格的君王。”
“亲自去治理水患,百姓自然可以看到他的好,总呆在宫里面,百姓谁知道你啊?寻儿以前也说过,谁当皇帝,对于百姓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是这个皇帝,能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你就是好皇帝。”
“反之,你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一个百姓认同的皇帝,那才是真正的铜头铁骨。”
长孙皇后侧面的看着李二,李二头上的白丝,是越来越多了,他们是真的老了。
“让人将李泰和太子喊来吧。”李二说道。
......
李承乾和李泰站在一起,看似兄友弟恭,可他们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李泰的眼中带着得意之色,而李承乾则是眼中掩饰着怒火,恨不得将李泰当场弄死。
兄友弟恭?
李二慢慢的走了过来,两人见到李二,立刻下跪:“父皇!”
李二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李承乾和李泰起身,李承乾问道:“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二敲打着桌案,说道:“南方那边出了点事情,你们兄弟俩去一趟,总不能成天的呆在长安城,忽略了外面的事情。”
李泰立刻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让父皇满意的。”
李承乾跟着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不负父皇所托。”
李二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孩子,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你们兄弟二人尽快动身吧,具体的事情,到了以后朕会让人告诉你们的。”
等到李承乾和李泰离开之后,李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长孙皇后从后面走来,脸色同样都不怎么好看,显然,他们对于李承乾和李泰,并不怎么满意。
“没有帝王之心,却都想要坐帝王之位。”
“观音婢,你说说,朕这些年,怎么就教出了这样的儿子?”
李二忍不住说道:“让朕满意?”
“什么都让朕满意?”
长孙皇后叹息道:“陛下,他们想要看到的,并不是其他,而是您的态度,只要您满意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您不满意,就算是做了再多,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李二:“呵呵,真的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
“最近朕可是听说,李元昌,杜荷,侯君集最近和太子走的很近啊?”
长孙皇后没有说话,李二继续说道:“朕倒要看看,朕的这位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距离北疆城一百里之外。
李治现在已经长大了,脸上带着风霜,问道:“长安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跟着的随从说道:“暂时没有,殿下,我们已经出来快一年了,要不要回长安啊?”
李治摆了摆手,说道:“不急,许多年没有见过大哥了,咱们去北疆城吧。”
“对了,黄河中挖出来的那个兵器带好,咱们使用不了,说不定大哥可以。”李治又嘱咐道。
那属下立刻笑着说道:“普天之下,能用这么重的东西,估计也只有王爷了。”
李治点了点头,改了方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上面只放着一件东西,用黑色的布盖着,朝北疆城而去。
远远望去,风尘仆仆,谁能想到,这一行,是皇子的仪仗?